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惜兒就信王爺一回,希望王爺不會讓惜兒失望。”
安撫好施惜兒,鳳茂勳這才鬆了一口氣,如今他的事業,可少不了施尚書與南宮晴這邊的支持,畢竟她家掌握著權力與財力,憑借這一點,他就能事半功倍。
錦安見兩人在那邊纏纏綿綿,不好打擾,便借口離開了施惜兒的院子,折回銀月軒。
她垂頭喪氣地從外麵回來,無力地趴在桌上,深深歎了一口氣。
暗處的小黑見她情緒不對,便現身走到她身旁:“你怎麼了?”
“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她的神情卻出賣了她。
“怎麼會沒事,方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了,她出去是為了給施惜兒送藥去,難道……
他臉色瞬間一變:“可是那施惜兒又欺負你了?”
錦安趴在桌上,沒搭理他。
見她沒開口,小黑便當她是默認了,立即道:“我給你報仇去。”
“回來。”錦安有氣無力地開口:“不是她的錯,這次怪我自己。”
“怪你?”看來還是和施惜兒有關,小黑眉頭輕挑:“你終於鼓起勇氣與她對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錦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是我給她煎的藥湯出了問題,聽那個大夫說,是裏頭的藥引子被人取了出來,所以導致施惜兒傷勢不得痊愈,此事雖不是我所為,我卻也有連帶責任在,若我早些發現,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了。”
也難怪今日施惜兒如此生氣,若換作是她,得知自己所救之人如此對待自己,也會勃然大怒,今日受這氣,也是應當的。
話雖如此,可為什麼她心裏卻如此不甘呢。
見她趴在桌上悶悶不樂,小黑搖頭歎了一口氣,走到她麵前,抬手捧著她的臉頰,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錦安,你當真覺得這是自己的錯?”
她怔了怔,點點頭,可隨即,又搖了搖頭。
小黑嘴角抽了抽,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明白嗎?你並未有意害她,錯的是那個把藥材從藥包中取走的人,而不是你。”
錦安愣愣地看著他,不言語。
“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嗎?”見她沒反應,小黑忍不住再次確認。
錦安抬手把他的手移開,趴在桌上歎了一口氣:“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也不知道此事是誰做的,隻要找不出那罪魁禍首,那王妃就會一直認為這事是我做的。”
“如何想那是她的事情,隻要你問心無愧,不就好了?”
“話雖如此,但被人誤會的感覺太難受了。”道理她都懂,可是她實在做不到不去在乎這些。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快可以和施惜兒成為朋友了,如今這麼一鬧,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那她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好了好了,開心一點,明日就是我們約定好要出門的日子,不要難過了。”小黑輕聲哄著她。
對哦,明日就是他們約定的日子了。
想到可以離開王府到外麵走走,錦安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小黑,還是你有辦法讓我開心。”
被她這麼一誇,小黑很是得意,但還是克製著說:“身為你的暗衛,這是我應該做的。”
“有長進,以後多多努力,等本主子有銀子了,定不會虧待你的。”她起身拍了拍小黑的肩膀,一副大佬的模樣。
“那小黑就先謝過主子了。”
吱呀——
兩人正玩得開心,房門卻忽然被打開,錦安臉色一變,回頭對小黑道:“興許是芳兒回來了,你快藏起來。”
誰知轉過頭去,已看不到小黑的身影。
她愣了愣,四處看了一眼,正打量著,就聽到芳兒問:“主子,方才這屋裏可是有男子的聲音?”
這句話讓她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解釋:“什麼男人?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啊。”
“難道是我聽錯了?”芳兒左右看了房間一眼,確定隻有錦安一人後,摸了摸後腦勺,方才她分明聽到有男子聲音的啊。
難道是別處傳來的不成?
芳兒的神色讓錦安逐漸緊張了起來,直到最後芳兒什麼也沒看到,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今她剛被施惜兒懷疑自己在她的藥湯中下手腳,可不能再讓外界知道她身邊還有一個暗衛,否則,她這次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咕嚕……
她的肚子很不適時宜的叫了一下。
錦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芳兒一眼,芳兒卻好像習慣了一般,輕笑著問:“主子可是還未用晚膳?”
她輕輕點了點頭。
經曆了剛才那些事,她都忘記要吃飯這件事了。
聞言,芳兒對她福了福身:“那芳兒這就給主子準備晚膳去。”
說罷便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想不到這丫頭的耳朵還挺敏銳的。”
這聲音把施惜兒嚇了一跳,她猛地一回頭,隻見小黑不知何時又出現在她身後,她一拳錘在小黑手臂上:“你方才去哪了,可嚇死我了。”
她還以為要露餡了。
見她如此,小黑抿著嘴笑了笑:“自然是藏起來了,難道主子想讓我的身世公之於眾?”
這人,給他一點顏色就開染坊,她隨意擺擺手:“罷了,你還是藏起來吧。”
真不知道她上輩子做了多大的孽,才收了這麼個暗衛。
與此同時,離開皇宮之後,鳳笙離便直接回了客棧,由於他們剛高中,鳳天元還未來得及為二人安排府邸,兩人便還住在外頭。
剛踏進客棧,就看到大堂圍了許多人,似乎在聽人說書。
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他扒開人群,一步一步地擠到最前麵,當他看到站在桌上演講的人時,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轉身欲走。
然,此時呂陽已經看到了他。
“誒誒誒,李晟兄,既然你回來了,那你也給大家講講你當時殿試的情景好了。”呂陽遠遠地對他喊。
他這一聲吆喝,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鳳笙離的身上。
“原來這位就是今年的新科狀元。”一男子驚喜地看著他。
另一個人卻說:“據說這新科狀元長相十分醜陋,看過他真容之人無一不吐,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上天雖剝奪了他的容貌,卻給了他才華。”
有人嫌棄他的樣貌,卻也有人說:“若是能得到可以當狀元的才華,即便是醜陋些,我也認了。”
他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鳳笙離全都聽了去。
他眉頭微微擰起,直接甩袖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