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被司景逸拒絕的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可夏文是誰,他根本不知道尷尬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若是你想湊熱鬧,自己去。”司景逸似乎嫌棄那兩個字不夠打擊夏文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境,又是補了一句。
隻見夏文一副“我懂了”的表情,看了看一臉淡漠冷靜的司景逸,又看了看那滿眼羞澀的如玉,然後拖長了聲調:“哦~”了一聲。
司景逸見夏文如此,也不想多說什麼,不過夏文又繼續開了口:“哎,果然是有了如玉姑娘了,你現在都不想看看其他的美人了!哎,世風日下啊!”
雖然不知道夏文為什麼要說世風日下,不過司景逸還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瞎說什麼呢?”
一旁的如玉突然被提名,有些不知所措,隻是看了看兩個人,也沒有開口,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貿然開口,總歸是不禮貌的。
如玉看著夏文的神色,似乎是懂了什麼一般,眸光含著幾分羞澀,在默然之間悄然退到了司景逸身後。
誰知道夏文卻不是這樣子想的,夏文眼睛盯著比武台,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司景逸,“你說你,明明我說的就是真的,你還不承認,是不是非要你和如玉姑娘在一起了,你才會承認啊?”
見司景逸還是不說話,夏文一副非要逼司景逸就範的模樣,又開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若是等到你同如玉姑娘成親那一日,我定是要將此時你賴賬的舊賬翻出來,叫如玉姑娘錘你的。”
司景逸看了看旁邊的如玉,見如玉臉色有點紅,知道是如玉有些害羞了,自己也不好接著沉默,雖說自己倒是無所謂夏文的這般油腔滑調的調笑,可是如玉不一樣,如玉畢竟是個姑娘家,很容易害羞和多想。
心下這般思忖片刻,司景逸終究是輕啟薄唇,對夏文默然說道說:“你再胡說,看我會不會饒了你!”
說完又暗暗用手掐了一把夏文,夏文疼的“哎喲”一聲,然後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司景逸,而司景逸卻是一副無辜表情看著夏文。
夏文心裏苦啊!可是,可是,他說不出來啊!
於是夏文隻得無奈的輕輕自己揉著自己被掐疼的肉,滿眼含著怨氣的看著司景逸。
“你覺得這家的新娘子會是什麼樣子呢?會不會很醜啊?所以才要比武招親?”夏文也不怕旁邊的人聽見了會不會打他,隻是自顧自的說。
沒辦法啊,不能調戲司景逸,他隻能轉移注意力,想想這個所謂的新娘子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聽聞著夏文的這話,有些變了臉色,連忙捅了捅他。
“這些話可不能亂說,聽說這位新娘子是出了名的美貌,性子爽朗活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才迎來了許多比武招親的人。”
其實夏文昨日也聽得那客棧的店小二說過這家比武招親的小姐是個美女子,可是他實在無聊,也隻能調笑起來,見有人搭理他,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人聊了起來。
“若被一個隻會武的莽夫給奪去了桂冠,那豈不是太可惜了。”夏文不是很理解。
那人搖搖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皇上下令在各個官員內選取新的妃子,這不,各大家族都在招親呢,提前把女兒嫁出去,免得遭到入宮的悲戚。”頓了頓,仿若想到什麼一般,感慨道:“真心被家族疼愛的女兒,家族是舍不得將她送入宮中去勾心鬥角的。”
“我父……哎呦!”
夏文突然尖叫起來,捂著自己的腳跳開了,“你踩我幹什麼呀。”
“剛才人多,突然被擠的。”司景逸臉色絲毫沒有變化,眼睛卻狠狠的瞪著他。
夏文原本是愣了一下,在看到司景逸的眸光之後,頓時醒悟過來,自己可是所處在燁朝,若是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他絕對討不到好果子吃。
看熱鬧的人十分奇怪的望了這兩人一眼,也沒有當回事兒,隻當這兩人性情不和罷了,自顧自的默默走開去看熱鬧去了。
“還不快走。”司景逸冷著臉,拉著他就往人群外拖。
“哎,你著什麼急嗎,比賽還沒有看完呢。”夏文象征性的掙紮了幾番,自知自己掙脫不開此時有些生氣的司景逸。
“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司景逸原本還想著叫夏文好好玩過這一天,方才他差些暴露自己的身份,倒叫司景逸臨時改了主意,狠狠的說道。
夏文攤了攤手,似乎是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一般,“我知道,是給燁朝的皇後獻禮的,這種事情你一天要說個八百回。”
“說一千遍,你也是記不住的,現在的那些大部隊說不定已經到達了燁朝了。”司景逸不理,一手拉著他往回拖。
被拖上馬的夏文還不停的絮絮叨叨著,司景逸忍不了了,直接給了他一個暴栗。
“上路。”
如玉看著兩人逗鬧,掩唇笑著,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司景逸卻是悄悄的遞給了他一個眼神,夏文了然,兩人心照不宣的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
如玉隱隱約約有些奇怪,剛想開口詢問,便聽到後方傳來了腳步聲。
“你……你站住!”
竟然是一名女子的聲音。
“哎呀呀,你這刺客的本領可不高呀,怎麼能夠在敵人麵前暴露你自己呢?”夏文笑嘻嘻的轉過了頭,望著身後的黑衣人道:“女刺客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呢。”
夏文想上前看看,司景逸攔住了他,搶先一步上前問道:“你到底所為何事?”
誰知道那名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指著夏文說:“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隻是,隻是……你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夏文不怕死的模樣,衝了上去,“你是想和我單挑嗎?”
“才不是呢!”女刺客跺了跺腳,扔了一個東西過去,似乎害怕被夏文報複,溜的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