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什麼?聯係用的。”
顧水寒:“呃。”
她一時有些語塞,知道自己想錯了,有些尷尬,不過也不能怪她啊,誰讓他不說清楚的,還非得拿戒指當聯絡用的工具,照誰誰不想歪啊。
“那謝謝大神了。”
顧水寒剛要伸手去拿戒指,就聽到帝君吾清冷的聲線在自己頭頂響起。
“手給我。”
顧水寒抽了抽嘴角,臉色有些不自然,大神今天這是怎麼了?魔怔了?還要親自給她帶戒指?
“本座施加一些靈力。”他抬眼涼涼的瞥了她一眼。
顧水寒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把手遞了過去。
帝君吾身上的溫度一年四季都是偏冷的,但觸感卻是像上等的羊脂玉一般細膩,此時觸上顧水寒溫熱的手,接觸到的地方有些觸電似的酥麻。
那枚戒指說來也奇怪,本來看著是有些偏大的,但剛套上顧水寒的手指就自動縮小,剛剛好扣住了她的手指,不緊不鬆,大小正合適。
她有些納悶這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戒指,一低頭,臉色瞬間就黑了。
大神把戒指給她好死不死的戴在無名指上了,她的手指纖細修長,白皙的手指帶著銀色的戒指,交相輝映,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是這個戴戒指的位置也是真的要命。
顧水寒收回手,就準備把戒指從無名指上 摘下來,換個手指再戴上,結果死活也摘不下來了。
“大神,怎麼摘不下來了?”她嘴角抽了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本座施加了靈力,除非損壞,否則無法拿下。”言下之意就是這戒指拿不下來了。
顧水寒簡直欲哭無淚,自己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在無名指上戴了這麼一個戒指,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難不成這個世界沒有情人帶戒指的說法?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就看到帝君吾不知道從哪裏又變出來一個和自己手上款式差不多的戒指,直接套在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
顧水寒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戒指縮小,最後扣在他的無名指上,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大......大神?”聲音裏有些驚疑。
大神這也太猛了吧,就這麼毫無心理壓力的和自己戴了情侶戒指,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這下她是真的確定這個世界上沒有情侶戴戒指的說法了。
顧水寒因為太驚訝了,忽略掉了帝君吾眼裏一閃而過的笑意。
顧水寒是左撇子,所以她下意識伸出去戴戒指的手是右手,而帝君吾又把戒指戴到了自己的左手上,現在兩人的距離靠的又近,顧水寒垂下的右手和帝君吾垂下的左手隻有一根手指的距離,兩枚戒指戴在彼此的手指上,交相輝映。
“想要聯絡本座是隻需要將意念探入戒指即可。”帝君吾的語氣淡淡的,她聽不出什麼異常來。
“戒指內自成空間,你可以打入一道靈體進入裏麵和本座交流。”
每個修士修煉之初都會擰出一道靈體,用來感悟靈氣,而顧水寒修煉的是混沌之力,雖然沒有靈體,可是有一道混沌靈體,用以感悟混沌之力,而靈體則是修士最為要緊的東西,靈體散,修為盡。
修士的靈體一旦被打散,自身修煉的靈力修為也會一天天溢散,不像是打碎丹田就直接廢去了修為,散去靈體是要承受極大的痛苦的,那種痛直到靈力徹底散去才能結束。
“我閑的沒事吃飽了撐的把靈體放進這個破戒指裏?”
顧水寒也知道靈體的重要性,自然不會輕易放出來。
“本座想要對你不利,還需要哄騙你現出靈體?”帝君吾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呃。”
顧水寒噎了一下,的確,大神這種級別的人物,要是想殺自己,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功夫,壓根就不需要費太多的功夫。
“大神,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顧水寒圓眼一瞪,看似嗔怒的模樣,十足十的戲精。
帝君吾:“......”
這丫頭腦子壞掉了?
“為了你能給本座療傷。”
他的聲音清淺,一點也沒有陪她演戲的覺悟。
“無趣。”顧水寒撇了撇嘴,不由得下意識去摸了摸無名指的那枚戒指,微涼的溫度,像是大神的手指纏在她的手指上似的。
顧水寒腦子裏剛升起這個想法,就被自己驚著了。
呸呸呸,顧水寒,你瞎想什麼呢!
帝君吾用拇指摩挲了兩下戒指,戒指是溫熱的感覺,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絲笑意。
帝君吾從浮生閑離開以後,顧水寒打了一桶水,洗了個澡,換上一身幹淨的褻衣直接往床上一躺。
這些日子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她腦子有些亂,也有些暈乎乎的,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微微閃著銀白的光澤。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的場景有些熟悉。
顧水寒看了看四周,楓葉似火,飄飛在空中,說不出的明豔張揚。
她就站在路的中央,一身血紅衣袍沾了楓葉,幾近融為一體。
她聽到後麵有動靜,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個白衣人攔腰抱住了。
哪個登徒子敢調戲老娘!
顧水寒本能的想要回身一個反踢,讓那個膽敢抱她的人知道什麼叫斷子絕孫腿,可是夢裏的身體似乎不是屬於自己的。
她非但沒有踢出那一腳,相反還順從的向後靠了靠,倚在白衣人懷裏。
“寒兒,這座為你而建的別院,可還喜歡?”
“嗯,喜歡。”
白衣人似乎是笑了笑:“喜歡就好,寒兒給這個院子起個名字吧。”
顧水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偷得浮生半日閑,師父每天都好忙,那就叫這裏浮生閑吧。”
“依你。”
白衣人的聲線清冷,可此時聲音裏卻全都是笑意,甚至還夾雜著無限的寵溺。
顧水寒皺了皺眉頭,想要看清楚那個白衣人的臉,可怎麼也看不清。
夢裏的場景並不受顧水寒控製,畫麵一轉,還是同一個地方,可此時卻隻站著她一個人,四周的楓葉也都凋零了,一片火紅中摻雜著絲絲縷縷的枯黃,說不出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