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浮生閑的由來

“小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雲老見她抬腳就要走,不由得開口叫住了她。

“考慮什麼?”

顧水寒頓了頓腳步,回過身,歪頭看著雲老,頗有幾分天真無害的樣子。

雲老:“......”

這小子怎麼這麼多鬼機靈,和血域尊主一個德行。

顧水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裏也有些算計。

雲老是這個大陸上最頂尖的煉丹師,按理說不會對自己這麼一個小角色產生什麼興趣,突然這麼詭異的要收自己為徒,她心裏總有那麼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缺的不是一個師父,而是足夠深厚的靈力修為,那些藥理都牢牢地記在她腦子裏,古醫藥世家的傳承不是什麼三角貓的功夫,而顧水寒又學了個十足十,她自信如果雲老和她的修為一樣,煉製出來的丹藥品階未必有她高。

“雲老怎麼對在下一個普通人這麼在意?”

雲老此時的心態有些炸裂了,全都是憑著多年的經驗撐著,才不至於臉色直接裂開。

這個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對一個晚輩起了愛才之心不行嗎?就非得是有什麼目的嗎?他是那種人嗎?

雲老站在原地搓了搓手,臉上儼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聽說你煉製的丹藥是上品丹藥?”

說到上品丹藥這幾個字的時候,一雙眼裏的精光直冒,看的顧水寒一陣無語。

這老頭說白了是看上自己的丹藥了?

顧水寒對這個世界還不是那麼了解,丹藥易煉,品質卻一直都是硬傷。

隻要精神力足夠強,凝結出黃炎就算是一品煉丹師,可如果天賦不強,也就隻是止步於一品了,而且煉出的丹藥都是下品的毒丹,對修煉不進起不到幫助作用,相反還會產生毒性。

所以顧水寒第一次凝結的就是紅焰,直接就是二品煉丹師的時候,顧老爺子才會那麼驚訝的狂喜。

一品下等煉丹師是個人就行,而一品以上的境界,卻是需要天賦了,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大陸上煉丹師稀缺的原因了。

太難了,不僅是天賦,還需要悟性,對草藥的熟練程度,一個煉丹師的成長比普通修士還要困難重重,所以很少有人成功,而雲老就是其中之一。

顧水寒歪頭看著雲老,突然覺得這老頭有點可愛。

“不過是上品丹藥而已。”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而雲老差點兒被她這一句隨意的“而已”給氣暈過去。

而已?這個小子說上品丹藥隻是而已!

要知道他浸淫煉丹一途將近半輩子,才能在一爐廢丹中煉出一顆上品丹藥,那還是精神極度集中的前提,其餘時間煉的最多的還是中品丹藥。

“什麼叫上品丹藥而已,小子,你說清楚!”

雲老眼裏要噴出火來了。

“煉丹講究一個火候和丹藥放入的次序多少,放的對了,上品丹藥也不過是而已啊。”

顧水寒笑吟吟的,把那麼一席話說的輕描淡寫。

其實對她來說,把握火候這件事還真不難,成分多少更是一絲不差。

要知道上一世在最艱苦的刺殺任務中,什麼武器也沒有,那時其他的同伴都撤了,隻剩下她一個人,還要炸毀敵人的據點,那時她就在極短的時間內用最精確的計量配出了炸藥,成功完成了那次任務。

“雲老,其實掌控計量很簡單。”

顧水寒回眸眨了眨眼,一招手,示意顧十一跟她離開,留雲老一個人在原地發懵。

“小子,你回來,你說什麼呢!你跟老夫說說怎麼掌控用量啊。”

雲老這個人不像是那些古板的老古董,他做事隨心而為,又對煉藥一途說不出的熱愛,於是想也沒想,直接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小友,你慢點,教教老夫啊!”

顧水寒:“......”

顧十一:“......”

團子:“......”

“主人,他怎麼比我臉皮還厚。”

團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聽著雲老左一個小友,右一個小友的叫,深刻的覺得自己的臉皮還是太薄了。

“什麼臉皮厚,老夫這叫做不恥下問。”

於是那天血域的人都看到這麼一副場景,血修羅在前麵慢慢悠悠的走,雲老在後麵屁顛屁顛的追。

“快看看我的眼睛,我是不是瞎了?怎麼雲老跟在一個毛頭小子後麵?”

“我覺得我可能也瞎了。”

“難道我也瞎了?”

一眾人揉著自己的眼,都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信的承認,雲老的確跟著一個年輕人在後麵跑。

那一天,血修羅這個名字傳遍了血域的每個角落,所有人都知道了血修羅這個後起之秀,懟皇子,解藥毒,還讓一向無心收徒的雲老跟在屁股後麵追,顛覆了一群人的認知。

總之,所有人都知道了血修羅這個名字和血域緊緊聯係在了一起,成了各方勢力都想招攬的存在。

血域尊主府。

帝君吾坐在上位,一隻手搭在扶手上,一隻手輕輕扣著桌麵,聽著南蒼給他彙報的顧水寒的事跡。

“顧水寒。”

帝君吾輕輕念出這個名字,眼裏的紫芒一閃而過。

浮生閑。

雲老跟著顧水寒,一抬頭發現竟然來了尊主府旁邊的浮生閑,一時頓住了腳步。

“小友,你怎麼走到這裏來了?這個地方可去不得。”

“怎麼去不得?”

顧水寒也有些好奇浮生閑,尊主說讓自己住進去時南蒼一臉吃驚的樣子本來就讓她有些意外,覺得這個宅子有什麼故事。

而且這座宅子還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雲老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

“這浮生閑從血域建立起就存在了,都說是尊主一手建起來的,可各種緣由也不得而知。”

這些顧水寒也知道,挑了挑眉,等他說下去。

“先不說傳言的真假,不過這浮生閑的確是血域的一個禁忌,沒有人能進。”

“禁忌?”顧水寒皺了皺眉頭。

“有好幾種說法,一種是這浮生閑是給血域未來主母建造的。”說完,他還抬頭看了她一眼。

顧水寒想起血域尊主和自己不對付的樣子,更何況自己還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不由得搖了搖頭,否定了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