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一行三百多人,集結完畢之後直奔雲陽侯府!
趙辰並沒有選擇最近的路去雲陽侯府,而是故意繞遠了一些,大張旗鼓地在揚州最熱鬧最繁華的幾條主幹道上經過。
街上的百姓看趙辰一行人氣勢洶洶,人多勢眾,還都披堅執銳,遠遠地就開始讓路。
他們並不知道趙辰大晚上,帶這麼多士兵上街去做什麼,等趙辰一行人在從他們麵前經過後,百姓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好湊熱鬧的百姓,甚至跟在大部隊後麵一起走。
他們想知道趙辰到底要去哪裏,去做什麼。
趙辰並沒有派人驅趕他們,默認他們跟在隊伍後方。
其實在趙辰心裏,巴不得百姓們跟著他一起去,人越多越好。
今晚他就是要把事情鬧大!
最好鬧的人盡皆知!
就這樣,趙辰原本隻有三百多人的隊伍,隨著中途加入的百姓越來越多,到最後隊伍足有上千之眾。
就在趙辰這邊帶著人大張旗鼓地往雲陽侯府行進的時候,雲陽侯府那邊早就接到了趙辰要來的消息。
侯府後院,池塘邊。
砰。
一條還沒入簍的魚被人扔在了侯府管家身上。
侯府管家低頭站著,被魚砸中一動不敢動。
因為拿魚扔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陽侯。
盯著管家,雲陽侯恨不得跳腳罵道:“你是瘋了嗎?!你竟敢這樣戲耍趙汝卿?”
“尋常時候戲耍他也就罷了,本侯不會說什麼,畢竟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揚州通判,我雲陽侯府還不把他放在眼裏,可是,可是……”
“辰王來了,難道你不知辰王來了?”
說到這裏,雲陽侯語氣明顯變急促了幾分,他盯著管家說道:“趙汝卿他現在是在為辰王做事,你明明知道,你還敢戲耍於他,還派人將他打了一頓,你這不是在打趙汝卿,而是在打辰王殿下的臉,你是嫌本侯的命長嗎?”
“侯爺息怒!”
不同於雲陽侯的暴跳如雷,管家平靜如常。
他彎下腰,雙手恭敬地撿起地上的魚,小心翼翼地放進雲陽侯腳邊的魚簍裏。
魚入簍,管家拱手說道:
“侯爺息怒,世子臨走前特意說了,他離開揚州的這段時間,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侯爺隻管安心在府裏釣魚即可。”
雲陽侯轉身,氣道:“那個逆子,本侯還沒死呢,這個侯府還輪不到他做主!”
“侯爺言重了,世子年輕有為,精明強幹,這些年帶領咱們侯府蒸蒸日上,侯爺您也是看在眼裏的,還曾多次在我們這些下人麵前誇世子,說世子就是侯府裏的頂梁柱,還說您自己隻管在後麵享福就行。”管家笑眯眯地說道。
雲陽侯聞言,氣消了一半。
說起世子,說起他的兒子,雲陽侯可謂是驕傲至極。
他本人碌碌無為,沒什麼大才,保證祖宗基業不丟就已經是極限。
可是生出來的兒子卻是個大才,奇才!
這些年,雲陽侯府在世子的帶領下,聲望一日比一日高,實力一日比一日強。
這些雲陽侯都看在眼裏,所以早在幾年前,他就不怎麼管事了,將侯府大權全部交給了兒子,他每日空頂著侯爺的虛名,到處玩樂去,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家翁。
看了一眼管家,雲陽侯問道:“將趙汝卿打一頓是世子的主意?”
管家搖頭:“世子早就離開了揚州,並不知辰王會來揚州,更不知趙汝卿會投靠辰王。”
雲陽侯皺眉,臉色一變,道:“那就是你的主意了?”
“正是!”
“世子臨走前,叫小人代為處理侯府大小事務。”
管家不卑不亢地答道。
聞言,雲陽侯臉色徹底變了,急道:“就算如此,你怎麼敢戲耍趙汝卿的?更可氣的是你還派人將他打了一頓,今天你要是不給本侯一個解釋,本侯絕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