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起來吧。”
耶律洪順看著跪在地上的耶律元,說道:“以前你年齡還小,有些事情爹並不想讓你這麼早的接觸,但是現在你長大了,這些事情,你應該慢慢接觸了。”
耶律元從地上站起來,一臉認真地說道:“請爹盡管吩咐,兒子也姓耶律,定會像幾位兄長一樣,為爹盡心為爹分憂!”
耶律洪順走過來,伸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著他欣慰道:“有你這句話,爹就滿足了!”
“那個柳媚兒,爹知道那個賤女人傷了兒子你的一片真心,但此時,不是殺她的時候,若是可以,你還要像以前那樣,將其奉作神女!”
耶律元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咬咬牙,說道:“兒子知道了。”
“柳媚兒現在還不能動,大業未成前,爹要留著她給太子府傳假消息,至於那個南朝來的九皇子,你就放心地去報仇吧,隻要不傷及他的性命,爹和你的幾位兄長都可以給你擺平!”
“多謝爹!”耶律元拱手道。
……
兩日後,驛館。
“葉九崇,你怎麼才來啊?你也太慢了。”
門口,九皇子看著今日才到的葉九崇一幹人等,忍不住抱怨道。
不等葉九崇給他行禮,九皇子一把拉住葉九崇的手腕將他拉進院子,指著驛館二樓倚在窗口的趙辰,對葉九崇說道:“趙辰!他擅自離開封地,前來金國大都,該受何等責罰?葉九崇你快治他的罪,還有,路上他命人把本皇子給綁了!這事,也得治他的罪。”
葉九崇剛下馬車,沒來及喘口氣的功夫,就被九皇子拉進驛館,還在這裏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居高臨下地看著風塵仆仆的葉九崇,趙辰臉上笑眯眯的,伸出手主動打招呼道:“葉宰相,你我金陵渡口一別,怕是有十個月沒見麵了。”
葉九崇抬頭道:“是啊,十個月了,殿下記的絲毫不差!”
看著身邊的葉九崇,又看看二樓的趙辰。
九皇子氣急敗壞地對葉九崇道:“葉九崇,誰讓你跟他打招呼了,你快治他的罪,趙辰有罪!”
葉九崇看了九皇子一眼,拿開他握住自己手腕,退後半步,俯身道:“此行臣奉皇命,陪殿下前來大都參加九公主招婿大會,臨行前,陛下親口對臣說,一路上的吃穿住行,以及到大都後如何行事,都由臣來決斷,殿下雖然貴為皇子,但卻要聽命行事!”
九皇子皺眉道:“你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來人啊!”
葉九崇直起腰,說道:“把九皇子關起來,直到招婿大會開幕!”
“葉九崇,你敢!”
九皇子瞪眼道,他不信葉九崇有這個膽子。
“綁起來!”
一聲令下,隨從們不敢不從,立刻上前將九皇子綁了起來。
葉九崇對著九皇子,沉聲說道:“今日當眾綁九皇子不為別的,隻為九皇子在路上,擅自脫離隊伍,不聽臣的安排!為防止招婿大會開始前,九皇子在大都節外生枝惹禍,臣不得不這麼做。”
“帶下去!”
一揮手,被綁住的九皇子立刻帶了下去,咒罵聲隨即響起,直到聲音越來越遠,消失不見。
幾句話的功夫處理了九皇子,葉九崇重新看向二樓的趙辰,俯身拱手問道:“敢問辰王殿下,為何在此處?”
趙辰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對葉九崇說道:“這天看著馬上就要下雨,要不葉宰相上樓進屋來說?”
聞言,葉九崇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天色昏暗,陰沉沉的,馬上就要有大雨。
“恭敬不如從命。”
說完,葉九崇走進樓裏,上了二樓。
房間裏,趙辰趁葉九崇上樓的功夫,已經倒好了兩杯茶,伸手請道:“葉宰相,一路舟車勞頓,先坐下喝杯茶再說不遲。”
坐下喝了杯茶後,葉九崇看著對麵的趙辰,可是還沒等他問出口,趙辰便搶先一步,道:“喝了本王親手倒的茶,葉宰相若還要來問本王的罪,那本王便不客氣了。”
“哦?”
葉九崇看著趙辰,好奇道:“敢問殿下,要怎麼個不客氣法?殿下為藩王,未得朝廷召令,便擅自離開揚州封地,來到金國大都,這是事實,殿下百口莫辯。”
趙辰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茶杯邊緣,眼睛盯著漂浮在茶水麵上的茶葉,緩聲說道:“本王未得朝廷召令便擅自離開封地來金國大都,這件事,本王確實百口莫辯,但本王要說的是,葉宰相的二女兒葉鸞,白蓮教的教主,在揚州刺殺本王,證據確鑿,葉宰相也百口莫辯。”
“參與那場刺殺的刺客早已斬首,唯獨跑了葉鸞,葉宰相,你說這件事怎麼辦吧?”
趙辰話語間隱隱有威脅的意味。
可誰知葉九崇聽罷之後,絲毫不懼,像是早就料到趙辰會興師問罪,他看向門口,道:“進來!”
話音落下,一名女子麵無表情地走進屋子。
赫然就是當初被魏書豹放走的葉鸞!
葉九崇看著趙辰,說道:“刺客已帶到,我葉九崇身為大夏宰相,自不會知法犯法,更不會包庇,隨殿下處置刺客,就算殺了,我葉九崇也不會眨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