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寒沒想到自己前腳剛進了丹藥坊,後腳就被人請去了尊主府。
看著低調中透著奢華的尊主府,顧水寒眼角跳了兩跳。她總覺得那個尊主找她沒什麼好事。
“血修羅閣下,請。”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帶顧水寒進了府。
拍賣閣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作為尊主府的管家自然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而顧水寒,就是哪類不能得罪的人,哪怕沒有帝君吾的那一層關係,這個人也是不能招惹的。
“尊主說讓您在大殿等他。”
說完,就離開了,留下顧水寒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你倒是說說哪個是大殿啊,這裏那麼多房子,我去哪兒知道大殿在哪?
顧水寒暗暗翻了個白眼,就自顧自的溜達起來。
“團子,你說哪個尊主為什麼幫我?”
火兒剛剛吸收完火禽羽的靈力,此時陷入了沉睡,團子倒是休息了過來,雖然和從前比還是有些虛弱,但到底是能吵能鬧了。
“主人,他可能是透過了你的外表看到了你那一顆赤子之心。”
團子在她懷裏,仰著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被顧水寒一巴掌拍了上去。
“胡說八道!”
於是團子委屈的閉了嘴。
顧水寒帶團子正逛著尊主府,一抬頭看見了一座宮殿,愣了一下,想起管家說讓她在大殿等那個尊主的話來。
她正愁找不到大殿,幹脆直接走進了那座宮殿。
剛一進去,她就覺得周圍的溫度上升了不止一點,簡直就熱的讓人受不了。
顧水寒覺得大殿再怎麼樣也不會是這種地方,於是轉身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殿內傳來了一聲悶哼。
上一世的顧水寒是個全才,醫術藥理,文韜武略,沒有一樣不在行的。出於一種醫者的直覺,她感覺那聲悶哼更像是一個昏迷之人發出的,於是好奇心重的顧水寒,忍著燥熱去到了殿內。
天地良心,顧水寒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到一副......呃,怎麼說呢,總歸就是一個人倒在一個巨大的溫泉池裏,半邊身子靠在池壁上,半邊身子泡在水裏。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麼大一個宮殿竟然隻是一個溫泉池,難怪這裏的溫度要比外麵的高上那麼多。
顧水寒嘴裏念叨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腳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幾步。等她看清那個男人的臉時,著實是吃了一驚。
亂葬崗的那個腹黑大神。
顧水寒頓時黑了臉,卻也沒見死不救。還是把帝君吾從水裏撈了上來。
她壓根就沒往這個男人就是血域尊主那方麵想,畢竟血域尊主不久前還完好無損的出現過,一點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是虛弱的要命。
上次她為他解毒的時候還沒有靈力,除了為他解毒剩下的也不知道,顧水寒將混沌之力順著他的經脈遊走一圈,本來就黑著的臉更黑了。
這個男人除了主經脈外,其餘的經脈都布滿了細密的裂紋,經脈隨時都有裂開的可能。
這個男人是個妖孽嗎?經脈都裂成這樣了,竟然還能好好活著。
顧水寒歎了口氣,也幸虧你是遇到我了,我這麼好心的人可不多見了。
“呸!剛才是誰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虛偽!”
團子突然從混沌鐲裏冒了個頭,吐槽了她一句,在她還沒來得及拍它腦袋的時候,及時又縮了回去。
顧水寒:“......”
穩了穩心緒,顧水寒將帝君吾扶坐起來,兩隻手用混沌之力在他身上畫出一個個古怪的符印,最後收在自己的掌心,與帝君吾的掌心相對,混沌之力源源不斷的往帝君吾身體裏輸送,修補著那一道道經脈的裂縫。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水寒睜開雙眼,臉色有些蒼白。
這個男人身上的傷太霸道了,她幾乎耗盡了混沌之力,也不過是讓他經脈的裂縫修補一些而已,修補不是愈合,愈合是治本,修補是治標,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可是眼下也隻能修補了,她的修為太低,就連修補都是勉勉強強一部分。
“大神,等哪天我修為通天,你要是還活著,要是還有緣分,我再替你愈合經脈裂縫。”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帝君吾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正對上顧水寒那雙眼眸。
顧水寒沒想到他醒的這麼快,而她一隻手撐地,頭微抬著,身體前仰,要起不起的姿勢卻十分尷尬,更要命的是她剛才替帝君吾療傷,帝君吾就在她正前方,所以這個姿勢就說不出的曖昧。
顧水寒顯然意識到了,這個起身的動作是不能起了,照這個起法她得起大神懷裏去。
於是顧水寒將撐在地上的手抬起,轉而在帝君吾胸前推了一下,想要借力向後一仰。
可想法總是好的,隻是顧水寒忘了,帝君吾是她從溫泉池裏撈出來的,渾身上下就隻穿著一條褻褲。
顧水寒剛一接觸到帝君吾的胸口,就被那手下的觸感驚到了,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大神好像沒穿衣服,因為這一驚,顧水寒原本打算後仰的動作硬生生的改了方向,直愣愣的撲進了帝君吾懷裏。
而帝君吾也察覺的她的動作,眼眸一暗,不由得喉結微動,下一刻,就被顧水寒撲了個滿懷。
“你......”
帝君吾平日裏冷冽的聲音帶了一絲沙啞,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而顧水寒此刻腦子裏“嗡”的一聲,差點兒沒炸開。
臥槽!!她又占了大神的便宜,這次大神會不會直接把她劈成兩半?
帝君吾喉結微不可查的動了兩下,接著,直接將顧水寒從他身上拎了下來。
“你怎麼會來這?”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顧水寒被他這麼這麼一問,才想起自己因為什麼來的這裏。
“對了,大神你怎麼也在這裏?”
帝君吾:“......”
這丫頭壓根就沒認為他就是那個要見她的尊主?
“大殿在西南方向,以黑金所築。”
顧水寒驚訝的看著他:“大神,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