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在想什麼

顧水寒突然發現裏衣緊緊貼著肌膚,裏麵似乎是什麼都沒穿,驚了。

臥槽,自己貼身的衣服呢?去哪了?被大神給......扒了?

顧水寒風中淩亂,嘴角抽了兩下。

大神,把自己看光了?

她欲哭無淚,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槽,她的清白啊!她連一個甜甜的戀愛都還沒看過就被一個男人給看光了?

她心裏無比悲催。

“在想什麼?”

聲音清冷,看著她的眉眼似乎染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顧水寒:“......”

她怎麼說?說在想你表麵上風光霽月,實際上是個趁人之危的色狼?趁著人家小姑娘暈倒了占便宜?還是這麼大的一個便宜?

顧水寒沒臉說。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下了床,餘光瞥到一身紅色的衣袍,和自己之前穿的款式有些不同,看料子和自己身上這身裏衣是同一種料子,紋路暗繡什麼的低調奢華,看風格和大神的衣服隱隱有些相似。

她也沒多想,這裏就一件衣服,也隻能穿了。

她拿了衣袍穿好,臉色有些黑。

衣服疊在那裏還看不出什麼來,可是這麼一穿上,她才發現自己這件衣袍,除了顏色和大小,簡直和大神的白袍如出一轍!

情侶裝?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忍不住一陣惡寒。

雖然大神容貌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趕得上,可是畢竟是大了自己幾百年的老爺爺好嗎?和一個自己爺爺輩的人穿情侶裝,她心裏或多或少的有些別扭。

“大神,你這衣服哪來的?”

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桌上有兩個茶杯,不用說,有一杯是給顧水寒準備的,她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睡了那麼久,她也口幹舌燥的。

“這茶給你喝,真是牛嚼牡丹了。”

帝君吾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拂去了她嘴角的水漬,指腹擦過她略微幹燥的唇邊,有一種奇異的酥麻感。

顧水寒一個激靈,唇瓣上的觸感不容忽視,她的心似乎被什麼輕輕咬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頭,離開了他的手指。

他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下一秒就很好的將那抹失落藏了起來。

“隨便拿的。”

帝君吾聲音淡淡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隨便拿的?什麼隨便拿的?

顧水寒大腦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是說這件衣服。

這衣服一看就是女子的衣服,他隨便拿的?隨便從哪裏拿的?大神莫不是有什麼怪裝癖好?

她直愣愣的看著他,也許是眼神太過直白,帝君吾被她看的心裏發毛。

“你在想些什麼?”

這丫頭這個眼神,指不定是又誤會了什麼。

“沒!”

顧水寒猛地從自己的想法裏跳脫了出來。

也是,大神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什麼異裝癖有什麼關係呢?身上帶著女子的衣物,大抵是......他的妻子的衣物吧。

顧水寒眼裏有些黯然,不過很快就擺脫了黯然的情緒。

“你怎麼在這?不是離開了嗎?”

顧水寒可還記得他把自己丟在那個六階魔獸的麵前瀟灑的走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走的那叫一個無情。

“你是在怪本座?”

帝君吾挑了挑眉。

“不敢。”

“不敢?本座聽著你之前的語氣,似乎是敢的很啊。”

帝君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顧水寒:“......”

大神故意的吧?前麵先不點出來,等自己說了才提,真是大尾巴狼。

“大神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裏,我一個黃級修士,麵對一頭六階魔獸,豈不是白白送死?”

反正這件事自己不理虧,也不怕和他理論。

“可你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本座麵前嗎?唔,不對,是坐。”

“......”

這人還能再無恥一點嗎?就不能就事論事嗎?非要這麼無賴?

顧水寒深深地感覺到表麵越是清冷的人,背地裏就越有可能是一個大尾巴狼。

“那是我命不該絕,萬一呢?萬一我死在魔霧沼澤......”

“沒有萬一。”

“?”

顧水寒的話被打斷,下意識的看向他,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看著她,眼裏有她看不懂的情緒。

“沒有這種萬一,就算有,本座也不會讓它發生,隻要本座在,你就不需要擔心自己這條小命,懂嗎?”

顧水寒徹底愣了。

大神這話說得,怎麼就跟在發誓似的?突然這麼正經,自己有些不適應。

她知道大神這樣說的原因無非是因為,自己能夠醫治他的經脈,他會保護自己的安全,她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也知道大神和她隻是普通的合作關係。

隻不過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聽到這種話自然沒有不動容的道理,不過感動也隻是感動了一瞬。

“那就多謝大神了。”

笑的沒心沒肺的,她一貫對感情上的事情看的淡漠,感動也隻是應時應景,不會真的投入什麼不應該的感情進去,尤其是大神這樣的人,是很容易讓人不自覺動心的,隻是她知道,不能對這種人動心,一旦動心得不到回應就是萬劫不複。

譬如寒兒......

顧水寒突然就想起那個夢來,心口有些悶。

帝君吾:“......”

他難得的說一次情話,這丫頭是不是壓根就沒有領悟到自己話裏的重點?

“你......”

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帝君吾想問問她,可是又張不開那個嘴,隻好不了了之了。

“本座不是有意要將你丟在那裏的。”

從來都是我行我素不和任何人解釋自己行為動機的帝君吾,竟然破天荒的開口想要解釋,他不想她誤會。

“是嗎?”

顧水寒挑了挑眉,隨意的笑了笑。

其實她不覺得他把自己丟在那裏有什麼錯,隻是心裏有些委屈,不過換位思考,大神似乎也沒做錯什麼,自己也不該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裏,指著別人活命,這從來都不是顧水寒的風格。

帝君吾看著她不在意的笑,心裏似乎被針輕輕刺了一下。

“是。”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那頭六階魔獸是魂獸,可以淨化靈魂,而你的靈魂氣息太亂了。”

他其實並沒有想要離開,隻是那個時候和顧水寒有些鬧了別扭,一氣之下就離開了,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教訓,在她害怕的時候出來,誰料人家壓根就不害怕,甚至想要上去和六階魔獸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