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辰神清氣爽地起床。
原本應該躺在床裏一側,趙辰身邊的蘇蘇早已不見了蹤影。
因為昨夜趙辰破天荒地當了一回“舔狗”。
小姑娘估計害羞地躲了起來,不敢見他。
趙辰皺起眉頭很是不滿,好歹也是貼身侍女,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有什麼好害羞見不得人的。
這一點,蘇蘇明顯不如柳媚兒,那就是一個紅鸞帳中的小妖精,完全不知羞恥二字是什麼。
不過想想,這也不能怪蘇蘇,畢竟小姑娘家家,還很稚嫩,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穿好衣服洗了把臉,用了早膳,還沒到書房,趙辰便聽跟在身後的周阿虎說道:
“殿下,趙汝卿趙大人一大早就在書房外等著了。”
“他倒是勤快。”
說了一句,趙辰大步走進書房所在的院落,果然在院子裏見到趙汝卿。
聽見腳步聲,趙汝卿回頭發現是趙辰,趕忙恭敬地迎了上來,躬身行禮道:“臣趙汝卿見過殿下!”
“免了。”
趙辰擺手道:“昨夜被打了一頓,身上有傷,怎麼不在自個家裏好好休息?”
“多謝殿下關心,臣身上的傷不要緊,隻要臣還有一口氣在,就……”
“行了,別拍馬屁了,本王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些話本王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趙辰道。
趙汝卿立馬閉嘴,不知該如何接話,隻能尷尬地跟在趙辰身後進入書房。
書房中,一大早便來到這裏學習看折子的蘇蘇看見趙辰帶著人來了,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將椅子放回了原位,乖巧地等著趙辰坐下奉茶。
趙辰端起茶杯,低頭喝了一口,評價道:“嗯,今兒的茶不錯,泡茶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當賞!”
“至於獎賞,等……晚上再給你。”
說完,趙辰嘴角微微上揚,意味深長地看了蘇蘇一眼。
蘇蘇不敢抬頭跟趙辰對視,隻是在聽到趙辰說的話後心尖猛的一顫,雙腿立刻變的酥軟無比,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險些站都站不穩。
她知道,趙辰是故意的。
可她毫無辦法,隻能咬咬嘴唇,微微屈身一禮,小聲道:“多謝殿下。”
放下茶杯,沒管心情無比複雜的蘇蘇,趙辰抬眼看向趙汝卿,問道:“你一大早就來本王這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趙汝卿恭敬答道:“昨夜,殿下下令禁足雲陽侯府上下人等,一律不準外出,可是今日天不亮,就有人看見雲陽侯府有三匹快馬而出,直奔城外而去,好在被扣住了,審問一番,據他們交代,他們是去報信。”
“報信?給雲陽侯世子報信?”趙辰問。
趙汝卿點頭道:“正是!”
沒等趙辰繼續發問,趙汝卿就說起了有關雲陽侯世子的事情,他道:
“殿下有所不知,這一代的雲陽侯不大管事,每日隻知道釣魚尋樂,管事的是世子。”
“這位世子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表麵上看起來謙遜有禮,禮賢下士,其實心狠手辣,詭計多端!”
“雲陽侯府在他的帶領下,日漸壯大,殿下沒來揚州之前,他儼然就是揚州的王!”
見趙辰沒有打斷他,趙汝卿壯著膽子繼續道:
“昨夜殿下給了侯府那麼大一個教訓,雲陽侯自知無法應對,今早的那三匹出城快馬,就是給世子報信去的讓世子趕緊回來,主持大局。”
“世子不在揚州,他去哪了?”趙辰問。
“不知道。”
趙汝卿搖搖頭,看向趙辰道:“雲陽侯世子幾個月前就離開了揚州,除了他們侯府自己人,沒有人知道世子去哪了,不過依臣猜想,世子幾個月都沒回來,應該去了很遠的地方,比如我大夏南方諸州,去開拓市場賣糧食了。”
說完,趙汝卿問道:“殿下,敢問那些被扣住的人如何處置?要不殺了吧,禁足期間私自外出,他們公然違抗殿下的召令,殺了也不為過,反正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去報信的。”
可趙辰接下來的話讓趙汝卿為之一愣。
趙辰淡淡道:“不用,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