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一時皺了皺眉。
“靈體是靈力之源，如果修煉者的本源不是靈力呢？”
團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顧水寒會問這種問題。
它認真想了一會兒，才道。
“每個人修煉都會凝出一道靈體，隻是不同的修煉凝出的靈體不同罷了。”
團子頓了頓，接著說道。
“就像主人修煉的本源不是靈力，而是混沌之力，那主人凝出的就是混沌之體，而魔修凝出的就是魔體。”
顧水寒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論調，有些感興趣。
“那這些靈體可以共存嗎？一個人可以同時擁有兩道靈體或者更多嗎？”
顧水寒問道。
既然她現在是修煉的是混沌之力，那如果再修煉靈力會不會能再凝出一道靈體？
團子似乎是被她的這個問題給震到了，張著一張小嘴半天沒說話，驚訝的看著顧水寒。
自家主人這腦回路和常人不一樣啊，一般人修煉都是追求純粹，哪有一個人同時修煉兩種以上靈力的？反正在顧水寒之前，它還沒聽說過有那個喪心病狂的人想要同時修煉兩道以上的靈體。
“主人，一個人的身體機能是有限的，一道靈體已經是身體的極限了，兩道靈體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就好比是一個氣球你已經吹到極限了，可是你非要再吹進去一個氣球的量，那不炸掉才怪。
團子生怕她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再冒出來，於是緊跟著就又補了一句。
“主人，一個人一旦凝出靈體之後，身體的機能就已經習慣了那道靈體，無法再接受其他靈體了。”
“那如果之前那道靈體已經消散了呢？”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
其實她倒是沒有再去修煉其他靈體的念頭，畢竟自己的混沌之體就已經夠變態的了，何必再去舍近求遠？將混沌之力修煉好了自己就能傲視這一個大陸了。
她這麼問的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影兒。
畢竟影兒的靈體已經散了，而靈體一旦消散，就不可能再凝出另外一道靈體了，就像是經脈斷裂了就是斷裂了，無法在換新的一樣。
但是經脈畢竟是身體的一部分，顧水寒還有辦法去修補，可是靈體卻是完完全全的靠自己修煉出來的，誰也幫不了。
顧水寒看了影兒一眼。
畢竟背負著仇恨，自身實力又是一天天在削弱，別說曾經是天之驕子的影兒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早就崩潰了。
而團子聽到顧水寒的話，沉吟了一下。
它的記憶並不全，隻是有些東西畢竟是骨子裏帶來的，所以它有印象。
“主人，之前的靈體就算消散了也是不行的，因為就算靈體消散也不是徹底消散，仍然有一部分殘片留在體內，這就相當於有人占著位置，後來者根本就插不進去。”
團子想了想說道。
“那如果把之前的靈體徹底打散呢？”
“徹底打散靈體之後，身體就相當於沒有修煉過，是可以的，不過徹底打散靈體很難。”
團子搖了搖頭，不過也沒全都否定。
“但是主人你修煉的是混沌之力，那可是靈力的老祖宗，如果那人的靈體不夠強悍，應該是可以強行驅散的，隻是被驅散人會很痛苦，需要強大的意誌力才能堅持下來。”
聽到這話，顧水寒看了一眼影兒。
影兒眉眼微垂，並不知道他們的談話，此時眉眼溫順，似乎像一頭藏起了爪牙的狼，平靜之下蘊含著桀驁。
以影兒的心性，應該是能撐過去的。
“團子，混沌之力好修煉嗎？”
顧水寒尋思著等影兒的靈體徹底打散之後，讓她修煉混沌之力，畢竟自己修煉的就是混沌之力，還可以指導影兒。
團子聽到顧水寒的話，嘴角抽了兩下，臉色有些黑。
天啊！自己這是認了個什麼主人？還混沌之力好修煉嗎？你當這是大白菜啊，說修煉就修煉！
團子一臉的悲痛欲絕，似乎被人看扁了，抬著頭看著天，整個人都有些悲催。
“不能！”
團子扔下鏗鏘有力的兩個字，接著對天悲催。
“什麼不能？”
顧水寒聽到團子說的這兩個字，有些楞。
“你當混沌之力是大白菜啊！是誰都可以修煉的？不能！”
“呃。”
顧水寒知道混沌之力霸道，但是也沒想到別人不能修煉，不過仔細一想也就釋懷了。
自己和團子是定下的天地契約，而團子又是混沌獸，自己的廢材體質也是因為和團子簽訂契約才恢複的，所以自己能修煉混沌之力並不稀奇。
那影兒修煉混沌之力這一條就不成立了，除此之外......
“那魔氣呢？”
顧水寒問道。
既然混沌之力走不通，那就隻能走魔修這一條了。
“魔氣倒是可以，等等......主人！你要做魔修？”
要知道這個大陸可是對魔修深惡痛絕的。
“不是我，是影兒。”
顧水寒對魔修倒是沒有什麼偏見，畢竟都是修煉，都是變強，隻要心地坦蕩，魔修又怎樣？有多少正義之士披著人皮不幹人事？
團子沉默了。
影兒的情況顧水寒也和它說了，的確目前似乎除了這一條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主人，如果真的要修煉魔氣的話，最好是直接魔修，而不是邪修。”
魔修是汲取最純正的魔氣，和普通修煉靈力的修士並無不同，隻是修煉的力量不同而已，而邪修卻是借助別人的性命來修煉的，兩者同源，可是修煉方式卻是遠遠不同。
而邪修是從魔修那裏學來的半吊子修煉方式，所以邪門了點，而這個大陸的人顯然是不清楚魔修和邪修的區別，所以就同一而論了。
顧水寒聽了團子的話，也明白了兩者的不同，自然不會讓影兒修煉邪修。
顧水寒和團子的交流都是用的神念傳音，雖然交流的很多，但是其實就過去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所以影兒並沒有發現什麼。
顧水寒看向影兒，淡淡開口。
“想要變強嗎？”
雖然語氣清淺，可是影兒卻從裏麵聽出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