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陸將軍是誰?

不容他多想,陳兵已經撲到眼前,雙刀亂舞,毫無規律可循。

大漢一咬牙,樸刀斜劈準備以力破之。

怎奈陳兵的身影飄忽不定,樸刀劈了個空,瞬間刀尖刺到跟前。

這次刀速更快,大漢躲避不開,樸刀撒手短刀出鞘橫斬出去,同歸於盡。

陳兵身體上揚,短刀從腳下掠過,半空中俯身再刺。

大漢收住刀勢,翻轉刀刃,從下往上挑,全然不理陳兵的雙刀往哪刺。

陳兵無奈,雙刀交叉往下,迎上大漢的短刀。

三刀撞在一起,陳兵被挑到更高處,翻身往外飄出去。

大漢見機雙腿猛力一蹬,短刀用力砍向空中的陳兵。

陳兵在半空中身體傾斜翻轉,讓過短刀,頭下腳上,雙刀刺大漢下半身。

大漢舍棄防禦,上身用力扭動,將短刀改向,再次斜劈陳兵。

陳兵無奈放棄進攻,隨風一蕩,雙刀翻轉去抵擋大漢的短刀。

三把刀在空中交擊,陳兵被震得直直墜落地上,大漢也緊跟其後,短刀追至身後。

陳兵落地不敢稍待,翻身滾動,大漢短刀嘭的一聲砍在離他幾分的地麵上,濺起一蓬塵土。

兩人從地上起身,陳兵調整氣息,準備再戰。

這個大漢雖然厲害,卻還是怕他的刀刺,無奈跟不上自己的速度,選擇同歸於盡的打法。

有弱點就好,總有讓自己刺中的時候。

大漢起身後往四處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下幾乎都跑光了,田野中隻剩了橫七豎八的屍體。

一跺腳,轉身就跑。

可惜他的速度沒有陳兵快,剛邁開腿,就聽到身後風聲尖銳,陳兵的雙刃又刺到身前。

大漢惱怒,旋轉身體,短刀再次不要命地砍向陳兵。

陳兵的刀能刺死大漢,可也躲不開大漢的短刀,看那個猛勁,被砍中身體的話,離死也不會太遠。

兩人兵刃交擊,這一刀大漢用力過猛,陳兵力量不足,被他一刀砍得如落葉般翻滾飄蕩出去。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去勢。

大漢眼見有機可乘,調轉身子猛撲回來,短刀跟著翻轉的陳兵砍至身前。

陳兵剛穩住身體,短刀已經砍過來,無奈咬牙再次雙刀迎上去。

嘭地一聲悶響,陳兵又被砍了出去。

大漢緊追不舍,一刀接著一刀,他也看出陳兵力量不夠,趁其反應不過來,可奪其性命。

陳兵雙臂酸軟,快要握不住刀柄了。

等大漢的短刀再次臨頭時,陳兵也發了狠,身體強行扭曲,在生死一線之中尋找生機。

短刀貼著他的後背砍過去,大漢身體撲到身前,陳兵的兩把利刃幾乎同時刺入他的身體。

而與此同時,一枝羽箭也跟著射進大漢的後勃頸子,箭簇從前麵冒出頭,距離陳兵的臉頰僅有數寸。

“我草,你他麼早幹嘛了,差點連老子也射死。”

陳兵罵了一句。

感到後背火辣辣地疼,大漢的一刀給他削掉了一大塊皮。

陳兵將雙刃從大漢身上抽出來,起身看向四周。

黑衣漢子們都跑光了,陳兵鬆了口氣。

低頭看看那黑衣大漢,心裏不禁歎息一聲。

看來老子的武藝還是差得遠,怎麼這樣的高手層出不窮呢?

李花羽從暗處趕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兵。

“哥,你受傷沒?”

“後背好像被砍破了,臉也差點被你射中。”

李花羽連忙給他處理後背的傷口,嘴裏埋怨著。

“打不過就跑啊,那人又追不上你,死拚個什麼勁。”

“你都看到了?”

“都感受到了你們的激烈程度。”

“花羽啊,你早幹嘛了,哪怕你稍微擾亂他一下,老子也能幹掉他。”

李花羽嘟起嘴,手下不停地忙著包紮。

“你倆糾纏的緊密,根本沒機會嘛。”

“我的箭神哪裏去了?我們倆在半空時,不正是你的活靶子嗎?”

“還怨我,你移動那麼快,繞著他不停地轉,我哪裏敢輕易下手。”

陳兵不說話了,他能體會到李花羽的心情。

關心則亂,是她的心裏太看重陳兵,一時不敢大意,所以心下猶豫了。

這場戰鬥打了不到半個時辰,五個人除了李花羽外,都受了些輕傷。

收攏起來,找到馬匹,五個人徑直往渡口營地奔去。

避開營地守衛,偷偷回到帳篷裏,各自洗漱睡下。

第二天,吃過早飯,又有船隻啟航,拉了兩輛馬車和二三十人,往對岸駛去。

再一趟就輪到陳兵他們營地的人馬了。

陳兵看著漸行漸遠的木船,心裏琢磨著,對方肯定在等著身後的人馬發起攻擊,將自己這幫人圍在河邊死地。

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不讓老子好過,那也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李花羽在他身邊感受到他的異常。

“哥,是不是傷口疼的厲害?”

“傷口不疼,心疼。”

“心疼?”

“弄不死這些家夥,我心口就疼的厲害。”

“切。”

“接下來他們會怎麼玩?”

卞喜兒和蝶兒來到兩人身後。

陳兵苦笑,這兩個小姑娘,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一夜殺戮剛結束,興致未減半分。

焦廣海也跑過來。

“爺,快輪到咱們渡河了,收拾東西不?”

“不急,接下來他們會拖延時間,該回來的渡船也不會回來的。”

“那咱們怎麼辦?”

“等著,總會過來看看咱們死了沒。”

陳兵繼續弄了樹枝釣魚,其他人都安靜地等著那香噴噴的烤魚。

本來該是一天兩趟的渡船,果然直到夜幕降臨,也沒再出現。

第二天,兩艘渡船從霧氣中冒了出來,站在船頭的兩個軍卒,翹首張望著河岸上的狀況。

營地裏還有幾頂帳篷未撤,馬和車都不見了蹤影。

營地裏一個人都看不到,一片死氣沉沉。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到對方鬆了口氣。

渡船靠到岸邊,兩個軍卒不等船家搭上跳板就率先跳下船來。

兩人疾步往帳篷處跑過來,他們是想盡早確定這個營地的人死沒死,然後才好回去交差。

營地裏的數頂帳篷都靜悄悄,帳篷外的鍋灶都冷冰冰的。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最大的一頂帳篷前,互相打了個手勢,分開左右,將耳朵貼在帳篷上,仔細傾聽。

半晌,不管帳篷內外,都死寂一片。

兩人徹底鬆了口氣,站起身子,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

“他麼的,人嚇人會死的,咱倆這是小心過了頭。”

“老大也是,直接開拔算了,非要讓咱回來弄些證據。”

“就是,陸將軍該是帶了一千多人馬吧,再廢柴也不會弄不死二三十人啊。”

“你也別說老大,那陳兵有那麼好搞,也活不到今天。”

兩人說著話,挑開帳篷的門簾往裏看著。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問:“陸將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