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躍的話引起軒然大波。
之前醜陋無鹽大小姐,如今變成了絕美王妃。即使是女子也為之心動不已,更何況是男人。
這消息太過震驚,比某個人飛仙得道還要來的詫異。
府中丫鬟可是親眼見過自家大小姐是如何醜陋,當時可是連二小姐歐陽月皮毛也算不上,但去了夜王府,變成了美人回來,這不是世界都玄幻了嗎?
這聽雀躍說,長期見著花葬夢的歐陽豐源也開始打量起來。
之前是因為不清楚花葬夢身份,若是直接打量位女子,倒是被人亂說閑話,這下他隱隱發現,在那眉眼之中確實和自家女兒有些相似。之前那道幾乎冠絕全臉疤痕讓人看出模樣,如今細細打量起來。
還真的是自家女兒。
確認後,歐陽豐源熱淚盈眶,深深朝著花葬夢鞠了個躬,“微臣參見王妃。”
在朝奉國規定,都是有等級秩序。
夜王爺身為地位皆是一品,掌管大權,他的地位無人能夠撬動,縱使歐陽豐源身為護國大將軍,也要行禮。
花葬夢既然身為夜王妃,便沾了他的光,理應也是同他享受眾人同等尊敬,受眾人敬仰,作為女流之輩,能得到這麼大的權勢。
自然而然,讓人羨慕不已。
花葬夢倒是慌了,趕緊扶起歐陽豐源,夜染也未加阻止,隨她去了。
“爹,你可跪不得,不管女兒是不是夜王妃,都是你的女兒,哪有爹爹給女兒下跪的權利。”語罷,歐陽豐源跟著她站起身來。
朝著某個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歐陽月叫道,“月兒,還不快快過來對你姐姐行禮。”
歐陽月死裏逃生,被墨塵解毒後,卻未能恢複容貌,那張臉早已毀的不成人樣,隻能帶著輕紗遮麵。這一聽眼前貌美少女竟然是歐陽明雅,心裏嫉妒,喪失了理智。
“她是什麼夜王妃啊,不過就是有個頭銜而已,是不是夜王妃還說不定了。”歐陽月眼露藐視,剩下的是滔天嫉妒。
這本該是她們家的事情,夜染本不願插手,可聽到有人詆毀自家心尖上人兒,再也抑製不住心頭怒氣,鳳眸微微眯起,“歐陽二小姐,你這說的可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明媒正娶的人不是夜王妃?還是你是夜王妃?”
這番話下來,可是把歐陽月往死裏逼。
那番話暗藏殺意,讓歐陽月心頭一顫。
小臉煞白,眼淚汪汪。
袖下手緊緊抓起,正想辯解,哪料歐陽豐源一巴掌朝她扇過去,那巴掌可是狠,帶著掌風,直直把歐陽月扇到地上去。
她倒在地上,捂住火辣辣的臉,滿眼不可置信,“爹……”
“你還不趕快道歉,有你這樣對待夜王妃的嗎?”歐陽豐源朝她嗬斥,“要不是你姐姐幫助,你的臉還能恢複?”
這話說的讓花葬夢丈二摸不著頭腦。
毒是她下的,把歐陽月臉毀掉的也是她,雖然外人不知道,可花葬夢心底跟個明鏡似的。
嘖嘖嘖,是來感謝她下毒把臉毀容的嗎?花葬夢幸災樂禍道,倒是不要這麼太過感謝她。
剛轉頭,便對上歐陽月充斥著怨恨眼神,她笑的更歡了,麵上明知故為道,“爹,女兒也沒有做什麼,不過妹妹的臉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將臉蒙著,是有什麼問題嗎?”
說罷眨著那雙頗為天真的小眼神,看起來無辜又是擔憂自家妹妹的臉蛋。
她起身去扶歐陽月,“來讓姐姐看看,你到底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便被歐陽月厭惡推開,怒瞪著她,“你少假惺惺的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臉毀容了,你肯定是存心來看我笑話的吧,要不然怎麼還專門變成這幅摸樣出現在我眼前,告訴你歐陽明雅,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花葬夢被歐陽月推到在地,又被她指責一番,麵上黑的跟墨水似的。
若不是現在這麼多人在麵前,她肯定要狠狠反駁回去。
細細想著,也覺得自己把歐陽月整的挺慘的。
當時在自己大婚之夜,下藥和自己妹妹出現那樣醜聞,徹底敗壞了女子名節,第一美人也成為了笑話,也斷絕了嫁給好人家的一片光明。
緊接著又被她下藥,那張美麗容貌也徹底是毀了。
這樣想來,花葬夢覺得自己可是比任何人都還要心狠手辣。
但她也有這句話,叫著瑕疵必報。
這可不是被別人那樣整著,還要笑眯眯的攀上前,裝作白蓮花。
呸!她花葬夢可不是什麼好人。
歐陽豐源陰沉可怕,手指跳動,仿佛要是歐陽月在出言不遜,他便要直接讓人把她拖下去處罰。
一隻手撐起來,從身後傳來透心涼的溫度。
花葬夢打了個冷顫,耳畔噴灑熱氣,撞進了雙幽深似海的眸子中。“王妃,地上涼的很,快起來。”
她愣了愣,沒從那雙吸引人的眸子中回神過來。
而在眾人眼神下,夜染親自把她攙扶起來,素有潔癖的王爺當著眾人的麵輕輕為她彈掉裙上灰塵,偶然中含著絲寵溺。
好似當著眾人宣布般,他很恩愛。
然而事實並不是如此。
花葬夢反應過來,趕緊退開好幾步,臉上發燒,別開臉不肯再看夜染一眼。
她怕的是在看這家夥,又會陷入那雙奪人心魄的眸子。
但她並不排斥和夜染的親密接觸,相反是種很自然而然的依賴。
這到底是為什麼?
