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看著不遠處,坐在小椅子上冥思的景逸,不由得點頭。
或許,她真的不能以對待普通孩子那般看待,景逸從能夠說話識字後,就一直喜歡讀書,研究一些古文書籍,一直以來,她真的是小看景逸了。
突然間,司景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又跑到了司清源還有慕莘雪麵前,對著他們說:“父皇,母後,我想要去夏國。”
司清源眉頭一皺,“你去那裏做什麼?”
慕莘雪聽後,也急忙勸道:“景逸,你怎麼突然要去夏國?那邊人生地不熟。”
如果夏國的皇帝知道,他們燁國還年幼的皇子到了夏國,那還得了?
“我想要去看看,那個和我們國家一齊並肩強大的國家,是什麼樣的國家。”小司景逸說著,眼中露出了些許的亮光。
看來他對這個國家,是真的非常的向往。
但對於景逸為什麼突然想要去夏國,司清源還有慕莘雪,都十分的疑惑。
司清源轉頭,就看到司景逸放在桌上的書,那書中講的是夏國史記。
但慕莘雪就不會考慮那麼多,兒子的安全最重要,她說:“景逸,你要聽話,你現在還小,不能去那麼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再去也不遲。”
“可是……”小司景逸原本想要說什麼,但一看到母後那著急的神色,那想要說出的話硬生生的被他遏製在了喉嚨裏。
就在這時,站在慕莘雪身後,穿著一身皇袍的司清源開口了:“雪兒,讓他去吧,等你什麼時候分清大臣與官的關係,你就可以回來了。”
“不行。”慕莘雪撅起了嘴巴,“逸兒還小,你怎麼能讓他冒這種風險,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母後。”
司景逸席地而跪,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有父皇的暗衛保護,逸兒是不會出事情的,再說了夏國並非野蠻之地,母後大可放心,向別的國家學習乃是從祖上就流傳下來的責任,逸兒自然也要像父皇一樣,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皇帝。”
這番話說得使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良久才聽到一個聲音幽幽的歎息道:“你們父子倆是要把本宮氣死,就算要去也不急一時,至少也要辦個送宴吧。”
司景逸微笑,“逸兒多謝母後的成全。”
“你們都先下去吧,去準備宴,。你也去收拾收拾吧。”慕莘雪的眼神卻飄向了一邊,不再看他,反而往向的後麵微笑的司清源,“本宮有幾句話想單獨對皇上說,可否請皇上移步。”
小司景逸正在納悶,卻發現自己的父皇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跟著母後走進另一個房間。
這是要放招了。
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
“哎,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的皇上有些奇怪?”
“是啊,有一點,好像是,耳朵?”
“對啊,對啊,皇上的耳朵怎麼今日紅成那樣?”
兩位小宮女悄悄咬耳朵的聲音傳了過來,司景逸有些扶額,父皇定是被自己的母後又教訓了一番。
所幸的是母後終於同意自己的遠遊。
司景逸來到了禦用馬窖,一旁的弼馬溫連忙向她推薦了一批較為矮小的馬,原本是出於對他的年齡考慮,可沒想到後者卻直接拒絕了,反而選擇了一批較為深色的紫紅棗馬。
“太子,您可想好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馬,他的性子極其的烈,不太容易被馴服。”
沒有被馴服的馬才是好馬。
“就他了。”
司景逸翻身跨上馬,還沒來得及坐穩,烈馬好像受到了欺負一般,仰天長嘶一聲,踢踏個不停。
十分的桀驁不馴,衝著他噴著響鼻,司景逸可不吃它這一套,摟住它的脖子,雙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肚子,任它萬般跳躍。
終於這頭桀驁不馴的馬似乎是累了,漸漸的平息了它的怒氣,等司景逸替它套上馬鞍的時候,他已經乖乖的低下了頭認主了。
周圍的看客們這才放下心來,要是太子出了什麼事,他們可就人頭不保了。
最後在自己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收下了父皇派的二十名暗衛保護,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路。
……
邊境。
“公子,你看這裏馬上就快到夏國了,我們是不是停下來休息片刻?”
司景逸仔細打量了一下遠處,“不,我們加速趕過去,爭取今天晚上在夏國留宿。”
手下的護衛連忙答應,別看著如今的太子年紀雖小,氣勢卻是不減當年的皇上,當他決定要做的事,就已經定下來了,盡管他經常是用商量的語氣與你討論。
司景逸胯下的馬加緊了速度,身後的護衛也加緊了速度。
與此同時,另一封書信比他們更快一步得到了寄到了夏國帝王的手裏。
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原本空蕩蕩的郊區上徘徊響起,突然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從他的馬前快速的飛過。
司景逸趕緊勒住了馬繩,馬兒一下子沒穩住,四隻蹄子高高的躍起,堪堪躲過了那隻雪白的小貓,才放下了她的蹄子。
貓兒似乎也嚇傻了,蜷縮在那裏,動彈不得,直到一個小女孩驚喜的叫了起來。
“呀,小雪你在這兒,害得我好找。”
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一把抱起了貓兒,絲毫不顧及剛才發生了多麼驚險的事。
“你怎麼走路……”護衛抬頭就罵道。
司景逸抬手打斷他的話,“你是哪戶人家的孩子,剛才沒有驚嚇到你吧。”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年紀不大,也不過是五六歲的樣子,可她身上的穿著絕對不是普通人家能夠配得上的,再加上那隻通體雪白的貓,也絕對不是普通的貓。
小女孩笑了,笑容十分甜美“這是我母親最愛的貓,多謝這位公子找到,若是不嫌棄的話,請和我一同去母親那裏領賞吧。”
這話就說得有些奇怪了,這貓明明是自己跑出來的,怎麼變成了他找到了呢?
這就是說明,有人要找他談話了。
他微微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姑娘你的家在哪裏,可否向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