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花葬夢挑眉,“有什麼話,直說啊!”
“你們聊,我先走了!”冬老大識趣的說道。
“等等~”郎月星趕緊追上了冬老大,冬老大濃眉一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個,其實,我是找你有事,咱們出去說,出去說!啊,對了,我來是請你喝酒的!”
“喝酒?”冬老大眼睛猛地放光。
要知道他可是最喜歡喝酒的。
“是啊,是啊,咱們喝酒,喝酒!”郎月星拉著冬老大,趕緊出了大廳,從頭到尾,不敢看花葬夢一眼。
花葬夢咬著嘴唇,鬱悶道,“什麼時候,文和武能夠碰到一起了,郎月星怎麼怪怪的,難道,是因為早上自己吃了他豆腐?”
算了算了,管自己啥事!
此時,葡萄架下,秋高氣爽,兩個男人對酌相飲,喝了一碗下肚的朗月星感覺頭昏腦脹的,俊朗的麵容浮現一團酡紅,外加精致無比的小臉,看得令人心動不已。
他抱著酒壇子,鬱鬱寡歡。
“說吧,朗兄弟,突然找老子喝酒,是有什麼事情吧!”冬老大猛灌了口酒,酒水灑在臉上,酒香四溢,眼神清明的看向微醉的少年。
“其實,說真的,我還真有事!”朗月星傻笑,“我最近好像有些煩惱,喜歡跟在某個人的後麵,喜歡靜靜的看著他,要是看不到他,會著急,他不在的時候,會想他,還有~”白皙的臉馬上變成了個大紅臉,帶著耳根子都是紅的。
冬老大睨了眼,“傻小子,想的什麼去了!”他眼皮突然一跳,“你該不會,和她那個了吧!”
“嘿嘿~”朗月星頂著白癡一樣的眼神,嘿嘿傻笑,他噓了聲,冬老大立馬屏住呼吸,才聽他說道,“沒有啦,我們隻是親親了而已,當時,感覺有什麼電流拂過一樣,你說,這個到底是不是得病啦?我是不是病的不輕啊?”
“哎,傻小子,你該不會是愛上那個人了吧,你快說說,那個人是誰?”冬老大激動的抓起朗月星的衣領,雙眼赤紅,隻要敢答應,他非得崩了這個臭小子。
自己的妹妹,可是還等著的。
“喜歡?”朗月星頭皮發麻,立馬清醒過來。
他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怎麼可能,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冬老大,你吻我,吻我~”
“喂喂,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冬老大用力推開某個死命粘過來的嘴皮,“我不好這口!”
“不不不,你幫幫我……”
啪嗒!
肉體倒地的聲音。
被纏的忍無可忍的冬老大一手肘的砍在朗月星的後腦勺,朗月星頭皮一痛,昏迷了過去。
冬老大擦著汗,一臉疑惑,“這小子,最近抽的什麼風,腦子裏麵全是豆腐渣,一點都不正常!”
幸好的是,他的貞操保住了!冬老大淚流滿麵的想道。
冬老大把差點搶了他貞操的男人送回了房間裏麵,還讓人通知了花葬夢,當花葬夢到來的時候,冬老大臉色難看,輕輕咳嗽了下,似乎有難言之隱,隻是留下一句,“二弟,好自為之!”
看到急急忙忙的背影,花葬夢疑惑,朗月星剛剛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把虎背熊腰的大個子嚇得冷汗連連。
端著一盆水,輕輕擰了擰毛巾,粗魯的蓋在白潔飽滿的額頭上,朗月星似乎在做什麼噩夢,滿頭大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道道呢喃聲,花葬夢轉頭才發現,朗月星夢囈了。
“喂,喂……”彎下身去拍他的臉。
朗月星似乎還在睡夢中,想是要抓住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早上的一切曆曆在目,胡亂的抓住了一隻溫暖的小手,眼睛依然緊閉著。
花葬夢本要抽出自己的手,然後一腳踹向朗月星,從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可是,他下一句話讓花葬夢僵硬住,“我、花哥哥,咱們一輩子都是兄弟,我,我不喜歡男人,不喜歡男人~,不,我討厭……”
似是需要發音,朗月星拱了拱身子,沒有發出來。
燈火搖曳下,那瞳孔的溫度越來越冷,還有一絲堵塞的發慌,花葬夢撇嘴,“原來這麼討厭我!”
某個沒心肝的家夥直接把那絲不快揮去,睨了眼還在睡夢中的朗月星,嘟嘟嘴,離開了房間。在外麵吩咐道,“醒了就支會一下,要是晚上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一聲!”
在花葬夢離開的下一秒,朗月星眼睛處留下一滴清淚。
“我討厭你不理我,花哥哥~”
“哎~”
桌台前,又一聲長歎。
冬老大實在忍無可忍了,“二弟,你這都是幾次唉聲歎氣的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出來不更好!”哎的他頭都要炸了。
“沒事!”
