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看著那道紅光籠罩了自己,又抬頭看了看紅衣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看不清眼前這個女子的容貌,但她總是覺得這個女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
顧水寒正想著,隻覺得眼前的紅光越來越強,自己的頭腦越來越昏沉,眼前一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顧水寒睜開眼,發現自己並不在那個黑漆漆的地底,而是半靠在一個白衣男子的懷裏。
她又做夢了!
“師父,這裏好美啊。”
顧水寒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甚至能感覺到夢裏的那個自己的情緒。
“喜歡?”低沉的男音傳來,帶著淡淡的笑意。
“當然喜歡啊!”女子的聲音靈動又狡黠,像是一隻小狐狸般。
“既然喜歡,為師便同你在這裏住下。”淺淺的笑聲傳來。
顧水寒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赫然就是元西山脈,和自己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自己做夢怎麼會夢到這裏?顧水寒有些狐疑。
這難不成真是自己前世的記憶,還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受到太多的驚嚇,所以連做夢都想著這地方。
“這裏好是好,可是這片大陸都沒有人。”顧水寒感覺自己胸腔間有失落滑過,明明不是自己的情緒,可是卻莫名的感同身受。
真是見了鬼了。
“隻要你想,就可以有。”男子的聲音似是貼在耳邊響起的。
顧水寒的耳朵“轟”的紅透了。
“師父,你胡說八道什麼。”她的聲音裏有少女的羞惱。
“為師是神,眾生皆可造,一個大陸的生機而已。”男子的聲音裏有明顯的笑意。
“寒兒,你想到哪裏去了?”
顧水寒抽了抽嘴角,不動聲色的想要往前走幾步,脫出他的懷抱。
那男子也發現了,於是手臂微微用力,直接將顧水寒整個人圈到懷裏,低下頭輕聲說道:“如果寒兒想,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唇貼著顧水寒的耳根,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肌膚上,讓她觸電似的僵了一僵。
這男人也太腹黑了點吧?跟大神倒是有的一比。
顧水寒因為行為不受自己控製,所以隻能整個人靠在他懷裏,不過思想已經天馬行空,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這個男人不會是大神吧!大神的前世?
不對,這個人自稱為神,又怎麼會有什麼轉世,神不是不死不滅的嗎?
而且這個人行為處事雖然很像大神,可是還是有不同的。
被這個人抱在懷裏,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人的體溫是暖的,而大神身上的溫度低的不得了,簡直就像是一個行走的冰塊。
想到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一直冰冰涼涼的,自己帶了那麼久都沒有捂熱一點,就像是大神身上的溫度似的。
她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愣住,一動不動。
她右手的無名指上,也有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的款式和大神送的那枚一模一樣,隻不過上麵的紋路流轉著淡淡的紅色光芒,戴在女子纖細修長的手指上,映的皮膚有一種近乎於病態的蒼白。
而自己手上的那枚,卻是流轉著淡淡的白色光芒。
雖然有不同,可是顧水寒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枚戒指應該是一枚!
顧水寒心裏有些疑惑,想要轉過身去看身後的那個男子手上有沒有那枚戒指,可是這具身體並不聽自己的指揮,自己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正出神著,一道白光閃過,把顧水寒的思緒拉了回來。
“師父!”她的聲音裏全是驚喜。
“可還喜歡?”男子低醇的嗓音響起。
本來一片死寂的大陸有了鳥叫蟲鳴,山脈深處也隱隱傳來野獸的嘶吼,整個大陸都有了生機。
“神之力這麼厲害?”
“神之力可造眾生。”男子頓了一頓,“當然,不用神之力也可以。”
顧水寒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不由得哼了一聲。
“魔之力也可以!”
“自然,你我神魔之力結合,造出一個小魔頭,如何?”
“師父!”女子有些羞惱。
男子低低的笑了起來。
顧水寒抽了抽嘴角,覺得這個男人的腹黑屬性可能比大神還要高一些。
然後,指尖有一陣輕微的痛意傳來,低頭一看,竟然是她劃破了自己的手指,不由得一頭黑線。
怎麼著?難道自己的前世還有自殘的癖好?
隻見她將指尖的血逼出幾滴,然後掐了一個印訣,似乎是下了一個封印,然後,顧水寒就看到了一幕讓她無語的畫麵。
一個紅衣女子的身影緩緩浮現,和自己在地底看到的那個女子一模一樣!
“來者何人?”
“所為何事?”
“......”
顧水寒:“......”
她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在地底遇到的那個虛影,就是現在的自己給造出來的!
“逼幾滴血就算了,怎麼把你修煉的魔血逼出來了,還傷著自己?”男子拿過她的手指,指尖白光閃過,白光消失後,傷口也不見了。
“師父,這可都是你的後代啊,當然要留一場大機緣了。”
說完,又指了指那道虛影:“怎麼樣師父,學你學的想不想?”
顧水寒看著那尊仿佛神袛似的影子,一時有些無語。
合著弄出這道影子的目的就是用來提升逼格的?
白衣男子似乎也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頭:“像。”
語氣裏都是寵溺。
“不過,還可以再像點。”
“怎麼再像點?”她下意識地回頭,鼻尖擦過男子的下頜。
“為師可以親自教你。”說完,捏住她的下巴,慢慢低頭。
顧水寒驀的睜開了眼,猛然坐起身。
“主人,你剛才怎麼了?嚇死團子了!”
團子撲進她懷裏,拿臉不停地蹭著她的衣服。
顧水寒愣了一瞬,然後抬手摸了摸團子的頭。
“我怎麼了?”她問道。
“嗚嗚嗚,主人,你剛才突然暈倒了,我怎麼叫也叫不醒。”
顧水寒想著那個奇怪的夢境,夢裏的場景竟然有些模糊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水寒做夢從來都記不得夢裏的經過,隻是醒之後朦朧的記得自己似乎做了個夢,至於夢見了什麼,卻是半點都記不得,如果非要去想,腦海就會疼的如同針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