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看著她們,輕笑一聲道:“你們的消息倒是靈通,本王在宮中有事耽擱了,與人說話,前後不過耽誤了一刻鍾的時間,遲回來一小會兒,你們就都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為首的柳媚兒抬起白淨狐臉,笑著說道:
“早朝結束,宮門一開,消息便從今日上朝的官員之口傳出,現如今,不止辰王府上下知道,怕是京城百姓人人皆知。”
“傳言道,殿下今日在朝上英姿勃發,不僅得揚州一地作為名下第二塊封地,開曆史先河,還動手打了一位內閣的糊塗閣老,說這位糊塗閣老汙蔑殿下有造反之心,敢問殿下,此事可是真的?”
柳媚兒一臉好奇,她身後的下人也十分好奇。
趙辰實話實說,並無隱瞞,“傳言不假,本王今日在朝上確實動手打了一位內閣閣老,此人不僅糊塗混賬,心腸還很歹毒,下次見麵,本王還要動手,非打的他出不了門不可。”
聽見趙辰的話,辰王府一眾下人看向趙辰的目光中滿是崇拜之色,跟著這樣的“霸氣”的主子,她們平時就算是上街采買都覺得臉上有光,高人一等。
“殿下威武!”
眾人異口同聲地稱讚道。
趙辰心情大好,大手一揮,道:“這話本王愛聽,通通有賞!周阿虎,賞!”
下人們互相看了看,臉上的喜色更加濃鬱。
看見趙辰擺擺手,她們連忙起身,湊到王府侍衛首領周阿虎身邊,去領賞錢了。
下人們都向周阿虎圍了過去,唯獨柳媚兒沒去。
趙辰走到她身邊,主動伸出手,笑道:“怎麼?你不要賞?”
柳媚兒將素白小手放在趙辰的掌心,慢慢起身。
她低下頭,不去看趙辰,緩緩道:“錢財終究是身外之物,奴家想問王爺討點其他的賞。”
伸手一拉,將柳媚兒拉進懷裏,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幽香,趙辰笑道:“你要什麼賞?”
柳媚兒輕聲細語地說道:“奴家想要什麼賞,殿下難道不知?殿下何必明知故問。”
說完,柳媚兒紅著臉,將小手從趙辰的掌心收回,福了福身子,“奴家……奴家先去準備,殿下稍後再來。”
說完她轉身逃回王府。
趙辰站在原地看著柳媚兒的背影,嘴角上揚,他當然明白柳媚兒想要什麼賞,要的不過是他這位辰王殿下恩賜的雨露罷了。
趙辰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一方麵留出充足時間讓柳媚兒好好準備,另一方麵,他在想一會該用什麼樣的場景和姿勢……
如此想著,趙辰還沒來得及進府,便聽到有人在旁提醒:
“殿下,上官尚書來了。”
趙辰轉過身子,便見不遠處一輛停在上官府門前的馬車,上官聞下車之後直奔這裏而來,連他自己家門都沒有進。
“臣,上官聞,恭喜殿下得揚州一地!”上官聞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後,笑著說道。
趙辰托起上官聞的胳膊,說道:“嶽父大人客氣了,大街上人多眼雜,咱們進去說話,請。”
兩人進入辰王府,來到廳裏,叫下人上了茶水。
擺手打發走下人後,趙辰先是敬了上官聞一杯。
今日朝上若不是上官聞鼎力相助,拿到揚州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為此上官聞連額頭都磕破了,血流不止,現如今,額頭還是血呼刺啦的一片。
上官聞喝下趙辰敬的茶後,緩聲道:“拿到揚州容易,但想要守住揚州卻並不容易,揚州災情嚴峻,殿下這一趟揚州之行非去不可。”
趙辰點點頭:“嶽父大人說的沒錯,這一趟非去不可!多少人在背後等著,等著看本王的笑話呢,現在或許已經有人開始祈禱本王死在這趟揚州之行了。”
“不錯。”
上官聞神情嚴肅,沉聲道:“越是這樣,殿下越要賑好揚州的災情,這一趟,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後放,賑災是首要之務!”
“殿下需知,去揚州賑災,和在京城不一樣,去揚州賑災可謂是困難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