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戀戀不舍地看了自己的乖女兒幾眼,趙辰這才回去坐下。
太子妃看向趙辰,說道:“此計,可成?”
問的自然是向外傳出假消息,告訴耶律元那群人孩子已死,事實上,耶律述朵母女平安!
趙辰淡淡道:“當然可成!如若不然,這個孩子絕不可能活著離開大都!”
一聽這話,臥在床上的耶律述朵立刻激動起來,她說道:“誰敢要我女兒的命,我耶律述朵就跟誰拚命!”
說完,耶律述朵就把懷裏的女嬰摟的緊緊的,一刻也不放開!
為母則剛,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更何況,是耶律述朵這樣性子剛烈的母親!
回頭看向耶律述朵,太子妃輕歎了一口氣,對她說道:“沒人能要孩子的命,再說,這不是還有我和趙辰嗎,有我這個舅母,有趙辰這個父親,沒人能在我們手裏,要走這個孩子的命。”
說完,太子妃重新看向趙辰,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思考片刻,趙辰說道:“假消息已經放出,接下來我們就要把事情坐實,假裝這個孩子真的死了,如果可以,還要下葬!”
“下葬?”
“對!”
趙辰說道:“下葬!要當著外麵那群盯著太子府人的麵下葬!”
太子妃旋即皺起眉頭,說道:“述朵有身孕本就是絕密,除了我們和外麵那群探子,沒有人知道,下葬豈不是容易把事情鬧大?搞的人盡皆知?”
趙辰搖搖頭,說道:“秘密下葬,正因述朵有身孕這件事乃是絕密,下葬才要秘密進行,是演給我們自己人看,更是演給外麵那些探子看。”
“站在探子的角度,一個公主喪女,怎麼也要風風光光的下葬,但正因此事絕密,公主不想鬧的人盡皆知才要秘密下葬。”
說完,太子妃瞬間明白過來。
這樣做,符合人之常情,如果什麼都不錯,反而引人懷疑。
點點頭,她說道:“此言有理,就秘密下葬,這樣就能徹底騙過他們,我們再尋個機會,就能輕鬆把孩子平安送出大都,就算以後有人懷疑要開棺驗屍,也為時已晚!””
話說完,太子妃和趙辰突然聽耶律述朵的聲音傳來,她道:“綠珠,從小服侍我的綠珠,是探子?會不會誤會她了?”
到現在,耶律述朵也不相信從小陪著她長大的婢女綠珠是探子,要害她和孩子的性命!
聞言,太子妃和趙辰麵色凝重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太子妃來到耶律述朵身邊,幫她和孩子掖好被子,輕聲細語地說道:“述朵,你剛剛生產,身體還很虛弱,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綠珠和朔州那邊的事情,自有皇嫂和趙辰。”
耶律述朵眼角留下一行淚,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深夜,看著耶律述朵入睡以後,出來的趙辰看著太子妃道:“朔州太遠,先處理眼前的。”
太子妃點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
“綠珠被關在何處?”
太子妃道:“後院柴房,命人嚴密看守!想自殺都難!”
聞言趙辰說道:“我親自去審!述朵這裏就拜托皇嫂照顧了。”
一刻鍾後,後院柴房外。
趙辰坐在下人搬來的椅子上,手裏端著一杯熱茶輕輕吹著,看著正被兩個虎背熊腰粗使下人抓出來的綠珠。
綠珠雙手反縛,嘴也被塞上。
傍晚之前,她還是公主身邊的第一等貼身丫鬟,風光無限,可此刻她卻是個階下囚,狼狽至極。
趙辰一個眼神,綠珠嘴裏的布團被下人取下,綠珠立刻哭喊求饒道:“求辰王殿下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