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順是個年過花甲的老者,但從他身上絲毫看不出老態,反而那一雙被刻意修飾出來的有棱有角的眉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精明強幹。
當耶律元被人帶到他麵前時,耶律洪順正好打發走朝中的幾個重臣。
金國皇帝已經被他軟禁,接下來,他要做的便是收攏重臣,徹底掌握朝堂,為登基做準備!
“爹!兒子今夜被欺辱的慘了!”
見到耶律洪順,耶律元頓時沒了硬氣,在耶律洪順麵前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起來,賣慘道。
“說吧,今夜踢到哪塊鐵板了?”耶律洪順坐在書桌後,語氣十分平淡。
耶律元立刻上前,不爽地說道:“爹!不是什麼鐵板,而是那南朝來的一位狗屁皇子,排行第九!爹,你也知道兒子早就看上了那青樓女子柳媚兒,可今夜那狗屁九皇子也不知使了什麼邪術,竟然讓柳媚兒那賤人主動投懷送抱,真是氣煞我也!”
“狗屁九皇子與兒子搶女人也就罷了,可他不該一上來就撂下狠話,他要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
尋常人,聽到這估計早已勃然大怒。
可耶律洪順表情依舊平靜,淡淡道:“逞一時的口舌之利,你理他作甚?活該給自己找不痛快,這一點,你要多學學你幾位兄長。”
作為耶律洪順最小的兒子,耶律元可不管這些。
今天他受欺辱,他就要討回來,忍氣吞聲不是他行事的作風。
他繼續賣慘,說道:“爹!兒子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兒子快要被氣死了!”
“爹要不是不幫兒子討回公道,兒子立刻撞死在爹麵前!真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
說完,大孝子假意用頭去撞一旁的柱子。
耶律洪順明知道耶律元在用這種辦法逼他,可他也無可奈何,誰讓耶律元在家裏最小,最受疼愛。
“行了行了!”
耶律洪順沒好氣地擺擺手,說道:“百年前,大夏被我金國鐵蹄趕至南方,苟延殘喘,如今,大夏一個皇子也敢欺辱我兒,實在罪該萬死!”
一聽這話,耶律元瞬間樂了:“爹,有您這句話兒子就放心了。”
說完,他問道:“爹,您打算怎麼替兒子報仇?”
耶律洪順瞥了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眼,道:“九公主招婿大會開幕在即,這個九皇子想必也是來參加招婿大會的,比試中,爹會讓他當眾出醜,為你出口惡氣。”
“隻如此?”
耶律元提高音調,明顯不情願。
“你還想怎麼樣!”
耶律洪順一拍桌子,他日理萬機,可卻不料隔三岔五就要替兒子善後,心情著實不悅。
砰的一聲響,耶律元嚇了一大跳,眼見父親動怒他立刻低聲道:“兒子不想怎麼樣,隻是覺得九皇子太過囂張跋扈,不親手給他個大教訓,讓他銘記終生的大教訓…”
沒等他把話說完,耶律洪順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爹知道了……”
“負責舉辦這次招婿大會的是鴻臚寺,接待各國代表的也是鴻臚寺,你去找你二哥,讓他給你在鴻臚寺安排一個官職。”
“多謝爹!”
耶律元俯身拱手,嘴角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
再說了兩句,耶律元就要離開。
可耶律洪順攔住了他:“等一下!”
耶律元腳步一頓,回頭道:“爹,還有事嗎?”
耶律洪順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太師之子,外麵多少名門閨秀搶著嫁給你,不要再去招惹什麼青樓女子,讓爹和你幾位兄長省點心。”
“爹!”
耶律元沒忍住大叫道:“名門閨秀搶著嫁給兒子,不過是看上了兒子的家世,她們沒有一個對兒子是真心的。”
耶律洪順氣笑了,“那個青樓女子對你就是真心的?”
一聽這話,耶律元憋屈無比,一想起柳媚兒給他造成的傷害他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越想越窩火的耶律元說道:“爹!您放心!此事完了以後,兒子一定聽爹的話,娶一個大家閨秀回來!”
聞言,耶律洪順捋了捋胡須:“如此甚好。”
“還有一事,那個叫柳媚兒的青樓女子,你最好先別動她。”
耶律元立刻急了,問道:“這是為何?兒子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