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身,隻看到了逐漸遠去的背影。
禦書房。
原本整齊的禦書房,此時卻是雜亂無章,奏折書籍到處都是,甚至有的書籍都已經破碎。
“司清源,怎麼了?怎麼不起來繼續打了?”蕭梁冷笑。
“你是誰?為何要來刺殺朕?”司清源冷冷的說。
就在剛才,他原本在看奏折,卻沒想到,突然間一個人就衝了進來,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就朝自己攻了過來,而且刀刀致命,那人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司清源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把對方打傷,但因為之前的疏忽,他自己也受了重傷,此時也沒有力氣去製住對方,兩人隻能僵持在這裏。
直到慕莘雪突然間推開的門,打破了這一僵持的情況
“皇上!”
慕莘雪推開門,就看到禦書房的一片狼藉,還有正在僵持的兩人,司清源身受重傷,但對方似乎也傷的不輕。
司清源注意到了她,而後慕莘雪快速地跑到了他麵前,“你沒事吧。”
她檢查身司清源上的傷口,背後的衣服已經劃爛,一處刀傷,手臂上,肩頭上都是血跡斑斑,血也已經凝固了,看來已經打鬥一段時間了。
“雪兒,你怎麼來了。”司清源大口的喘著氣問。
從剛才開始,他的頭就開始暈了起來,而且視線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模糊了。
頭,好暈。
“我……”司清源才說出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司清源暈過去後,慕莘雪立馬就慌了。
“司清源!司清源!”慕莘雪大喊。
但他沒有任何反應,雙眸緊閉,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慕莘雪探了探司清源的鼻息,再把脈,還好,司清源隻是暈了過去。
等她再抬頭,卻發現禦書房內早已經沒了那個蒙麵黑衣人了,她立馬問身後的宮女“那個黑衣人呢?”
竟然趁她不備,逃走了,而且她還毫無所覺。
宮女茫然搖頭,她剛才也隻注意到了皇上,沒有觀察那個黑衣人何時離去的,“娘娘,我也沒有看到。”
看來那個黑衣人武功在司清源之上,慕莘雪暗暗的想著。
突然,一陣大叫從禦書房外傳來,她立馬跑了出去。鶯鶯坐在地上,麵色驚恐,看到娘娘出來後,立馬喊道:“剛才那個黑衣人往那邊跑了。”
鶯鶯伸手,朝禦書房右邊的小路指著。
慕莘雪立馬追了過去,可惜終究是讓他逃走了。
……
“太醫,皇上傷得重嗎?”
慕莘雪的麵色十分的憂慮,太醫的麵色也不怎麼好看,可他擔心的和皇後娘娘所擔心的根本不在一處。
“娘娘,皇上這個傷,不太好說啊,刀刀害命,傷口更是發炎,還待觀望幾日。”
“還有救嗎?”
太醫望著娘娘認真的麵容,有些內疚,但他要遵守皇上的指令,“娘娘還是快回去吧,一有好轉,微臣會告訴娘娘的。”
慕莘雪朝他的手裏塞了一些銀子,“那就多謝太醫了。”
“娘娘這是哪裏的話,老臣定會……”
他們兩人的對話還沒完,便被另一個人衝進來打斷道:“太醫,皇上可好些了嗎?”
來人正是月妃,相比起皇後披頭散發的模樣,她反而顯得更加的高貴優雅,雖然臉上也是著急,但絕不會亂了身份。
太醫見到是月妃娘娘,有些心虛地開口:“原來是月妃娘娘,皇上正等著你進去呢。”
不知道為何,慕莘雪總覺得這句話有些刺耳,司清源不讓她進去,反而讓月妃進去陪伴。
藥雪月也是微微吃驚,不過她很快恢複了過來,臉上依舊是高傲的神情,話卻是對著太醫說道:“多謝太醫了。”
慕莘雪有些落漠,竟直帶著鶯鶯離開了這個地方。
太醫看著皇後娘娘的背影,有些惋惜。
藥雪月在皇上的病床邊呆了半個時辰後,很快,詔書便下來了。
皇上生病的這些時日,都由月妃娘娘代理朝政。
慕莘雪是聽小宮女說漏嘴的,不過,這些和在冷宮裏的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自從司清源受傷讓藥雪月暫理朝政後,朝堂上反對藥雪月的聲音越來越大。
原因是因為藥雪月的行事風格特別狠厲,也絕情,處理的政事也大多都是全部按自己的想法來,不和朝臣商量。
再加上藥雪月代理朝政的事也並不是由皇上親自宣布的,來的隻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朝臣們沒有見到皇上,自然不信。
皇上自登基以來,做事極其認真,為百姓考慮,有堪為一代明君的聖明,如今竟然稱病讓一個女人出來代理朝政,朝臣不由得想皇上是否已經被月妃控製住了。
皇上稱病不露麵,大臣們也沒辦法,月妃的方法也很簡單,她要做的事,不按她的想法,那也隻有死路一條。
有官位較高的大臣不忍朝堂被一個女子這樣擺布,以看望皇上為由請求進宮探望皇上。
然而禦書房裏,大臣還沒有進去,就被侍衛告知。
“大人,月妃有令,皇上養病期間誰都不得打擾,大人如真想進去,那就拿了月妃的口諭來吧。”
他進宮還從沒需要過皇上的口諭,不經覺得氣憤,一個天下,什麼時候淪得上讓一個女人來掌控了。
大臣想要進去,但是侍衛把禦書房包圍起來了,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根本就進不去,也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次日
“各位卿家,還沒什麼事要上奏的嗎?”大殿上,藥雪月端坐在隔簾後,一身紅衣,目光淡淡的看著下麵的朝臣們。
她當然知道如今這下麵的朝臣估計沒有幾個是真的服她的,他們大多數都是因為怕她的做事風格。
不過藥雪月不在乎,她不在乎他們是否真的服她,她要的隻是他們必須服從她的命令而已。
朝臣們聽見月妃這麼說,也不知道是否要進言。
昨天那位去看望皇上的朝臣回家去後便和自己幾個要好的文官商量要不要進言,不然一國之君一直不露麵,讓一個妃子把持朝政,這終究不是一個國家的長久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