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趙辰的眉頭皺的愈發深。
軍伍出身?也就是說,這些土匪原本的身份是大夏士兵!
想了想,趙辰擺手:“行,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休息吧。另外叫底下的人嚴防死守,占據住各鄉鎮村道,以圍困為住,盡量不要和這群土匪發生正麵衝突,刀兵相向。”
周阿虎領命俯身告退,趙辰則是又去了縣衙大牢一趟,點名要見縣丞。
很快,頭發花白,年過六旬,手腳上戴著鐐銬的縣丞被帶到趙辰麵前。
“殿下,縣丞帶到!”
趙辰點點頭,看著麵前稍顯狼狽的縣丞:“縣丞大人,說說吧,飲馬鎮的那群土匪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是軍伍出身?”
一聽這話,披頭散發的縣丞抬起頭,“殿下都知道了?”
趙辰擺擺手,有士兵搬來一張太師椅放下,趙辰坐下後說道:“知道一些,但具體怎麼回事,還要勞煩縣丞大人開金口。”
“下官惶恐。”
年邁的老縣丞趕緊跪下,鐐銬呼啦直響,跪在地上的縣丞拱手說道:“回稟殿下,飲馬鎮山上的土匪確實是軍伍出身,為首的大當家名叫吳闖,綽號吳大闖子,為人魯莽,爭強好鬥,但重義氣!六年前,他帶著一幫兄弟來到雲山縣,上山落草為寇,短短幾個月時間便拉起一個山寨,最鼎盛的時期,寨子中有匪六七百,馬七十餘匹!兵器更是數不清!可謂是兵強馬壯。”
“不過他們這群土匪和別的土匪不一樣,他們從不下山劫掠普通百姓,隻搶過路商賈,有時連縣衙下鄉收稅的官兵都搶,搶來的錢財和糧食,他們留一部分,剩下的則是分給村裏吃不上飯的貧苦戶。”
“聽你這麼一說,這群土匪還急公好義?你們這群當官的就眼睜睜地看著,沒想辦法剿匪?”坐在太師椅上的趙辰說道。
縣丞臉上浮現略顯尷尬的表情,他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鄭縣令,啊不,鄭春山他曾派人去清剿過幾次,但每一次都被吳闖打的落花流水,屁滾尿流,就連鄭春山的兒子都被吳闖綁票了。”
一聽這話,趙辰樂了:“繼續。”
縣丞道:“鄭春山看打不過土匪,就提出招安的辦法,可吳闖置之不理,鄭春山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每個月都往山上送糧食示好,送了好幾年,吳闖才把他兒子放回來。”
“之後,鄭春山和吳闖之間便達成一種默契,鄭春山不再剿匪,也不再找吳闖的麻煩,而是出錢出糧養著吳闖這群土匪,吳闖也不再下山劫掠。”
“而且……就在去年,鄭春山還把她女兒嫁給了吳闖,至此以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十分密切,吳闖多次下山帶著妻子回門。”
“虧他鄭春山想的出來,竟然把女兒嫁給了一個土匪頭子?”
震驚之餘,趙辰又說道:“不過不得不說,鄭春山還是有兩把刷子,夠豁得出去,也怪不得這群土匪那麼聽鄭春山的話。”
縣丞拱手說道:“的確如此,但根據下官的觀察,其實吳闖一向看不上鄭春山,不過礙於鄭春山把女兒嫁給他的份上,又為吳闖生了兒子,吳闖才勉為其難地幫鄭春山做事。”
就在趙辰這邊坐在太師椅上,悠然的聽縣丞說鄭春山和吳闖之間的事情時,鄭春山的日子可不好過。
鄭春山從床上驚坐而起,下半身的傷疼的他立刻齜牙咧嘴,他看向來人:“什麼?縣衙的人都被趙辰抓了!?”
來報的管家如實說道:“不敢欺瞞老爺,一個不留全部被抓了,全部丟進了縣牢,而且趙辰還下令滿縣通緝老爺,提供老爺行蹤的,還有重賞!”
砰的一聲,握緊拳頭,鄭春山狠狠砸了一下床:
“該死的趙辰!好狠的手段!要不是我昨天覺察到不妙提前跑了,怕是現在人頭都掛在城門口了。”
“吳闖那邊怎麼樣了?”憤恨之餘,鄭春山問道。
管家猶猶豫豫,不敢說出口。
“說!”
“姑,姑爺他……他今早天一亮就躲起來了,沒有按照老爺的命令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