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就是個妖孽啊

顧水寒站起身,剛準備離開,突然發現不遠處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像是波紋一樣一層層暈開,帶著曠遠的神秘感。

剛才還不見這裏有個東西,怎麼一轉眼就多出來了?

顧水寒雖然是殺手,可好奇心一點兒都不少,就因為這個原因她不知道學了很多技能,譬如醫術,譬如用毒……

走近了看,顧水寒才發現那裏躺著個人,那道白光像是一個保護罩一樣籠罩著那個人。

臥槽!保護罩!

顧水寒嘴角抽了抽,她在原主的記憶裏知道這個世界是修煉靈力的,可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女青年,這種神神怪怪的東西她還真不怎麼信,真擺在她麵前了,那衝擊不是一般的大。

本著遇到寶不要白不要的精神,顧水寒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那個保護罩……

我真的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啊啊啊!

顧水寒看著那個保護罩被她一碰之下突然就裂開了,臉上的表情別說多豐富了。

這年頭,連個罩子都會碰瓷了?!一碰就碎也太不敬業了!

顧水寒心裏瘋狂吐槽,一頓媽賣批過後,認命的看向了罩子裏麵。

她倒要看看是這個不敬業的罩子主人長什麼樣。

顧水寒看向那個人,眼底劃過一抹驚豔與震撼。

驚為天人!

這個男子的容貌讓人覺得他不該是這世上存在的人,如同謫仙落塵,清麗不妖。

這......這還是個人嗎?

顧水寒第一次被一個人的容貌震撼到這個地步。

男人靜靜的躺著,周圍的地麵被寒冰凝成了光滑的冰麵,男人閉著眼睛躺在那兒,一身白衣如同浮光碎冰般鋪開。

這就是個妖孽啊!

男人像是被驚擾了一般,一雙眼緩緩睜開,那雙眼裏流轉著濃烈的紫色,眼裏的冷冽氣息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顧水寒突然對上了這麼一雙眼,心神一攝,竟移不開眼,隻覺得靈魂要被吸入其中。

不對!

顧水寒一咬舌尖,強烈的痛楚讓她抽回心神,一雙眼猛地移開,後背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帝君吾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轉瞬就被那濃烈的紫色淹沒了。

這個女人竟然能擺脫惑瞳術,要知道他雖然受了重傷,可就算這樣這片大陸上能傷他的人也寥寥無幾,能擺脫惑瞳術的更是幾乎沒有!

“你是何人。”

聲音如同玉石互擊,像是一泓冷冽的寒泉流進了心裏,好聽的同時又有讓人畏懼的威嚴。

特麼聲音還這麼好聽!

顧水寒心裏簡直是翻江倒海,這人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自己弄碎了人家的東西,這不是要了命了嗎?

顧水寒正想著怎麼跑路,一雙大眼滴溜溜的轉著,突然就凝在男人頸間的一道黑色細線。

噬魄絲!

這種毒傳說能殺仙弑神,一旦中此毒,一日夜內若無解,就會落得個身死道消。

而解法......

顧水寒前世做殺手時看過一本殘卷,恰巧就有解法。

這個男人一直躺著不動,估計也是中毒的原因。

“帥哥,你叫什麼啊?”

顧水寒故意用一種調戲的聲音問他,見他眼裏的寒意幾乎凝成實質,卻也沒有起身的意思,更加確定了他動不了。

你丫的拽什麼拽,眼神再凶動不了在姑奶奶這兒就是隻小白兔!

顧水寒看著他那張驚心動魄的臉,手一癢就摸了上去。

帝君吾被她的這個動作著實驚著了,一雙眼裏閃現出絲絲縷縷的殺機。

這個女人倒是膽子不小!

顧水寒被他的眼神看的一激靈,收回手就準備跑路。

這個男人死不死跟她可沒有關係,保命要緊!

剛走了幾步,男人的聲音在背後淡淡響了起來。

“這裏是疫霧崗。”

顧水寒腳步一頓,疫霧崗是金華國的死地,魔獸縱橫,闖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的!

為了除掉她那個二妹妹也真是下了血本,竟然連她死了都要丟到這種地方!

顧水寒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小身板經不住外麵那些魔獸,於是眼珠一轉,三兩步走了回去。

“大神?”顧水寒笑眯眯的,“您一定有辦法出去對吧?”

“哦?”

帝君吾挑了挑眉毛,尾音微微上挑。

“帶我出去唄。”

顧水寒自己臉上都有點兒掛不住了,畢竟剛占了人家便宜,自己理虧。

這個女人哪來的膽子敢要求他?

“本尊憑什麼幫你?”

“我幫你解毒。”

顧水寒就等他這句話,一雙眼笑眯眯的看著他,手指輕輕點在他脖頸間的黑線上。

尼瑪,這個男人的皮膚真好,摸在手裏就像摸在一塊軟玉上。

顧水寒想著,手指輕輕蹭了兩下,不經意碰到了他的喉結。

兩個人身體都是一僵。

顧水寒尷尬的笑著將手縮了回來,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帝君吾活了這麼久,第一次知道被調戲的滋味,眼裏的寒意越發的深了。

“成交。”

噬魄絲的解法早已失傳,他倒要看看這個女孩能幹出個什麼事來。

“你做什麼!”

看到顧水寒伸手解自己的衣服,他臉都黑了,現在的女孩都這麼不矜持嗎?

“做什麼?解毒啊,還能做什麼?”顧水寒一臉壞笑,“我對你可沒興趣。”

沒興趣……

帝君吾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自己走到哪不是一片愛慕的目光,怎麼在這個丫頭這裏就是沒興趣?

顧水寒嘴上雖然說著沒興趣,可看到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臉長的好就算了,怎麼連身材都這麼好?膚如凝脂,滑如牛奶……

呸呸呸……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

帝君吾躺在那裏,隻剩一條褻褲,卻一點兒都不顯得被動,相反的,讓人有一種他是掌控者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