站直了身子,花葬夢離開的時候又是一歎。
冬老大直接揮淚撞頭。
回到屋子的時候,花葬夢將那抹沾著毒血的樹葉拿了出來,用刀片輕輕將上麵的血垢刮在一張紙上,放進了清水之中。
不一會兒,清水染成了褐黑色。
接著用備好的銀針刺入水中,果然在下一秒的世間,銀針染成了黑色。
“果然是中毒身亡!”不過呢,管她屁事。
花葬夢直接將杯中的汙血給倒了出去,正好,打探的土匪剛好回來了。
“二當家,你托我找的歐陽府,小的找到了,在雨台縣有三家,蘇州那邊有十家,京城有一家,峰巒縣有一家,還有其他地方的,小的暫時沒有查出來!”
這下,輪到花葬夢傻了。
她現在恨不得時空倒轉,把腹黑女抓起來問下,“為什麼不告訴我,姓歐陽的這麼多人!”
“這樣吧,你先去打探一下,看看哪家再找人!”
“是!”
正準備回去躺在床上好好消化一下,見對方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微微挑眉,“還有什麼事情!”
“這個,小的在路上打探的時候,一路的兄弟把這個東西交給我,說是重大的事情!”
花葬夢疑惑的看向他手中的絹布,拿過來的時候,看到上麵的繁體字不由得黑了黑臉。
貌似,她不會念。
這個是羊將啥之今。
“啊啊啊,是什麼字啊!”狂怒的聲音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她直接問道,“你直接告訴我什麼事情就可以啦,幹嘛還要我認字!”
花葬夢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堂堂的法學醫天才,尼瑪,在古代是個文盲。要是被她的好友知道了,不非得笑死。
特別是青青那個毒舌。不把她吐槽的吐血,是不會甘心的。
“小的也不會認識字啊!嗚嗚嗚……”傷心的直接揮淚離開,禱告下自己回不去的青春。
啊咧!
自己是無意間傷害了小弟的幼小心靈嗎?
花葬夢愣了,要哭也是她哭好不好!
現在找誰啊,這些土匪窩子也不知道識不識字。
打開絹紙,看到上麵骨瘦如柴,賊眉鼠眼的畫像,花葬夢再摸摸自己的臉,自憐了一把,“果然還是需要保養保養啊,不然就長得跟這個畫像上麵的怪物一樣了!”
看著,又咯咯的笑出來,“哎呀,這是哪個人畫的,畫的跟外星人似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哈哈,鼻子都在嘴巴上了,媽呀,這嘴巴還在額頭上了,哈哈,畫像的人可真是奇葩!”
不對,長成這樣的人更奇葩。
花葬夢笑的硬傷了,那絹紙直接丟在桌子上了,也沒去管它。
本來想找朗月星看看,不過,想起之前那段夢話,花葬夢心裏就來氣,決定不找他了。
我、花哥哥,咱們一輩子都是兄弟,我,我不喜歡男人,不喜歡男人~,不,我討厭……
“哼,討厭我,我也討厭你,臭家夥!”
像是發泄一般,把地上剛發芽的嫩草狠狠踩在鞋底下,使勁蹂躪。哼,她的美男後宮,沒有叫朗月星的。
醒來後的朗月星搜索四處,發現沒有他要尋找的人影,失落的低下頭,原來,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自己是真的喜歡男人嗎?
不行,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朗月星催眠自己。
可是閉上眼,就想起明豔逼人的那一點紅,柔軟的香氣,無一不讓他發狂。
“朗兄弟!”寨子裏比較老實的狗大敲敲門,
現在朗月星正煩著了,“什麼事!”
“哎,我們去泡花酒如何?”狗大提議道,豬爪子覆在朗月星的肩膀。
“我不去!”朗月星直接抖掉了肩上的豬蹄子。
“別啊,老大說你最近心情不好,要是看到女人了,應該會高興一些!”狗大想起老大那凶神惡煞的囑咐,心有餘悸,要是朗兄弟不去,他可要挨拳頭的。
總感覺,當時說這話的老大,表情很古怪。
“不去,就不去,我從不去那個地方!”朗月星撇開臉。
心裏酸酸的,那個人,還不來看他。氣死他了。
“是嗎,可是二當家也覺得,泡泡花樓的話,也許心情更愉快些,二當家說,要是不去,荷爾蒙會失調的,會導致畸形嬰兒出生,心裏扭曲變態!”狗大按照原話說出來,雖然他壓根不明白這些是什麼意思。
狗大不明白,朗月星更不明白。
可是一聽,是花葬夢提議他去的,一臉鐵青,“他真的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