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幾日,陸續有捷報傳來。
征討五縣的大軍一路上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抵抗力量幾乎沒有,想象中的叛軍緩過勁來,和大軍進行血戰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到最後,幾乎成了一麵倒的局勢。
大軍還沒到,當地豪強便投降了。
得知消息的雲楓麵色扭曲,恨的發狂,眼神中帶著刻骨的仇恨。
“揚州,負我啊!!!”
……
“殿下,真的要出城犒勞三軍嗎?”
這一日,房間裏,趙辰張開手臂,聽到正在給他整理服飾的蘇蘇開口擔憂道。
一邊給趙辰整理袍服,蘇蘇一邊說道:“殿下,咱們明明知道,侯府從外地請來白蓮教準備刺殺殿下,今天出城的路上就是他們動手刺殺的絕佳時機,咱們為何還要出城?給他們這個機會?”
蘇蘇覺得,今日趙辰完全沒必要出城。
最佳的選擇,便是留在守衛重重的揚州府衙內,坐等好消息傳來即可。
出城,反而給了侯府反敗為勝的機會。
趙辰卻輕笑一聲,道:“本王若不出城,他們便不會動手刺殺,不動手刺殺,還怎麼抓他們定罪,所以這個城本王非出不可。”
蘇蘇道:“那就找一個替身替殿下出城,這樣殿下就不用以身犯險。”
趙辰沒好氣的抬起手,輕輕拍了蘇蘇光潔地額頭的一下,說道:“你當他們都是傻子不成?不親眼看見本王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可……”
蘇蘇還要說些什麼,但被趙辰打斷,趙辰說道:“不必擔憂,本王比任何人都怕死,路上,護衛重重,要殺本王的人還近不了本王的身。”
“今日出城,隻是走個過場罷了。”
話雖這麼說,但蘇蘇心裏的大石頭還是落不了地。
今天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開始,她心裏就隱隱感到不安,似乎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好了,別愣著了,別誤了時辰。”
一番提醒,蘇蘇才回過神,趕忙幫趙辰整理身上的袍服,做著出城前的各項準備……
就在趙辰這邊決定今日出城,以身作餌,引誘出藏在暗處的那些人對他刺殺,將他們一網打盡之時,揚州的同福客棧裏,白蓮教眾人見到了侯府派來的人。
來人在桌上鋪開一張地圖,指著城中的某條街道,對白蓮教眾人道:“根據世子安排,此次刺殺趙辰的地點就設在此處。”
“這條街是趙辰出城的必經之處,街道狹窄,兩側有民房作掩護,便於隱匿!到時,我們侯府死士也在此處,和諸位好漢一起,隻要趙辰打這裏經過,咱們兩家一擁而上,必殺趙辰,為民除害!”
聞言,笑麵佛代表葉鸞開口:“好,我們白蓮教立刻動身前去,必殺趙辰!”
說了兩句話,笑麵佛將來人送出客棧。
回來後,葉鸞看向他,淡淡開口,“走了?”
笑麵佛點點頭,“走了。”
這時,屋子裏的鬼手突然咬緊牙關,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滿臉憤恨道:“這雲陽侯世子心腸何其歹毒!明知咱們白蓮教的一舉一動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中,還派人來通知咱們,明擺著就是拿咱們當誘餌,幫他們引走錦衣衛。”
看著桌上的地圖,鬼手又道:“這條街,根本不是刺殺趙辰的地點,而是咱們白蓮教的葬身之地!”
“刺殺趙辰的地點,另有其處!”
“這雲陽侯世子和趙辰,同樣該殺!”
“雲陽侯世子確實該殺!”
葉鸞早已將黑色的長帷帽戴上,看不清表情,語氣平靜道:“但那等我們先把趙辰殺了以後再說,這筆賬暫且給他記上!”
說完,她又道:“既然知道了侯府拿我們白蓮教當誘餌,幫他們引走錦衣衛,那我們便不能聽從侯府安排去這條街上設伏,我們要改變一下計劃。”
鬼手攤手,皺眉道:“可我們不知雲陽侯世子真正的安排是什麼,怎麼改變?憑借咱們這麼點人,可殺不了趙辰,或許連趙辰的身都近不了。”
葉鸞沒開口,笑麵佛道:“我們隻管改變,侯府死士會隨著我們的改變而有所變化,因為沒有咱們白蓮教,光靠他們,他們也殺不了趙辰。”
說著,他看向桌上的地圖,指向一條街道:“這條街道是揚州的主幹道,街道寬闊,街道兩側都是酒樓飯莊,平時,街上行人極多,也是趙辰出城的必經之路,咱們就在這裏設伏,藏在百姓中,隻等趙辰的車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