第177章 你怕帝座

帝君吾微微眯了眯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她的神情晦暗莫測。

顧水寒驚訝的看著他,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有婚約的?

不過她很快就釋然了,畢竟自己曾經的身份是廢材醜女,名聲大的沒有人不知道,一個人如果卑賤也就算了,關鍵是一個那麼卑賤的人竟然有一門好到不能再好的婚事,這就惹人眼紅了,所以顧水寒之前才會那麼出名。

一般是因為她自身的原因,另一半則是因為人們口中的那個優秀的三皇子。

顧水寒微微眯了眯眼,心想如果自己在聖院招生上遇到寒天冥,是直接把他打下台讓他顏麵盡失,不好意思不退婚,還是等他進入聖院,尋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退婚,順便好好收拾收拾他?

顧水寒想的太投入,根本就沒發現帝君吾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行了。

都說顧家大小姐對聖朝三皇子癡迷不已,難不成是真的?

他越想臉色越黑。

“寒兒!”

帝君吾敲了敲桌子,把她從想象中拉出來。

“嗯?怎麼了?”

顧水寒看向他。

“婚約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順其自然唄。”

順其自然的進入聖院,順其自然的把寒天冥打到爹不認娘不識,然後退婚。

顧水寒美滋滋的想著。

“嘭”的一聲響聲,顧水寒嚇了一跳。

帝君吾本來一隻手握著茶杯,此時握著茶杯的手早沒了茶杯,隻剩下一片水漬在手裏,茶杯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個粉碎。

顧水寒:“!”

大神這是怎麼了?突然抽什麼風?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膽戰心驚,生怕他一個不痛快就捏死自己,自己現在可是剛不過這尊大神,還是小心點保命的好。

帝君吾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水浸濕的手,良久,一道白光閃過,手掌瞬間清爽,茶杯的碎片和水漬不見了蹤影。

“怎麼個順其自然?”

他淡淡開口。

顧水寒:“......”

大神屬王八的?怎麼這麼龜毛?一陣陣的,看得她心驚膽戰的。

“順其自然就是順其自然,大神問這麼多做什麼?”

顧水寒輕聲笑了笑:“我貌似和大神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吧,什麼事情也不必一一告訴大神。”

在她眼裏,她和帝君吾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

可是帝君吾卻不是這麼想的,他聽到這些話,臉都青了。

交情不深?不必告訴?

帝君吾緊緊握住自己的手,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可要記得,你並不是真正的顧水寒。”

這丫頭難不成真的喜歡寒天冥?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殺了寒天冥的想法。

顧水寒皺了皺眉,關於自己是穿越者的這件事,她其實並不希望別人知道。

“我當然知道。”

她語氣有些不快。

“這是我的私事,大神難不成還想插手?”

寒天冥是非殺不可的,畢竟原主受的罪大半都是因為寒天冥,如果寒天冥稍微惦記著一點,哪怕是惦記著一點顧水寒是他的未婚妻,顧水寒說不定也不會走到被自己的二妹妹親手所殺,要不是自己穿越到原主身上,恐怕現在的顧家已經是顧水柔的天下了,爺爺也就已經死了,至於原主,估計已經是亂葬崗的一句骨架了。

而寒天冥畢竟是大元聖朝的皇子,大神的身份自己又不知道,所以她並不敢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萬一大神阻止自己為原主報仇呢?畢竟寒天冥的身份顯赫。

帝君吾皺了皺眉,他自然聽出了顧水寒話裏的不悅,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過了,不由得抿了抿唇。

“你對他,餘情未了?”

憋了半天,帝君吾總算是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顧水寒:“......”

餘情未了?對寒天冥?怎麼個未了法?她倒是很想了解了他。

“我對他沒有感情。”

如果不是原主,她連寒天冥這個人是誰都不一定知道,哪裏來的餘情未了?

帝君吾眼神亮了一下。

“真的?”

他知道自己有些幼稚,可是他忍不住,忍不住吃顧水寒的醋。

如果他確定了顧水寒對自己有意,那麼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裏,因為他足夠自信,根本就不屑於把那些宵小之輩看作情敵,他們也沒有資格,因為他對自己足夠自信,可是眼下顧水寒對他並沒有什麼傾慕之意。

所以他才害怕顧水寒是因為心裏有人了,所以才對自己無意。

顧水寒點了點頭。

“那本座可以讓他無法參加聖院的招生。”

一個學員而已,聖院不缺。

“不必。”

顧水寒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嘴角抽了兩下。

大神還真把聖院當自己家了?說不讓人進就不讓人進?

顧水寒失笑,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頭看著他,似乎要把他臉上看出一個洞來。

“帝座?”

兩個字說的輕緩,一字一頓,雖然是問句,但是帶著毋庸置疑的語氣。

帝君吾:“......”

糟了,他忘記了,這個小丫頭狡猾如狐,自己有一點馬腳就會被她發現。

“你叫本座什麼?”

聲音沒有慌亂,端的一派清冷出塵。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心想裝的一手好逼。

“帝座。”

她索性往椅子上依靠,懶洋洋的看著他,眼角帶了些虛假的笑意。

“裝的辛苦嗎?”

她並不確定他是不是帝座,她隻是在詐他,畢竟帝君吾和帝座的形象太不像了,從團子口裏她知道帝座應該是那種神仙般的人物,不染俗事,端莊肅靜,像是受人膜拜的神,讓人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心思。

她看了一眼帝君吾,唔,倒是人模狗樣的,氣質也是飄然若仙,有一種形容不上來的氣度,可是卻腹黑龜毛的不得了,她沒法把帝尊和大神劃等號,所以才這麼試探,一個人怎麼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

可憐顧水寒不知道千麵帝座就坐在她麵前,一副無辜的樣子。

“寒兒,帝座可是這個大陸的神,你這麼說,本座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他聲音裏含著淺淺的笑意,帶著一抹不易得的肅靜。

“你怕帝座?”

“無人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