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裝神弄鬼

劉鍋一決定,幾個大能都紛紛爆發身上氣息。

此時的混沌古地,還是限製在金丹境的三年一開環境中,還沒有更改為五百年一開的狀態,頓時有點承受不住這些人氣息,天地如同末日降臨。

虛無一道道裂縫密布,卷起一陣陣的狂風,把綠意蔥蔥的混沌古地折騰的一片狼藉,裂縫最為狂暴的是中心地的九萬丈高山。

不過還好,身為天靈三十六界的中樞,不是那麼輕易摧毀。

以劉鍋為首七位大能一隻排開,臉色冷漠沒有一絲憐憫,當三千六百多金丹境連同他們的弟子要無情抹殺掉。

場中清醒的人不知道這些要做什麼,可是鬼方七人都知道,但是詭異的是他們沒有害怕也沒有怨恨,反而非常冷靜的麵對即將降臨的死亡。

他們認為自己門中長輩的決意非常正確,如同虔誠的教徒,堅定的要為自己的認定古法獻身。

但是唯有一人,那就是殺人無數,上至八九十歲古稀老人,下三歲嬰孩都下得手的殺魔劉依琳,反而眼眼中的情緒劇烈波動。

她望著高山外自己的父親劉鍋,心中怨恨陡然升起,不但是近前的事情,還有久遠的怨氣交織。

劉依琳視線轉移到龍銘身上,可是讓她失望了,龍銘似乎沒有察覺外麵的變化,肉體閉眼,十二品蓮上的神識體也閉著眼,沉浸在刻畫九境裏,如同雕塑一般,唯有口中傳出的‘咚’擂鼓的聲音,證明是活物。

“依琳,我們身為鬼域山門人,就要為門中犧牲的覺悟,你如此作態,有什麼資格自稱鬼域山五傑之一!”

鬼方跟風子並間在三角眼其中一個點,剛好與劉依琳和開巨麵對麵,所以很清晰的看到劉依琳的表情。

劉依琳看著滿頭銀發的劉三橫,對方撇過視線,她有些黯然神傷,正好鬼方說話,她有想怒意,美目瞪得滾圓,嬌喝道:“別傻了,五傑之一從來不是我,你我都知道事情,就別說出來讓人發笑了!”

“就算不是,你也是鬼域山的門人,長輩要你死你不得反抗,這是做後背最基本的條例,你入門那天難道沒讀過?”鬼方語調近乎無情。

“我月組一直是與你們合作,我可從來沒說我是鬼域山的人!”

“夠了!”劉二沉與天神一個點,他臉色分陰冷,怒視自己的姐姐,喝道:“劉依琳,月組雖然是父親在金燦骨建立,但是依然也隸屬於鬼域山,這無可爭辯!”

“嗬嗬,別給我偷換概念,劉鍋的月組和我的月組是兩個概念,我的月組隻收集情報,不歸屬任何勢力,他的月組早在我登臨之時,那部分人馬就被殺光了!”

殺魔劉依琳話音濃濃的血腥,連那頭烏發都似乎被血跡浸染,發出詭異的暗紅芒。

“你就那麼恨?不承認自己的是鬼域山之人?”劉二沉忽然臉色黯然,聲音也那麼冰冷了,他看著自己的親姐姐,道:“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也該放下了,他都長那麼大了!”

“這番作態是讓我老實為鬼域山去死?”殺魔劉依琳看著鬼方和劉二沉一眼,視線停留劉三橫的身上,搖搖頭道:“我不在意什麼古法或者九境,我隻想看著我在意的人能好好活著,送死的事情我做不到!”

“哼,到這時你還說這話,大能的恐怖你比我了解,你就相信這小子之前的話?還情報天賦,本座看來你是真蠢!”鬼方冷漠道。

“嗬嗬,答應我的可不是僅僅龍銘!”殺魔劉依琳說完閉上眼睛,懶得理會外界的事情。

絕王劉二沉和鬼方恨得牙癢癢,認為她這番行為完全是羞辱鬼域山,他們眼中的殺機再起。

身在陣中的堂山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對於這些人他隻有搖頭歎息,如讓他為三大學院的名譽去丟失性命,這種事情打死他也不會做。

在鬼域山四人互相爭執時,外界高山外七位大能也是表麵上是想進攻,其實暗地也在傳音,他們釋放氣息是故意做給龍銘黃二他們看。

他們在試探到底他們有什麼依仗,然而讓他們失望了,龍銘他們沒有一個有絲毫反應,依舊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過有件事情讓他們舉棋不定,他們七人的氣息竟然伸不進山山頂,幾位大能竭力分析演算,最後估計是天靈令的原因。

“下手吧!不管他們有什麼手段,也唯有攻擊後才能知曉。”

