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已經習慣了安逸日子的雲陽侯手一抖,麵色煞白。
而一旁的管家則是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下一刻,管家突然感覺到來自雲陽侯的狠厲目光向他射來。
“侯爺……”
管家想要解釋兩句,可誰知。
雲陽侯猛地一揮袖,指著管家的鼻子怒罵道:
“辰王推來攻城車準備撞門了,明顯是怒了,這跟本侯可沒關係,都是你幹的。”
“今日之事因你而起,也該因你而終,告訴你,本侯今夜不會出麵,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將此事處理妥善了,否則,你就以死謝罪吧。”
說完,雲陽侯急急忙忙地帶人躲了起來。
而管家看著雲陽侯一副不頂事,出了事馬上躲起來不露麵的樣子,心情十分複雜。
可是現在沒有時間容他多想,他起身後趕忙朝前院趕了過去……
……
時間回到一刻鍾前。
京城對住宅有著嚴格的階級劃分,不同階級的人不能住在一起,身份地位越高的人,住宅的條件和環境也就越好,揚州也不例外。
雲陽侯府坐落於揚州最好的地段!
這裏環境清幽,街道都比其他地方寬上數倍。
街道上更是看不見一個乞丐和災民,不管外麵災情如何嚴重都跟他們無關。
等趙辰帶人趕到這裏時。
雲陽侯府大門緊閉!
盯著眼前緊閉的侯府大門,絲毫沒有人要出來迎接的意思,趙辰麵色一沉。
他今晚故意繞路,這麼大張旗鼓地來,他不相信雲陽侯沒有收到消息。
雲陽侯既然知道他要來,還閉門,眼裏無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殿下,怎麼辦?去叫門嗎?”
身後的周阿虎抱拳詢問道。
趙辰眯著眼睛,眼裏一片汪洋殺機,冷哼一聲道:“叫門?真是笑話,他們明知本王要來還閉門,叫門是叫不開的。”
“不用廢話,直接強攻,本王還就不信,這侯府大門比城門還難破開。”
一聲令下。
士兵們從最近的府庫裏推過來一輛攻城車。
說是車,主體結構其實就是由鐵鏈懸掛在橫梁上的一根粗大原木組成。
原木後端有金屬帽,前端有金屬頭,稱為攻城槌。
攻城時,依靠攻城車中的士兵合力抓住攻城槌向後運動後猛烈撞向城門,依靠慣性,來破壞城門或者門後的門閂結構。
“殿下,已經準備完畢,隨時可以破門!”
侯府大門外,攻城車已經準備就緒,攻城槌的前段也已經抵在了侯府大門上。
就等趙辰發號施令,士兵們就可以開始破門。
可誰知趙辰剛剛抬起手,就要下令,原本緊閉的侯府大門忽然從裏麵打開了。
從裏麵瞬間湧出了幾十號侯府下人,他們在一名氣喘籲籲管家的帶領下齊刷刷下跪,山呼千歲:
“侯府管家劉金相,攜侯府下人,參見辰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辰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麵對這樣的迎接,趙辰明臉上沒有喜色,隻是淡淡說道:“本王來到這裏有一段時間了,本王不相信你們雲陽侯府沒收到消息,既然收到了消息,知道本王來了,還閉門不出,是大不敬!”
“剛才不開,怎麼現在開了?是看見攻城車來了以後想開了吧?”
趙辰盯著他們,眼神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名管家身上,又說道:“本王知道你們雲陽侯府心裏在想什麼,打的是什麼主意,你們是想看本王今日被侯府拒之門外,無功而返,是想讓揚州百姓看本王的笑話吧?”
麵對質問,跪趴在地上的侯府下人們不敢說話,隻有管家咬著牙硬著頭皮說道:“殿下誤會了!侯府絕無此意,請殿下明……”
趙辰氣笑了,打斷他的話:“你們是沒想到本王敢叫人推來攻城車,強行破門吧?”
此言一出,跪趴在地上的侯府管家心情極度鬱悶。
趙辰叫人推來攻城車準備破門而入,他事先確實沒有想到。
雲陽侯府,怎麼說也是侯爵之家,旁人對他們哪一個不是客客氣氣的,平時侯府就連正門都很少開,哪會想到有人敢叫人推來攻城車破門?
無他,實在是平時安逸的太久,已經忘記了還有人敢這樣對侯府。
不見管家說話,趙辰也沒了耐心,他道:
“今夜,本王還把話給你們侯府撂在這了,你們侯府真是好大的麵子,剛才本王人都來了你們都不曾開門迎接?現在知道開門來了?告訴你們,晚了。”
“對本王大不敬,本王拆你們的門不過分吧?”
“來人,給本王把這兩扇破門拆了!”
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士兵們立刻蜂擁而上,對著已經開了的侯府大門又拆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