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府,大門口。
日中過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齊聚這裏。
站在最前麵的是五個衣著華麗,打扮的財大氣粗的富商,身後站著的則是他們各自的家丁和護衛。
每兩名家丁中間放著一口敦實的木箱子,箱子半人高,很重,兩名家丁抬起來很是吃力。
他們京城五大富商,一大早就商量好,一起來新任的賑災使門前,捐款賑災。
他們故意將陣仗弄得很大,一路上敲鑼打鼓。
他們就是想讓全京城的百姓們都知道,他們過來捐款賑災了,好堵住趙辰的嘴。
“砰砰砰!”
站在最中間的富商給身後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人高馬大的護衛當即走上前,將辰王府的大門拍的砰砰直響。
門環都快被拍爛了,王府還是大門緊閉,沒有人要出來的意思。
砰砰砰!
“開門,我家老爺和其他四大富商一起前來,捐款賑災,快開門!”
護衛扯著嗓子喊道。
根本沒有把辰王府放在眼裏。
咯吱一聲,王府的大門開了,趙辰領著幾個侍衛大步走出來。
周阿虎二話不說,一腳踹在那名敲門喊話的護衛胸口上,護衛哪經得住真正上過戰場,並且百場血戰活下來的周阿虎一腳?
眾人隻見人高馬大的護衛,一腳就被周阿虎踹飛了出去,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重重地跌落在五大富商麵前。
跌落在地後,護衛口吐鮮血,腦袋一歪,直接被周阿虎一腳給踹死了。
五大富商看見這一幕,眼睛同時瞪大,心中震撼無比!
“王府重地,豈由這個賤民在王府外大呼小叫,按大夏律例,可斬!”周阿虎一聲嗬斥,虎目瞪圓。
眾人心裏咯噔一聲,特別是五大富商,周阿虎這句話也算是變相給他們提了一個醒,讓他們收斂點。
“草民參見辰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五大富商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山呼千歲,在他們身後慢一拍的家丁和護衛們也趕緊跪下,不敢抬起頭直視趙辰。
趙辰看著跪在府門前的眾人,尤其是領頭的那五個商人,沒給他們好臉色,明知故問道:“你們來做什麼?本王可沒工夫陪你們在這裏說閑話。”
“啟稟殿下,我等五人皆是京城商人,遵循朝廷旨意,今日前來捐款賑災,盡綿薄之力。”為首的富商馬德興說道。
說完,跪在地上的馬德興趕緊朝後揮揮手,馬府的家丁趕緊打開帶過來的箱子,箱子一打開,裏麵盡是金銀珠寶,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殿下,草民馬德興,京城中小小米商,今日特來捐款二十萬兩,用來賑濟災民。”
聽見馬德興這麼說,其他四個富商也趕緊叫人打來帶來的箱子,裏麵也全是金銀珠寶,五個人加起來有小一百多萬兩。
他們五大富商也是聽了高人指點,高人讓他們盡快帶著銀兩前來捐款,這樣趙辰就抓不住他們的把柄。
皇帝冊封趙辰為賑災使,讓他主理賑災一事,清查京中所有商賈,趙辰找上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與其讓趙辰帶著凶神惡煞的士兵上門,鬧的雞飛狗跳,家宅不寧,還不如他們主動捐點。
也算是花錢消災了。
想到這,馬德興又說道:“殿下,除了這些金銀,草民還願意另捐一千石糧食,以解朝廷燃眉之急,讓城外災民飽餐一頓。”
“二十萬兩,加一千石糧食,馬德興,你不是號稱京城首富嗎?就捐這麼一點兒?糊弄本王打發要飯的呢!!!”
“殿下,草民冤枉,冤枉啊。”
馬德興額頭冷汗直流,大喊冤枉。
趙辰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冷冷道:“前些日子,本王從胡金勇府上抄沒的家產超過三百萬兩,抵我朝西北涼州一年的稅收,要知道,胡金勇不過是京城中一個放高利貸的,而你馬德興是京城首富,怎麼,就捐二十萬兩?你們五個人加起來捐的還不如胡金勇家產的一半!!”
聞言,五大富商對視了一眼,明白過來,原來是趙辰嫌棄他們捐的太少了。
馬德興聲音顫抖地說道:“草民冤枉啊殿下,京城首富的名頭都是大家起哄得來的,草民哪裏是什麼京城首富?不過就是京城中一個小小的米商罷了,掙的都是辛苦錢,能捐二十萬兩,已經是草民的極限……”
“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嘍?”
趙辰語氣加重,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盯著跪在府門前台階下的馬德興,“馬德興,本王給你機會你卻不要,那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來人啊!去馬府裏麵搜,看是不是真如馬大首富所言,二十萬兩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