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聽她那麼說,看著顧水寒,半晌沒說出話來,眼裏似乎有喜悅,有不可置信。
“寒兒,你晉升黃級了!”
顧老爺子失聲道,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
顧水寒笑著看向老爺子,點了點頭。
她這次回金華國就沒想低調,自然是越高調越好,她要讓以前那些看不起她顧水寒的人一個個大跌眼鏡!
望月樓裏的人都震驚於這個傳聞裏懦弱的顧府嫡女,竟然以雷霆手段讓兩個天之驕女吃了大虧,此時還沒回過神,就又聽到顧老爺子說這個從前的廢材竟然已經是黃級修士了!
眾人震驚的看著顧水寒,眼裏有驚羨、有嫉妒,卻唯獨沒有了往日的不屑與看不起。
他們除非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去看不起一個黃級修士!
八皇子和十二皇子看她的眼神也有些複雜。
他們都是聽說過這個顧府嫡女的,都說此女懦弱無能,還是個廢物,所以他們剛見到顧水寒的時候並沒有把她往哪個公認廢材的身上想,還在人家麵前說顧水寒是個廢材,結果人家就是正主,而且不僅不是他們口中的廢材,還是一個天才!
林澤然站在二樓,看她的眼神隱隱有些複雜。
他總是覺得這個女子眼熟,尤其像元西山脈裏的那個紅衣人,甚至有幾次躲閃時的詭異招式都像了個十足!
林澤然眼眸淡然,抱著劍垂眸,眼裏有些疑慮。
應該不是吧,畢竟傳言說這位顧府大小姐極端愛慕聖朝三皇子,如果元西山脈的那個神秘人是她,那應該不會那麼和三皇子嗆聲。
顧水寒不知道眼神略一掃,大概就知道眾人心裏是怎麼想的了,尤其是那個林澤然,雖然冷著一張冰山臉,可是眼裏的情緒卻是半點兒都不會隱藏,被她看了個明白。
“顧姑娘,沒想到你就是顧大小姐,之前多有得罪了。”
八皇子上前一步,語氣有些尷尬。
“也是水寒沒有和八皇子說明身份,怪不得你們。”
舉手投足,都是落落大方,並不計較剛才把她錯當奸細的事。
畢竟事情的罪魁禍首已經被自己整治了,也沒必要揪著不放,再說了這個八皇子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爺爺,回府吧,我有些累了。”
顧水寒轉身說道。
“好。”
顧老爺子應了一聲,抬眼看了周圍的眾人一眼,眼裏有凜冽寒意閃過,揚聲道。
“顧水寒是我顧府唯一的嫡女,是將軍府的少主人,老夫要是再聽到一句關於寒兒的閑言碎語,別怪老夫不客氣!”
顧水寒從前性子軟,自己不好為她出頭,如果擺明了說替顧水寒出頭,一以她從前的性子,受到的欺辱委屈估計還要多。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顧水寒的性子不再和從前一樣軟了,既然自家孫女都知道一味地軟弱不是辦法,那他這個當爺爺的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孫女出頭,更可況這個孫女這麼優秀,小小年紀就是黃級初期,不可限量!
顧水寒自然知道老爺子在替她出頭,淡淡一笑,坦然的接受了。
畢竟她的現在的行為可以說是樹大招風,雖然她不在乎那些人怎麼說,也不怕有些人對她下手,可是有些麻煩能省就省,她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望月樓裏的人都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們中的人有之前有不少看不起顧水寒的人,此時聽到顧老爺子的話,心裏都是一震。
這是給自家孫女找場子呢!
那天之後,整個金華國再也沒有一個敢議論顧水寒的人,提起她的時候,除了說一句深藏不露,再就是驚羨驚豔。
望月樓頂,站著兩個人,此時看著顧水寒離開的背影,一臉複雜。
“西風,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不然呢?”
“我們望月樓何時也能容人如此放肆了?”
“那你去追上他們,讓他們賠咱銀子?”西風翻了個白眼。
“這些被毀了的陣法有銀子也買不來啊!”東煌看著狼藉的望月樓,露出肉痛的模樣。
“要不你去把顧姑娘抓回來,按照普通鬧事的人該受的責罰教訓教訓人小姑娘?”
西風聳了聳肩,眼裏有些不懷好意,壞笑著看著東煌。
“我要真把顧姑娘抓回來,主子不得扒了我的皮!”
東煌縮了縮腦袋,不敢想象那個畫麵。
“不過這是主子傳下來的陣法,雖然是經了我們兩個的手畫出來的,可是也不應該被幾個人級修士的小小招式就給弄壞了啊。”
東煌皺了皺眉,看著那些被毀了的陣法,破裂處似乎有沉沉的血色流動。
西風也有些納悶,望月樓的陣法是主子親手教他們的,別說是人級修士了,就算是地級修士都毀不去半點兒邊角。
難道是年久失修了?哪裏出了紕漏?
他們兩個都沒有發現,他們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紅衣人的身影。
“你們兩個是他的人?”
一道邪魅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炸的兩人背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什麼人?竟然能在他們兩個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而且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兩個人急速向前一掠,然後回過身。
他們剛才站著的位置此時站著一個紅衣美人,麵容勝雪,紅唇似血,說不出的妖異。
他明明是在笑的,可是東煌西風卻覺得這個人比任何人都要危險!
這個人是誰!
他們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裏的震驚。
這個大陸上,除了自家主子就再也沒有人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邊而不被他們發覺,這個紅衣美人是什麼來曆?還有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主子?
紅衣男子輕輕一笑,笑容邪魅,俊美無匹。
“他呢?”
語氣微冷,笑意盈盈。
“誰?”
東煌開口,不確定眼前的紅衣男子是敵是友,手裏的掐了一個靈力印訣。
“帝君吾!”
紅衣男子薄唇微啟,一雙眼裏泛著冷光,仔細看甚至能發覺到一絲恨意。
“你是誰!”
東煌西風的眼裏的震驚都快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