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卞忠道受不住刑,他把我們全招了。”
一聽卞忠道來了,王兆喜滿臉驚懼地站起來,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這肯定是一個圈套,卞忠道肯定是趙辰派來探路的,等點清我們這些人,趙辰就會帶人衝進來,將我們一網打盡,一網打盡。”
“完了,完了,我們全完了……”
王兆喜的話,讓在場的每一個細作,都陷入深深恐慌當中。
隻有耶律述朵和完顏康兩人仗著金人的身份不懼,臉上沒有露出害怕驚慌的表情,因為就算趙辰帶人衝進來也不會抓他們,但免不了要一頓扯皮。
深吸一口氣,耶律述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揮揮手叫人去打開了門。
咯吱——
穿著一身黑袍的卞忠道走了進來。
王兆喜給其他幾個細作使了一個眼神,幾個細作全都點點頭。
等卞忠道走進來後,一名細作趕緊從裏麵關上房間的門,用門栓將門從裏麵反鎖,另外幾名細作包括王兆喜在內,則是一起朝卞忠道撲過去,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一下子就將卞忠道撲倒在地,死死製服了他。
耶律述朵看見這一幕,並沒有出言阻攔。
因為經過剛才那一番討論,他對卞忠道現在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她覺得卞忠道已經叛了自己,是被趙辰派進來打探情況的。
“放開,放開我……你們做什麼!”
卞忠道沒想到一進門就被撲倒在地,幾個人死死地壓在他身上,讓他動彈不得,他不由喊道。
“公主殿下,這是從卞忠道身上搜到的。”
王兆喜手裏拿著一張對折的紙張,走過來跪在耶律述朵麵前,恭敬地遞給耶律述朵。
看見隨身攜帶的情報被王兆喜拿走,氣的還被眾人壓在身下的卞忠道忍不住破口大罵:“王兆喜,你無恥!你自己打探不到情報就搶我的,你無恥!”
“少廢話,閉嘴!”
王兆喜回頭冷冷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揪住他的頭發,惡狠狠道:“卞忠道,說,你是不是趙辰派來的,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什麼?”
卞忠道故意裝傻充愣,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看向不遠處的耶律述朵,喊道:“公主殿下,屬下是來送情報的,屬下冤枉啊,冤枉!”
王兆喜一拳打在他臉上,罵道:“冤枉?你把大家夥都害了,你有什麼好冤枉的。”
“殿下,此人叛了公主,殺了吧!”王兆喜扭頭看著耶律述朵,請求道。
此話一出,立刻就引起卞忠道極大的反應,他紅著眼睛吼道:“王兆喜,你個無恥小人,卑鄙無恥小人,你自己打探不出情報就奪我的,現在你還想殺了我,你無恥……”
罵聲環繞整個屋子,耶律述朵看完紙條後,抬了抬手:“放開他。”
一聽這話,王兆喜和一眾細作一愣。
耶律述朵再次開口,語氣加重:“本公主說了,放開他!你們耳朵都聾了嗎!”
壓在卞忠道身上的細作們這才慢慢起身,卞忠道得以站起來,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剛才王兆喜打他的那一拳還了回去。
“砰!”
王兆喜被打了一拳,哪能咽下這口氣,兩人隨即扭打在一起,還是細作們合力才將兩人分開,分開後兩人誰都不服誰,互相仇視著對方。
王兆喜豎起二指,指著卞忠道,扭頭對耶律述朵道:“殿下,此人叛了!”
“你才叛了,你個無恥小人。”卞忠道道。
耶律述朵平靜開口,仔細去看的話,她臉上還帶著一絲欣慰的笑容,她道:“卞忠道沒有叛,他確實是來送情報的。”
說完,耶律述朵揚揚手上的紙條。
“這怎麼可能?”
王兆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急道:“公主殿下不要被卞忠道騙了,他一個區區六品小官,不是被趙辰發現細作身份,趙辰如何會召見他?”
耶律述朵也想知道答案,看向卞忠道。
同樣的理由,卞忠道剛才在趙辰麵前說過了一遍,現如今,他不露聲色地重複一遍,道:“回稟公主殿下,屬下為大夏工部下屬虞部司主事,虞部司主管京城街巷、園林、山澤草木及百官時蔬果薪供應之事,大災年景下,屬下也是大夏賑災隊伍中的一員,今日辰王召屬下前去拜見,是問屬下賑災一事,再無其他。”
“屬下離開辰王府之前,還看見其他官員也被辰王召見,公主殿下若不信,可派人去查證。”
卞忠道說的有理有據,不等耶律述朵發話,王兆喜叫了一個跟他關係比較好的細作,立刻出門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