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的葉鸞,趙辰沒有第一時間發怒。
換作旁人,他早就劈頭蓋臉地罵過去了。
因為他知道葉鸞就是這個性子,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懟,更嫉惡如仇,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雲楓三言兩語的挑撥就敢帶人來刺殺當朝王爺。
席間喝了不少的酒,此刻醉意襲來,趙辰強撐著身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眼看向語氣不善的葉鸞說道:“大帥?你自然不用這麼稱呼,因為你葉鸞是夏人,金人得這麼稱呼本王一聲大帥。”
葉鸞將長劍抱在懷裏,黑色的長帷帽垂下,隻能讓人隱隱約約看見她那一張冷到了極致的俏臉。
葉鸞道:“呦?辰王殿下還知道夏人不用稱呼殿下一聲大帥呢,那殿下自己呢?是金人還是夏人?”
看著因為自己的話臉色微微變化的趙辰,葉鸞不僅沒有收斂還火上澆油,她說道:“殿下怕是打心裏認為自己是個金人吧,畢竟您可是金國公主的駙馬,為了駙馬一位您連揚州都舍得出去,就是不知鎮北王知道他的好外孫拿揚州做賭注,會不會氣的立刻趕過來?”
不給趙辰說話的機會,葉鸞走近了些,語氣更加惡毒和不善,她盯著趙辰,冷冷道:“原以為殿下來金國是為了一個女人,色令智昏,男人好色,可以理解!可沒想到的是,殿下竟然什麼都敢接,連虎符都敢接?”
“一個月內,替金人收回朔州城,殿下,您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說完,房間裏陷入良久的沉默。
過了好大一會兒,趙辰道:“說完了?”
葉鸞不吭聲,隻是偏頭過去,故意不去看趙辰。
趙辰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盯著葉鸞的側臉,眼睛深眯著說道:
“你說完了,那現在輪到本王說話了吧。”
聞言葉鸞隻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她才懶得聽趙辰解釋。
“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
砰!
剛剛倒好的一杯茶摔碎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葉鸞嚇了一大跳,愣在了原地。
趙辰抓住機會,忽然伸手抓住葉鸞的手腕,猛地一拉陡然間拉進二人的距離。
另一隻手則是無情地掀飛她頭上戴著的長帷帽。
長帷帽飄然落地,葉鸞的真容暴露在趙辰麵前。
趙辰的手捏住她雪白尖俏的下巴,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用你的眼睛,看著本王!”
由於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也太過突然,幾乎隻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葉鸞沒來得及反應。
抬起頭,她在趙辰的雙眼中看到的全是憤怒!
“放手!”
葉鸞毫不客氣,一把就要甩開趙辰的手。
可趙辰力氣大的嚇人,她一用力,竟然沒有甩開。
不止於此,趙辰握住她的手腕,步步緊逼,將她的後腰抵在靠窗的桌沿上,並且壓彎她的腰。
這樣,葉鸞就使不上力。
居高臨下地盯著葉鸞,趙辰咬牙道:“本王口氣大不大,關你什麼事!你是不是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狗屁白蓮教教主,學人在江湖上到處行俠仗義呢?!本王告訴你,你已經被你父葉九崇送給本王為奴為婢了,從那一天起,本王就是你的主子,你唯一的主子!聽清楚沒有!”
“本王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便好!知道不聽話是什麼下場嗎?!!”
被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壓彎了腰,壓在桌子上,男子身體的絕大部分力量全部壓在她的嬌軀上,再加上男女二人的身體隔著衣衫若有若無的摩擦,讓葉鸞根本無心聽趙辰說話,她隻想趕快起身。
美眸猛地一瞪,葉鸞羞怒道:“起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蹭!
一聲清冽的聲響,趙辰反手拔出她從不離身的三尺長劍,架在她雪白細嫩的脖子上。
冰冷的劍刃,讓葉鸞呼吸一滯!
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她毫不懷疑,隻要她再敢亂動一下就會被趙辰抹了脖子。
趙辰他敢!他真敢!
短短的幾瞬,葉鸞根本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局麵,她發現她引以為傲的身手和武功,根本沒有辦法在一個暴怒的男人,即使沒練過武的男人手裏發揮任何作用!
氣急了的她,梗著脖子,咬緊銀牙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你這個金人走狗!”
見明明劍鋒在喉,下一刻就能輕易要了她的命,葉鸞還是不服軟,趙辰來了興趣,道:“本王可不會這麼輕易殺了你,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本王要留著你慢慢折磨你。”
“至於你說的金人走狗,本王可不是!”
話鋒一轉,趙辰問道:“怎麼,本王接過兵符要助金人打西遼,奪回朔州城,您這位嫉惡如仇的女俠覺得本王不該了?”
葉鸞眼睛眯著,反問道:“難道應該嗎?”
聞言趙辰道:“當然不應該,可是本王好奇你應該早就知道本王要助金人,來朔州的路上你為何不發難偏偏要等到現在?”
不給葉鸞回答的機會,趙辰俯身湊近了些,臉龐感受著她那細膩如玉的嬌嫩肌膚,肆意地占著葉鸞的便宜說道:“還是說來的路上,你心裏並不完全確定本王要幫金人,在你心裏,你更傾向於本王幫金人隻是一個借口,本王的真正目的是來朔州之後,想辦法帶走耶律述朵回國。”
“但是事情並沒有像你想象中那般發展,因為本王從耶律奇手裏接過了兵符,從今往後,本王要被數萬金兵的眼睛盯著,你確定本王真的要留下幫金人,所以你沒忍住今晚來了這麼一出,來興師問罪了?”
葉鸞嘴巴微微張著,內心震撼無比。
她想不明白,趙辰為什麼這麼清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趙辰到底是怎麼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