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太子畢竟還是太過於年輕,要是現在就登位的話,豈不是太過早一點了嗎?”很快便有大臣站出來說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眾人朝他的方向望去,站出來的竟然是近日受皇上得寵的孟大臣,“太子聰明伶俐,又擅長博學,見多識廣,怎能不當好皇上的位置,統治這片江山。”
“哼,看來是有人拍馬屁拍的太過了吧,憑借著自家一個庶出的女兒,不過是飛上了枝頭,就敢這樣的口出狂言,將燁朝的江山置於何處?”
“好了。”司清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逸兒,你怎麼看?”
司景逸冷笑了一聲,“兒臣定當不負皇上的重望。”
司清源點了點頭,“傳朕的指令下去,十日後,太子登基為王,為了能夠讓太子更早的熟悉朝政,這十日的一切都由太子來監管,希望各位愛卿能夠盡全力的輔助他。”
眾位大臣對視了一眼,終究深深的跪了下去。
……
“太子殿下,太子府裏派了人來,太子妃在宮裏等著你回去午宴。”
“知道了。”司景逸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來,“我會去的。”
當他換上了便裝,去了她的寢宮。
“夫君!”李莉憐迎了上去,說道:“想必夫君一定是累了吧?”
司景逸輕輕地恩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
一頓飯食不知味,其中有好幾次李莉憐張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司景逸放下了筷子問道:“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話,盡管發泄出來吧。”
李莉憐長久的盯著他的眼睛,“太子殿下,你喜歡我嗎?”
司景逸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李莉憐望著他的眼睛,全身上下都被定住一樣,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其實這個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又何苦自己苦苦追問呢。
“有些話我想單獨對你說,可以嗎?”司景逸卻直直的望向她。
李莉憐朝她身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宮女退了下去,李莉憐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丫鬟秋兒反省過來,默默的咬了牙,帶著院子裏的一眾婢女離去了。
司景逸這才凝視著她的眼睛,“其實我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你的婚姻對於你而言到底是為了什麼,什麼東西讓你提前改變了主意。”
李莉憐閉緊嘴巴沒有開口。
“我們都是被人宰割的魚肉,你又是何苦呢?即使我不愛你,但我依然會尊重你,李莉憐,我很高興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少了很多交流嗎?”
李莉憐有些愕然,半晌都沒有說話,“太子殿下說的的什麼呀?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交流嗎?”
“我想要聽的是實話,是你站在太子妃的位置到底想要做什麼,活著是為了促成什麼大業,我相信皇上和皇後娘娘讓我娶了你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這些天來他一直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而最好的辦法便是詢問當事人了。
“我之所以能進宮,是有原因的。”李莉憐垂下了頭,“是為了能夠接近你,進入你的書房。”
司景逸輕輕扶上了她的臉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這些事情我都知道,那日的刺客也是你們安排的吧。”
李莉憐望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父親讓我在你的書房裏偷出了一張紙條,不過我並沒有把它拿出來,隻是將他記住了。”
司景逸歎息了一聲,“是一份名單吧。”
李莉憐又點了點頭,“所以現在太子殿下的決定是什麼,是要將我趕回去了嗎?”
“其實你這樣做根本就沒有用,若是我倒戈了,身為太子妃的你,你又能好到哪裏去了?”
李莉憐低下了頭,沒有言語。
從她一開始過來,她便知道父親想要將她賣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說你犯了這樣的大錯,確實應該是被趕出府的。”司景逸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李莉憐心中一驚,是淚如雨下,“若是太子執意也要趕丞妾走的話,丞妾回到府中依然也是沒法活的。”
司景逸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溫柔的說道:“你沒有做錯,隻是家裏背景允許了。”
“那怎麼辦?”李莉憐絕望的痛哭起來,“要是我就怎麼樣回去的話,一定會被父親關起來的。”
“你若是還信任我的話,我一會兒會為你重新定一個名單,你便將它拿去給李臣相吧。”
“可是……”李莉憐滿臉淚痕,痛苦的看著他,“我的父親會為此,丟掉性命嗎?”
“那是他選擇的路了。”司景逸淡淡的開口道。
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要他命的人的。
……
皇宮內。
慕莘雪小心翼翼的為司清源穿上最後一塊鎧甲。
“怎麼樣,這套衣服,朕穿上怎麼樣?”司清源在她的麵前,得意洋洋的說道。
“很好看,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不僅如此,這身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簡直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似乎更加的高大威猛了。
還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慕莘雪小聲的嘀咕著。
“說什麼呢。”司清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順勢拉進了懷裏,“不要了太想我哦。”
“誰想你啊。”慕莘嗔怪了一聲,用手錘著他的胸口,“要早點回來哦。”
司清源被她弄的直癢癢,拉開了她:“好了,放心吧,我隻是去十幾日而已,又不是去赴死,還不是你擔心那小子的安危,不然我會離開你嗎?”
慕莘雪翻了一個白眼,“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
“是,所以我更得去了。”司景逸點了點頭,眼神裏是從沒有過的堅定,他俯下了身子,親了親她的嘴唇,“我還要看著我們的寶寶出生呢。”
“嗯。”
慕莘雪一手扶著肚子,輕輕的笑了起來。
被他死纏爛打了這麼久,倒還當真被他中了槍了。
她目送著他離去,嘴角浮起了一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