接著夜染看向歐陽月,眸底劃過絲淩厲,“你可是好大膽子,竟然敢對你姐姐這樣!”
歐陽月身體發顫,那道目光似層層冰霜,凍得她心頭發涼。
她心頭難受又憤怒。
為何對著歐陽明雅這賤女人,你卻是一臉溫柔,寵溺著她。可看向自己時,又是多麼厭惡眼神。
歐陽豐源怕夜染責罰於歐陽月,趕緊嗬斥道,“你這孽女,還不趕快對著你姐姐道歉,說你不是故意的。”
至於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眾人可都看在眼裏。
歐陽月倔強的很,可也不敢再眾人麵前耍什麼花招,特別是被夜染威脅後,乖巧的很,低著頭對著花葬夢道歉,“姐姐,剛剛是妹妹的不對,還請姐姐原諒妹妹的任性。”
這話中摻雜多少誠意,大家都清楚。
花葬夢也不在為難歐陽月。
一番胡鬧戛然而止。
夜染因和歐陽豐源有要事商量,先去了書房談論。
歐陽月被帶著回了她自己院中,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瞪了眼花葬夢。花葬夢一笑而過,偏偏是那副雲淡風輕模樣,更是讓她鬱結,臨走吐出了口血。
回了她住的百草園,仿若隔世。
百草園幹幹淨淨,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仿佛依舊在昨天,她還是悠閑自在當著歐陽大小姐,整天研究那些毒草毒藥,和軒轅月是你死我活仇恨關係,和夜染也沒任何關係。
短短時日,她成了朝奉國,人人敬仰的夢王妃,承載多少女子遙望不可及夢想,她們以為隻要當上了夜王妃,定是享受榮華富貴,權力信手拈來。
可在花葬夢眼裏,隻是仿若浮雲。
她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生活,是翱翔於海闊天空,還有老虎山的兄弟,不能白白枉死。
看來在不久,她還要親自前去找洛玉公主。
摸摸糯米羽毛,花葬夢躺在椅背上,隻是隨口說了句,“這屋子可真是幹淨啊!”這話一出,丫鬟個個爭先恐後想要出出風頭,讓王妃注意自己。
倒是心思細膩的貼身侍女雀躍搶了先,“想必這肯定是將軍讓人把屋子收拾幹淨的吧!”
她輕輕一笑,躺在椅背上,沉沉睡了過去。
雀躍點上安神藥香,遣退周邊丫鬟,立馬退了出去。
與歐陽豐源說完事情的夜染徑直來到花葬夢所住百草園,他剛進門,便看到躺在椅子上睡著的人兒。
因椅子空間太小,她整個腳都蜷縮一團,臉頰埋進了棉被中,隻露出黑黑腦袋。屋中有炭火關係,溫度不是太冷。
可能因蜷縮不自在,睡不安穩,她動了好幾次,臉頰被棉被悶得紅通通的,睫毛卷而長,好似翻飛蝴蝶。
“王爺。”眾人見到,紛紛行禮。
夜染來到椅子前方,看她睡得不舒服。手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放在床上,蓋上棉被,靜靜關注她的睡顏。
她睡得太熟,連一點細小動作也沒有驚醒。
或許是沒有防備心的女人讓男人有竊玉偷香的衝動,喉嚨滾動,他吻上了她柔軟的嘴唇,輕輕啃咬翻,甜美的讓人無法放手。
那吻太甜蜜,他似小偷般,一遍又一遍貪婪竊取她的美好。
正在睡夢中的她,眼前突然出現了大雞腿,不管不顧,吸取了嘴裏異物。
兩唇緊緊貼起,她無意舉動撩起了他內心深處藏著的邪火。
他是正常男人,麵前又是他心愛女人,麵對她主動,有哪個男人能把持的住,即使是清心寡欲的夜染也把持不住這份熱情主動。
終究,他還是放開了那讓人沉醉的紅唇,隻是寵溺看著她。
她隻是靜靜待在身邊,卻好像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