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公子息怒!氣壞身子可不值當,屬下覺得廷尉大人說的不無道理,廷尉大人也是怕錦衣衛壞事罷了。”
看見耶律元和石大亨起了矛盾,一名普通廷尉獄的暗探眼珠子一轉,上前勸道。
耶律元偏頭看了他一眼,正想把他也劈頭蓋臉地罵一頓,但一瞧是個熟人,改變了主意。
上下打量他幾眼,耶律元翹起嘴角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啊,我記得上次賞了你半壺酒,如何,酒好喝嗎?”
“多謝公子賞酒,可公子賞的酒小人可不敢喝,小人把它供了起來,當作傳家寶,一代一代傳下去。”
“哈哈哈哈,有意思。”
耶律元哈哈一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麻五。”
看著眼前這個麻五低眉順眼的樣子,耶律元是越看越順眼,不像這個石大亨,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
想什麼來什麼,下一刻,石大亨的聲音傳來。
他說道:“公子,錦衣衛的事,當早作決斷!”
死死盯住石大亨,耶律元冷哼一聲,說道:“看石廷尉的樣子,對此事怕是早有決斷,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舉,詢問本公子對此事的意見?本公子的意見可有可無罷了。”
石大亨低頭抱拳說道:“屬下不敢!”
“不敢最好。”
重新拿起寶劍,耶律元語氣不悅,道:“錦衣衛的事石廷尉自己決定就好,本公子還有其他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耶律元手握寶劍離開了。
看著耶律元孤身一人離開,混入街道的人流之中很快沒了人影。
石大亨不放心,喚了一聲,道:“麻五!”
名叫麻五的暗探立刻抱拳,道:“屬下在,不知廷尉大人有何吩咐?”
石大亨看著他,說道:“像往常一樣,你帶著一隊人今日陪著公子,貼身保護公子的安全。”
“遵命!”
說完,麻五就要帶人追上耶律元。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石大亨又道:“等一下!”
麻五腳步一頓,回頭疑惑道:“廷尉大人,還有何吩咐?”
皺著眉頭,石大亨說道:“今日出城開棺驗屍事關重大,需要大量人手,監視錦衣衛,防止他們壞事也需要大量人手,一隊人給不了你了,就給你兩個人,今日就你們三人貼身保護公子。”
麻五眼珠子一轉,說道:“廷尉大人,要是人手實在緊缺的厲害的話,麻五一人跟著公子即可,必護得公子周全,叫其他兄弟跟著大人去忙大事吧。”
麻五以為他說完,會得到石大亨的讚賞。
畢竟他是站在石大亨的角度為他考慮問題。
可卻不料,他話音剛落地,胸膛就重重地挨了石大亨一腳。
砰。
石大亨一腳把他踹翻在地,指著他怒斥道:
“麻五!你簡單大膽放肆!如果不是廷尉獄人手緊缺的實在厲害,抽不出人來保護公子,本廷尉也斷然不會指派你這廢物隻帶兩個人去貼身保護公子。”
胸口劇痛,跌倒在地用手捂住胸口的麻五,不明白石大亨這番話什麼意思。
可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明白後的他咬緊了後槽牙,看向石大亨的眼裏滿是怨毒神色,
廢物?!
在石大亨眼裏,他麻五就是個廢物。
帶人貼身保護耶律元安全的這個任務,重要程度遠低於出城開棺驗屍和監視錦衣衛的動向。
他根本不配去執行這兩項任務,所以隻能帶人去保護耶律元。
除此之外,石大亨話裏還有一層意思……要不是廷尉獄人手嚴重不足,貼身保護耶律元的任務也輪不到他麻五。
在石大亨眼裏,他麻五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想明白後,麻五深深地吸一口氣,眼裏的怨毒轉瞬即逝,被他藏在心裏,等找到機會就會徹底爆發。
強忍著劇痛,麻五起身,單膝跪地,對著石大亨抱拳說道:“廷尉大人教訓的是,麻五記住了。”
死死盯住麻五,石大亨冷漠道:“麻五,你給本廷尉記好了,廷尉獄是幹實事的地方,不是你阿諛奉承巧言令色攀附上位的地方。”
“公子之安全,事關重大,你一個人,本廷尉根本不放心,所以才讓你帶兩個人一起去,你哪來的自信說你一人便可護公子周全?!”
麻五低頭,不說話。
石大亨聲音加大,繼續道:“今日公子若有閃失,麻五,你就提頭來見吧!”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帶兩個人,速速追上公子!貼身保護!”
“是!”
麻五說完,捂住胸口快速起身,帶著兩個人向著耶律元剛才離開的方向追去,隻是離去的時候,他刻意回頭看了石大亨一眼,那抹怨毒又浮現在眼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