劉鍋下定決心了,劉二沉傳音給的情緒異常堅定,他即便不舍,為了大局還是決定犧牲自己的愛子。

七人再次探手,以各自本領發出劇烈的攻擊,襲向龍銘他們所在地。

這些人對於自己能量的控製精準無比,所發出的攻擊都分為三段,分別奔向龍銘、蛋蛋、黃二。

這一刻,其他人都知道這些大能要做什麼了,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們想要逃離,卻是來不及了,大能的攻擊速度根本不是他們比得上。

這些人一個個麵如死灰,心中詛咒不斷,不過屬於但大能實力的人到時非常淡定,跟鬼方幾人的表情非常相像。

這讓堂正看得得眼都直了,不明白舒天門是如何教育弟子如此忠心。

他看得分外奇怪,有人看他也是鬱悶,那大能攻擊還沒臨近,就壓得讓人喘不過氣,龍銘幾人沉浸九境刻畫不說,他、符花靈和天龍鱷竟三人還是那麼淡定漠視。

星引和東紀頭也非常不明白,雖然他們遵從佛陀和道道子,可是認為兩人能抵禦住大能攻擊。

大能首波攻擊到達了,可是讓人疑惑的是,臨近龍銘等人的時就被莫名定住。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殺魔劉依琳暗自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剛好被鬼方和劉二沉看到,兩人頓時臉上僵硬,眼神狠厲的瞧著。

“是三界般若的哪位道友,還請獻身一見!”劉鍋有些驚異,語氣很是謹慎,能無聲無息定住他們攻擊,可很容易聯想到暗中人的境界了。

“我們道不同,不是道友哦!”一個聲音從平台上響起。

所有人齊齊望過去,看到出聲的是隱藏在閉著眼的人群中鬥戰狂魔遊餘,認識他的人頓時疑惑,說話的聲音非常粗糙,與他平日裏的調完全搭不到邊。

“不是遊家的小子,你到底是誰!”劉鍋身為金燦古城的城主,當然見過遊餘,他一下就知道其中有蹊蹺。

鬥戰狂魔遊餘一臉鬱悶,的確不是出聲之人,打從一開始他剛要加入討伐龍銘的戰鬥,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牽引,身體不由自主被定在人群中,此刻聲音雖然是他發出,可是完全不是他講。

他想要用自身意識說話,卻發現嘴巴根本不受自己控製,他一顆驕傲的心粉碎得比風子更加破爛。

“不管你是何人,請出來一見!”劉鍋臉色相當難看,他一個超絕的大能,竟然三番兩次被忽略。

道道子和佛陀這樣二十年前的人物也就算了,他可以平視之,可是暗中的人如此作態,讓他非常不喜,即便境界有可能高過他,可身份絕對比不得。

當然這是他自認為,不過他也有這個資本,畢竟太陰界有數的勢力鬼域山老祖第十八代嫡係,確實是身份顯赫,少有人能比肩。

“你確定讓我出來?我出去後你們可有大麻煩哦!”遊餘開口,當然不是他本意,而是暗中人在控製。

“哼,裝神弄鬼!”舒天門的大能冷笑。

他們七個人暗中交流,覺得攻擊被定,不一定是境界高過他們,也有可能是秘器,不然何以要躲在暗中不出現。

這時,劉鍋代表七人開口,道:“出來無妨,我等倒要看看我們有何麻煩!”

“行吧,既然你們如此誠心誠意請求,等下出事就不要怪我咯!”暗中人開口,之後鬥戰狂魔遊餘身後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這是一位非常粗狂的大漢,他推了一把遊餘,“小子,不要用那眼神看我,你要感謝我的幫忙,不然你就要被那幾個無良人士給抓去當苦工了!”

“謝謝!”遊餘被對方注視得渾身難受,隻好從牙縫擠出兩字,隨後他也恢複自由了,頓時遠遠的跑開。

遠處堂正挖著鼻孔看著來人,他感覺這人讓他不喜,滾動著銅鈴大眼,向著那個方向屈指彈了新鮮熱乎的鼻屎。

四十幾丈高半空的天龍鱷也一樣的態度,不過看到堂正如此忠勇表現,頓時熱淚盈眶,道:“大個子,你可真是我輩中人,龍爺爺佩服你的行為。”

“瑪德,大爺怎麼覺得你在哭爹死?這糟漢難道你認識?”堂正先是一陣不爽,不過看到天龍鱷看死人般的眼神,頓時大為震驚。

“我們都認識,我們都命苦,你還是……啊算了來年我幫你燒紙吧!”天龍鱷眼神非常同情,晃著龍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傳下話。

雖然天龍鱷隻有拇指大,可堂正一個是金丹巔峰實力的修士,就是十裏外的蚊子,想要看也可清晰無比,所以天龍鱷的表情他都看得很清晰。

他頓時心噗通跳,轉移視線在粗狂大漢的方向,一瞬間臉色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