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玉佩的身份

在牢衛的呼喊中,狗大咬著牙,雙腿跪拜,緩緩從胯下鑽過去,每一步對他來說都無比沉重。當他如釋重負的從跨下鑽過去時,閉著眼艱難的學著狗兒叫了三聲。

受完胯下之辱,牢衛並不因此放過狗大,還讓他跪在地上,直接將一泡尿灑在狗大的頭頂上,邊撒便罵罵咧咧,“狗雜種,讓你猖狂,讓你喝水,老子這次就讓你喝個夠!”

“狗大!”冬老大緊緊抓著鐵門,朝狗大呼喊道。狗大轉過頭來,頂著濕噠噠的腦袋,朝冬老大笑了笑,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是又有誰知,他安慰完冬老大後,轉過頭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從臉上流下來,無力的倒在地上,輕輕的抽泣。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想必這會成為夢靨一輩子纏繞著狗大,成為他一生的屈辱。

爽完也玩完之後,牢衛將一碗水丟給狗大,“不要讓本大爺看到你那張醜陋的麵容,真是惡心!”

狗大被帶進牢中,牢門再次關上,也關上了他們的希望。小心的抱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水,狗大顫抖的舉起那唯一一碗清涼的水遞給冬老大,“老大,我身上太髒,你把我喂喂二當家,我現在累了,想休息一下。”

冬老大忍住胸腔中的難受,輕輕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好兄弟!”

狗大扯了扯嘴皮子,無力的蜷縮在角落中,背對著他們,即使狗大強作鎮定的睡覺,可抖動的身體泄露出他此刻壓抑的心情。

冬老大狠狠的砸在地上,恨自己的無力。

又見著花葬夢昏迷過去,趕緊把水喂進她的嘴裏,不浪費一滴清涼的水,因為這是狗大拋棄自己的尊嚴換回來的。

到了下半夜,燭火搖曳,碎碎的光芒罩在她通紅的臉頰,即使是黝黑的麵容也能看的出來,仿佛熟透了的番茄,喉嚨處仿佛冒著煙,張著嘴喘著粗氣。

不知何時,周圍的牢衛恭敬離開,一道紫色的袍角在鐵牢之外煽動,露出栩栩如生的紫羅蘭花紋,伴隨著淡淡的熏香湧入這陰森肮髒的地牢中。似乎因為他的到來,整個黑暗如地獄的地牢變得如宮殿般幹淨漂亮。

一道深沉的陰影罩在花葬夢的身上,擋住了她麵前的亮光。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兒,淡紫色如水晶石般的瞳孔劃過絲冷意,“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我有讓你們吩咐把人打成這樣了嗎?嗯?”

“這……”牢衛遲疑了下,可是想到麵前的人可是比富察泰還要高職位的人,不敢說出任何謊言,“回大人的話,這個全都是富大人的主意,是他下令,讓我們把這個土匪打死的!”

嗬,這個富察泰,自己的兒子死了,就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給她請個大夫,還有,單獨給她一間牢房,務必要打掃的幹幹淨淨!”現在,她可不能死,受了這麼重的傷,看來自己是做的有些過頭了呢。

“可是……”牢衛沒有動,沒有富大人的命令,他私自做主可是會被富大人怪罪的,就算麵前的爺是不能惹的對象,可富大人的手段同樣讓人望而生畏。

一雙深邃的紫色瞳孔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意,朝牢衛掃了過去,如一道鋒利的刀劍刺入牢衛的胸口,冷的嗜血,“你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嗎?需不需要你現在就死的很慘!”

“是,是,小的馬上去!”牢衛顫抖的應下,趕緊按著爺的指揮做。

連忙吩咐人,把受傷的花葬夢搬到一處稍微幹淨的單人牢房,還用棉被專門鋪在地上,免得受寒。

當花葬夢醒過來時,模模糊糊中耳邊有談話聲,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她想要睜開眼眼睛,卻發現無力睜開。

“她被打的十分重,要是今晚高燒不退的話,肯定會有性命危險,這隻能看這位姑娘的造化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勞煩大夫了!”

腳步聲逐漸散去,望著昏迷不醒的人,黑夜之中勾起唇角,魅惑的聲音充滿了威脅,“你要是不醒的話,老虎山的兄弟可就保不住了!”

