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吾被她這麼一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個丫頭是真不知道他是尊主還是故意裝傻?他想著,低頭涼涼的瞥了一眼她。
顧水寒被這一眼看的心裏涼颼颼的,想著這位大神看上去冰清玉潔的,自己又一連占了人家兩次便宜,他不會是因為自己占了他的便宜要殺人滅口吧。
剛升起這個念頭她就嚇得一個激靈,也顧不上去想他怎麼在這裏了。
帝君吾不知道她現在心裏在胡思亂想什麼,隻是覺得自己眼下的樣子有些過於狼狽了,於是一張臉板的越發冷了,而他的臉色越冷,顧水寒就越心虛。
帝君吾心裏也有些氣悶,自己活了這麼些年,在人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偏生在這個丫頭麵前,每次都是最狼狽的模樣。
真是冤家。
他微不可查的歎了一口氣,眼中的紫色光芒隱隱流轉。
“你叫什麼名字?”
破天荒的,他這是第一次對一個女子感興趣。
顧水寒本來是有些心虛的,聽到他的這番話,不由得又起了調笑的心思。
“大神怎麼稱呼啊?”
她將尾音添上了一抹調戲的意味還作死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
顧水寒:“......”
帝君吾:“......”
她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差點兒沒後悔的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調戲誰不行,非得調戲這尊大神,她在心裏默默捂住了臉。
果然,帝君吾被她這一調戲,一張俊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這個丫頭調戲他?!
他性格冷淡,為人做事鐵血果斷,又不近女色,所以這些年來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在他麵前放肆,這也就導致名聲赫赫的血域尊主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雖然帝君吾本身不近女色,可乍一被她調戲,耳尖不由得微微泛紅。
“放肆!”
他有些惱羞成怒了,隻是他沒有穿上衣,又是在溫泉裏泡了那麼長時間,眼神也沒有平日那般淩厲,這兩個本來頗具威嚴的字竟然帶了那麼一絲心虛。
而顧水寒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驚世的奇觀一樣,不怕死的說了一句:“大神,你臉紅了?”
帝君吾忍無可忍,黑著臉一揮手,她就感覺自己一陣暈眩,再睜眼時到了一個陌生的大殿上。
這大神的脾氣也太差了點。
顧水寒暗暗吐槽道,不過,大神那是......害羞了?
送走了顧水寒後,帝君吾黑著臉,剛站起身,一個人就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
南蒼剛剛感知到血修羅進了大殿,正要跟尊主稟報,沒想到看到了這麼一副場景。
他驚訝的微微張著嘴,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眼裏都是震驚。
主......主子他這是怎麼了?
帝君吾因為沐浴,一頭長發散了下來,此刻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和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尊主一時有些對不上號。
他顯然也發現了,一抬手,一套白袍就罩在了他的身上,發絲瞬間挽好,恢複了平日裏淡漠冷情的樣子。
“你看到什麼了?”
他眼神涼涼的瞥了南蒼一眼,輕飄飄的扔出一句話。
“屬下什麼也沒有看到!”
開玩笑,自家主子這威脅的語氣,他敢說看到了什麼嗎?那自己還不得被主子活剮了啊。
“主子,您的傷?”
南蒼的思緒回籠,突然發現自家主子身上的靈力波動竟然不再像之前那樣虛弱了。
“修補了一些。”
帝君吾也有些不解,自己經脈的傷就算是上麵那位都說隻能用藥養著,可這個丫頭竟然直接修補了裂開的經脈,雖然修補的隻是很小一部分,也夠他恢複一部分戰力了。
在魔獸山脈的時候域場改變,所以這個丫頭闖進了自己療傷的地方,後來恢複了實力,找到了域場改變的源頭是元西山脈,於是他帶著南蒼北擎修補域場,遇到了一個天級強者......
想到這,帝君吾的眼神一冷,他殺了那個天級強者,可自己因為引發了暗疾實力暫時被封,再加上拍賣閣裏為顧水寒出頭,讓自己的實力徹底被封,所以才在這溫泉池裏療傷,卻又恰好被顧水寒看到了......
他眼中的紫芒漸漸消散,露出一雙冷冽的黑色眼眸,其中閃過一絲驚訝,這個丫頭究竟是什麼來曆?
“去大殿。”
大殿裏顧水寒隨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從混沌鐲裏又找了一個麵具覆在臉上。
之前那個麵具因為要替帝君吾療傷所以摘了下來,她又是被帝君吾在羞惱之下直接扔到的大殿,麵具自然也就落在了溫泉池旁。
幸好自己以防萬一多備了幾個麵具。
“團子,你說那個尊主長得什麼樣子?是俊是醜,是老是少?”
她那天在拍賣閣隻聽到了帝君吾的聲音,他並沒有在人前現身。
團子暗戳戳的翻了個白眼,你把那位尊主的便宜都占盡了,還問人家長什麼樣子?它和顧水寒不一樣,它能從一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乃至氣息判斷出一個人。
團子不由得在心裏誹腹,剛想開口,突然一股強大的神念阻隔了它和顧水寒之間的聯係。團子吃了一驚,緊接著一道清冽的聲音在它腦海中響起。
“別告訴她那個人是本座。”
這道聲音的主人儼然就是帝君吾,此時他已經到了大殿外,察覺的團子的意圖,提前截了它的神念。
團子:“......”
尊主你好歹是血域之主,就這麼把別人的對話截下來不太好吧?
“那那次在湖邊......”
團子慢悠悠開口,提起了那次帝君吾變小療傷的事,神態跟顧水寒學了個十足十。
“你威脅本座?”他的聲音有些涼,語氣有些威脅。
團子立馬就慫了,拿出在顧水寒麵前的狗腿勁,說道:“不敢不敢,但尊主好歹給點封口費啊。”
團子一雙大眼撲閃撲閃的眨著。
“尊主府裏的東西隨你挑。”
“好嘞!”
團子沒有在帝君吾身上感受到惡意,甚至它在他身上還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不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團子?”
顧水寒沒得到回答,正有些納悶,一抬頭,就看見門口走進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