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和趙辰有過交易的夏侯望!
趙辰答應夏侯望給自己下瀉藥,夏侯望則答應保護趙辰的安全。
士兵們身上的盔甲鏗鏘作響,很快就把還沒動手的太師府的隨從們團團圍住,膽敢有不服的,立刻就被打趴在地。
現場的局勢很快就被夏侯望控製住!
趙辰鬆開拳頭,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看著正從馬背上下來的夏侯望,歎了一聲,道:“夏侯將軍咱們又見麵了,隻不過這一次你來的有點兒晚……”
聽見這話,夏侯望下馬的動作一頓。
晚?
再晚一點,耶律元還不知道要被打成什麼樣子?
至於耶律元的那些隨從,都是一群飯桶,上一次夏侯望就看出來了,趙辰的護衛都不是什麼善茬,對付這些隨從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見到夏侯望,被踹翻在地的耶律元好像是看到了自己救星,他大喊大叫道:“夏侯望!我被打了,你還不命你的人把此獠抓起來!”
誰知夏侯望根本沒理耶律元,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路過了他,走到了趙辰和葉九崇麵前。
拱拱手,夏侯望說道:“見過大夏辰王殿下!見過大夏宰相!”
當天晚上,去了太子府一趟,夏侯望就知道自己被趙辰騙了。
此刻,他可不會傻乎乎地再稱呼趙辰為九皇子。
“將軍免禮。”
葉九崇往上托手,說道:“將軍,您看這……”
夏侯望掃視周圍一圈,說道:“請放心,夏侯在此絕對不會有人再敢叨擾。”
聞言,葉九崇緩緩地點點頭,放下了心。
聽見這話,耶律元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盯著夏侯望怒吼道:“夏侯望!你還算什麼金人!你的胳膊肘永遠都是朝外拐的,兩日前的夜裏是,今夜也是,本少卿一定要上書參你!”
“放肆!”
聞言夏侯望霍然轉身,麵無表情道:“今夜少卿帶著自家惡奴來到驛館鬧事,意欲何為?是想破壞兩國間來之不易的和平?還是要引起兩國戰火?”
夏侯望雖然官職不高,但常年跟隨太子耶律奇在戰場上搏殺,鐵血殺氣之下,這般儀態豈是耶律元一個小小的高門子弟能比擬的?
氣場瞬間被全麵碾壓,耶律元膽戰心驚之下,硬著頭皮說道:“我是來找趙辰解決私人恩怨的,與兩國之事無關,夏侯將軍可不要給我扣高帽。”
“私人恩怨?”
夏侯望語氣驟然拔高,大怒道:“兩日前的夜裏本將軍就說過了,為了一個青樓女子,沒必要,對方是大夏皇子,你若敢動對方一根寒毛,便是外交大事,你擔不起這個責!”
“況且,那青樓女子寧願對辰王殿下主動投懷送抱也不願與你親近,你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見耶律元一臉的不服氣,夏侯望繼續道:“你今夜毆打大夏九皇子,人家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你還敢自己送上門?怪誰?”
一番話,懟的耶律元啞口無言,心裏憋屈的厲害!
這件事明明他是受害者,為什麼到頭來,反而是他的錯了?
不等他說話,夏侯望道:“來人,帶走!讓太師親自來領人!”
一揮手,耶律元立刻被帶了下去。
人走後,現場看熱鬧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夏侯將軍威風!”趙辰忍不住歎道。
夏侯望看向趙辰,並不受用這等誇獎,他說道:“威風管什麼用,還不是被辰王殿下耍的團團轉。”
夏侯望指的是前兩日夜裏,趙辰用九皇子的身份騙他那件事。
說到這,趙辰道:“借一步說話。”
夏侯望和趙辰走到僻靜處。
眼見沒人會上來打擾,趙辰才道:“兩日前的事情本王算是和夏侯將軍扯平了,本王雖然用假身份欺騙夏侯將軍,但夏侯將軍卻給本王下藥,毒害本王!”
夏侯望急了,說道:“那是瀉藥,何來毒害一說?況且殿下又不會真的傻到給自己吃瀉藥。”
趙辰隨意擺擺手,“行了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老揪住不放沒什麼意思。”
說完,不給夏侯望拒絕的機會,趙辰問道:“你家太子何時安排本王和述朵見麵?算算日子,述朵不日便要臨盆,本王身為孩子的父親,不在場合適嗎?”
眼見趙辰大言不慚地說出這些話,夏侯望真恨不得給趙辰兩拳頭。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強壓著怒氣,沉聲道:“太子殿下就沒打算安排殿下和公主見麵!公主未婚先孕,這都是殿下幹的好事,殿下不覺得愧疚嗎?”
“愧疚?”趙辰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