黑,一片寂靜的黑……

殘忍的酷刑,冷血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瑟瑟發抖。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也有害怕的時候。

青青,徐瑩,你們在哪裏?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陌生的時代,初來時候的古代,無法找到知己的難受,在這一瞬間全都宣泄出來。眼淚,仿佛就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的吧。

臉上突然傳來溫柔的輕撫,很輕柔,她好想留著這溫暖,幹淨的香味像及了媽媽的味道。是誰,在為她擦眼淚,是在可憐還是同情她嗎?

突然,腦海中響起了那道白衣影子,是那個在鐵籠中唯一給自己溫暖的人,可是為何他慢慢離她而去。她想叫住他,想看看他的容貌,想要說聲謝謝。可是,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任憑她怎麼喊,也喊不出來。

“不……不要走!”地上的人兒呢喃,眼睛緊閉,雙手亂抓,想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隻瑩白修長的玉手送來,她像是找到避風港一般,牢牢的抓住那隻給她溫暖的手,不想讓他再次離去。

或許,是心裏麵潛藏的渴望迫使她睜開了雙眼。

眼角慢慢掀開一條隙縫,一絲光芒刺了進來,帶著些許刺眼。她的麵前出現一張美得極致的麵容,仿佛上天精心雕琢一般,那讓人沉迷的淡紫色瞳孔波光瀲灩,仿若最美的風景都在其中。

換做平常,花葬夢定會好好讚美一番美人,然後隨便吃下豆腐,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做這些。

“你醒了?”軒轅月似笑非笑的看著醒過來的花葬夢,挑挑眉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遲疑了下,沒有立刻選擇甩開。

花葬夢這才注意到,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美得黯然似色的美男子,一襲紫色的長袍襯得他身形高大,尊貴不凡。“我這是,來到陰曹地府了嗎?”自己,這是死了嗎?所以,這個美男子是來接她的嗎?

軒轅月先是愣了下,似笑非笑,“你沒死,還活著!”

“我沒死?”這裏也不是陰曹地府?她疑惑的打量下周圍,這陰暗的牆壁,潮濕的環境,散發血腥味的地牢,正在提醒這她自己並沒有回到好友身邊,依然還是古代。

當花葬夢看到還是這個地方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抿著幹涸的嘴唇,看向這個散發著尊貴氣質的男人,“那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人!”他瞟到花葬夢的手心處,笑意越來越深。

“救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花葬夢這才注意到自己從醒來的時候,一直拉著別人的手,如觸電般鬆開,輕輕咳嗽了下,“不好意思!”看到鬆開的手,花葬夢眼中劃過絲可惜。

軒轅月笑笑,他站起身,撣掉身上的灰塵,“你認識歐陽明雅這個人嗎?”

“歐陽明雅?”怎麼這麼熟悉呢。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軒轅月眼中劃過絲幽深,笑意更深,“那你知道這塊玉佩嗎?”手指張開,修長如玉,條紋清晰好看的掌心中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玉佩,上麵鑲嵌著歐陽明雅四個字。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一瞬間,花葬夢的眼中凝聚著濃烈的敵意,防備的看著軒轅月。

軒轅月輕輕一笑,仿佛是沒看到她眼中的敵意一樣,將玉佩拿到花葬夢麵前,讓她看得更清楚,再次問道,“你知道這塊玉佩嗎?或者,這塊玉佩你是如何得到的?”

他步步緊逼,臉上還是帶著最溫和的笑容,笑的攝人心魄,宛若最明媚的陽光,可花葬夢還是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直覺麵前這個人十分危險。而且,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他的手裏。

那個腹黑女交給自己的就是這塊玉佩,可那時候,腹黑女在被人追殺,這一看便是腹黑女的仇人。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一不小心會連累上老虎山的弟兄的。

花葬夢咬咬牙,現在的話,隻能拚了,“這塊玉佩,是我的!”

她小心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卻見他依舊笑得溫和,隻是那塊玉佩已經被他握在手中,“這塊玉佩,真的是你的嗎?還是你承認,你是它的主人!”

花葬夢咬咬牙,她猜不清楚麵前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那麼,我想問問,你和這塊玉佩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是它的主人,有關你何事?”

軒轅月微怔了下,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反問自己,好個伶牙俐齒,倒是挺會隨機應變的,說實話,這樣聰明的女子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你是說不來嗎?還是這塊玉佩也不是你的?”

不知為何,花葬夢在他的臉上看到惋惜的表情,惋惜?還是同情自己現在變成這幅摸樣。可笑,她花葬夢即使狼狽不堪,也不想別人露出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