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黃金大律鍾圍著的幾百修士們,一個個凶光大盛。
龍銘懶得看一眼,對著自己右邊肩上拇指大的黃色天龍鱷,道:“鱷魚,把那黑色的圈子咬斷!”
“為什麼我要……好吧好吧!”天龍鱷嘀咕拒絕,不過看到龍銘眼中的怒氣立即改口,從肩膀飛下向著黑蓮玄月環去。
“龍銘,能不能救救我哥,他……他!”遊宏臉上淚水止住,抬頭用猩紅的雙眼注視著龍銘的腳底哀求道。
“放心,死神來了也拉不走他的命!”龍銘盡力讓自己奔騰的情緒穩住,平和道。
剛剛他在來途中都看到聽到這裏的事情,一開始他太過著急,忘記背後儲物袋的重量速度太慢,等讓下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不過還好,事情沒有那麼絕望,下方的光頭光承還有一絲生機,隻要他渡王帝境的賜福,足於讓這絲生機化為無窮。
“太……太好!”遊宏其實一直用意誌在支撐,現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如重釋放癱到在地。
這時,外圍的凶虎劉岩眼中恨意無限,盯著遊宏道:“哼,真讓你等來支援,不過兩年前一個還隻是六層的小修士有什麼用,依舊還是要死!”
他把死咬得非常重,是對遊宏的恨和怒,更多是對龍銘兩年前一掌拍飛的仇怨。
相對他還敢出聲,其餘比較穩重修士,一個個驚疑不定,能在引氣階懸浮飛空,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這人是妖孽級別的人物。
這些人在外麵有活數百歲的先天強者,甚至混雜著超級修士,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一下就看出不凡了。
連旁邊剛剛,那叫囂最為凶狠的嚴兵和李驕平,都看出些什麼,偷偷的在向後退了。
“小子,你可真大膽敢在此出現!”鬼域山中年領頭人冷笑道。
旁邊天河組織的領頭人,站出去來,高聲道:“我舒天門哼哈三將在何處!”
此人旁邊更早之前,被龍銘抓去修茅草屋的中年人,此時眼中忌憚不已。
這一切,龍銘完全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可是未曾理會,他在等,等那個絕代佳人過來,護住他腳下的一群人。
哢嚓!
套著殘破的黃金大律鍾的黑蓮玄月環,發清脆的一聲,之後整個寸寸破碎,化成一塊塊落在地上,發出叮叮鐺鐺的響聲。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氣,黑蓮玄月環在大千世界也小有名氣,竟然被咬斷了。
“痛,好痛啊!”天龍鱷搖搖晃晃飛起,淒慘的喊叫落在龍銘肩膀,嘀咕道:“我很痛,很痛,非常痛!”
“知道了,一錠黃金!”龍銘斜了一眼應承,他知道要是不出點血,指不定耳朵要被吵死。
“哈哈,說好了哦,我記在賬上”
龍銘滿頭黑線,想到另外一個沒有雞鴨走不動的坑貨,心中有些鬱悶,一個吃貨、一個衰神,現在又來一個財迷,他總覺得遇到沒有正常的,都是一些奇葩。
下方所有人,個個心中舉棋不定,不知該不該發動攻擊。
天龍鱷是上古神獸,有傳說是所有的靈獸始祖,連真龍等都比不上,每隔一段歲月就出現在天地中,最近一次是十萬年前。
這樣的神物是大道的寵兒,聚運氣天賦為一身,但是從來沒聽過會聽命於人,很明顯龍銘指揮得動。
他們大多驚恐,龍銘剛剛那一擋,雖然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可是那麼輕描淡寫,他們完全無法預估龍銘的實力到底在什麼樣的檔次。
這時,場中春風拂過,一股清幽脫俗,飄飄忽忽,若有若無,沁人心脾的蘭花香彌漫,所有人精神齊齊一震。
遠處,一個身穿白衣薄紗的絕美萬古的女子,一頭烏發隨風飄揚,裸露的玉足離地一寸,如同在地麵滑行。
她潔白的玉手提著一個臃腫的布袋,身後跟著三個垂頭的中年修士。
“嗯?速度比我快一絲,花靈你真正的實力是何等境界!”龍銘有點驚異,花靈比他算的時間早到一些。
符花靈不緊不慢,一步一步如同行走世間盛開的白蘭花,芬香帶著點點道韻,修士們不自覺的挪動腳步,他們瞬間讓開路直達龍銘所在位置。
“小銘,你也太著急了,現在第八層第九層,能提起儲物袋的人不少哦!”符花靈聲如天籟,傳揚四方,讓修士們躁動情緒平穩不少。
龍銘微微一笑,道:“我當然知道有人能提起,可這儲物袋隻有蛋蛋、二胖和我能打開,其他人就是拿走了也沒用,再說有你存在我很放心!”
