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騎在馬背上的夏侯望反問道。
還沒有等趙辰回答，夏侯望眉頭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麼。
盯著趙辰，夏侯望頗為不悅地說道：“告訴你，別癡心妄想，別以為你娶到了九公主殿下，我們鐵浮屠就會聽你的命令，我們隻聽九公主的！”
趙辰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老子娶耶律述朵，又不是為她的嫁妝。
鐵浮屠。
很厲害嗎？
再過幾年，等老子把機關槍搓出來，鐵浮屠也得往後退。
嘩啦一聲，趙辰放下車簾，不和夏侯望聊天了。
夏候望重新戴上鐵甲麵具，指揮大軍前進。
……
臨近傍晚，大軍原地紮營，埋鍋造飯。
一名百夫長鐵浮屠在安頓好自己的下屬後，徑直走向另外一個百夫長所在的營地。
兩名百夫長一碰麵，互相打趣了幾句，勾肩搭背一起去撒尿。
他們兩人明麵上的身份是鐵浮屠的百夫長，他們暗地裏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身份，那就是被廷尉獄策反的暗衛，他們如今效忠的是耶律洪順。
兩人勾肩搭背，來到一處無人的大石頭後，解下褲腰帶撒尿。
左右觀察了許久，瞧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裏後，兩人中的高個子，壓低聲音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要跟著繼續往下走？我都打聽清楚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大夏。”
一聽要去大夏，矮個子憤恨不已，
他咬緊牙關，後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這個夏侯望，竟然要帶著我們鐵浮屠去大夏？這豈不是在背叛金國？！他真該死！當千刀萬剮！”
高個子也咬牙說道：“夏侯望確實該死，但憑借我們兩人不可能殺死他，也不可能逼他改變主意，這一路走來，我們已經和上級失去了聯係，現在該想想我們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了，是繼續跟著大軍走，去大夏，在大夏潛伏下來，尋找機會和上級聯係，還是其他的。”
“去大夏？我可不去，要去你去。”矮個子看向高個子，說什麼也不去大夏。
“你當我想去？”
高個子立刻反駁，他說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不想去大夏，我也不想，那我們就得想辦法脫離隊伍。”
“脫離隊伍？就這麼離開了，回去後，上級肯定會重重責罰我們，不死也掉層皮。”
高個子想了想，邊摟褲子邊說道：“那就在離開之前立個功，有功在身，想必上級不但不會責罰我們還會獎賞我們。”
“立功？哪來的功可以立？”
“笨死你得了！”
高個子伸手，使勁拍了矮個子的後腦勺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矮個子疼的叫出了聲音。
這聲痛呼聲，立刻吸引了不遠處士兵們的注意力，他們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
警惕的士兵們已經站了起來，握緊了手中武器，慢慢朝這邊靠近。
“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人問道。
矮個子從石頭後探出腦袋，對他們擺擺手，“沒事兒，你們忙你們的，正撒著尿，突然出現一條蛇，嚇了老子一大跳。”
這麼一解釋，士兵們頓時放下警惕心，又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見士兵們沒有起疑心，矮個子鬆了一口氣。
他看向高個子，責怪不已。
高個子表示無所謂，他雙臂環胸，說道：“功勞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太子雖然死了，可夏侯望、九公主以及趙辰，這些都是太子餘孽，殺了他們，咱們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聞言，矮個子頗為為難說道：“話雖這麼說，可他們哪一個都不是容易殺的，就說那個夏侯望，太子麾下第一大將，是死人堆裏打滾，刀尖上舔血，你我加在一起還不夠人家一拳頭打的，九公主就更別說了，許久不曾見到她露麵了，以咱們的級別，根本沒機會接近，那個趙辰身邊護衛不離，咱們也殺不了。”
“殺不了也得殺！”
高個子說道：“不殺一個人，不立這個功我們就逃回去，廷尉獄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還不如咱們跟著大部隊去大夏。”
矮個子唉聲歎氣，感覺人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