“你倒是會說話,現在這批人不要饒了!”符花靈鳳目浮現火紅的玫瑰,身上的蘭花香收斂,一個霸絕的氣息湧動,跟龍銘的殺氣融合,把這方天宇震得轟隆作響。
她的氣息讓在場很多人承受不住,欲要當場跪下。
場中的人憑著氣息,認出她是二十二年輕橫空出世的那位蓋世人傑了。
“弦歌水仙,竟然是你,為何要介入我們與三大學院之事!”鬼域山的領頭人冷聲喝問。
符花靈無視黃金大律鍾直接穿過去,放下儲物袋,轉頭平淡道:“我是金燦骨學院的符花靈,這裏三大學院弟子都是我同門!”
她的聲音沒有一絲煙火之氣,可是卻讓所有人心中一冷,聽出其中的殺意,很多人麵露苦澀。
這些修士們,不少人二十二年前,圍攻隻有十幾歲的符花靈,然而被對方以先天之境擊敗,而且是一手,僅僅就一招,就打得同階強者沒有人有一戰之力。
要不是當初,符花靈似乎在尋找什麼,根本無意關注其他,這幾百人中有很多走不到今天。
現在聽聞她另外一層身份,心神大為震動,比看到龍銘還大。
畢竟龍銘兩年前隻是這個封閉的小千世界,引氣階第六層,他們並不多在意,更多留意那隻上古神獸。
鬼域山的領頭人眼中精光爆閃,這位領頭人是從大千世界跨界而來,所以不知符花靈身份,現在他心中也覺得有些棘手。
“哼哈三將,你們三人為何跟著這些人身後。”天河組織的領頭人是一位老者,看到哼哈三將低著頭跟著符花靈站在大鍾前,便怒喝道。
“我們,我們的命被救了,這位是我們三兄弟的恩公!”三將老大蘇遠指著龍銘,支支吾吾道。
老者氣得催胡子瞪眼,怒道:“荒唐,這小子是那兩位要絕殺之人,你們倒是好主動投懷送抱!”
哼哈三將似乎很懼怕老者,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流。
半響後蘇遠鼓起勇氣抬頭,直視老者,道:“做人要有底線,我兄弟要不是恩公相救,今日早就見祖宗了,蘇藤叔請尊重我們的選擇!”
“好好好,老夫懂了!”
老者臉色漲紅,手指顫抖指著哼哈三將,對圍繞身邊的修士,道:“舒天門修士和天河的追隨者,等下讓這三個廢物一起跟隨著那小子葬送!”
龍銘眼中光芒激盛,雖然這哼哈三將是他養著等宰的羔羊,但是也容不得他人指手畫腳。
蘇藤昏黃的眼中冰冷,從懷中的儲物袋中掏出一枚雙龍繞圈的銅鏡,旋即手中靈力噴湧,一股光芒衝霄,頓時間半空中龍銘和符花靈的氣息被崩散。
“蘇天門的三世境?”鬼域山中年領頭人,眼中寒光四溢,手伸向自己的懷中的儲物袋,不過在仔細一瞧鏡子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是仿製品,本座以為還是真正的禁忌之器!”
“嗬嗬,鬼域山第三支部的白執事兄說笑了,三世境乃是我門老祖留下,可不能輕易動用!”蘇藤老臉笑意浮現,頓了下道:“不如我們聯手,事後再計較黃龍印歸屬!”
鬼域山白執事沉吟不決,三世境的最大的神通是攝人心神,他不知仿製品有幾成,如果現在跟對方合作,龍銘一旦魂魄被獵取,想要奪取,無疑比登天還難。
“道兄可是怕老夫反悔?”蘇藤眯著眼,輕笑道:“此鏡出自蘇煙老祖之手,老夫以道源發誓,事後一定共討歸屬!”
“好,有你蘇藤這位超級強者的誓言,本座今日就打破門規,與你舒天門合作!”鬼域山白執事道。
其實他身上也有禁器,隻是比起出自大能之手的還差一絲,而且還不是專門對付靈魂,所以才會答應合作。
龍銘懸浮在半空冷眼旁觀,此時搖搖頭,道:“你們這是吃定我了?”
場中沒有離開的修士,心懷各自的算計,沒有回應龍銘,鬼域山白執事和舒天門蘇藤帶著門人,用看死人神色一樣看著龍銘。
“三世境雖然為仿製品,還被壓製到先天金丹境巔峰的威力,但是對付你一個小小引氣階的修士,老夫認為綽綽有餘了!”蘇藤冷笑連連,完全沒把他和符花靈看在眼裏。
畢竟此時名動大千世界的弦歌仙子,在天靈規則下也隻是引氣階修士,他不認為有人有能力,在此境打破先天三世境。
這也是場中大多人的心聲,不然早在符花靈出現的時候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