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剛進了冷宮,她一個榮芝無依無靠,自然是難生存下去,應該是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被殺了吧。”在人群中不知是誰開口突然說了這一段話。
等公公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去找那個人,那個人早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都散了吧,一會叫人來把屍體抬走。”公公可能突然看到死在自己麵前的小榮芝,他心裏可是難受的緊。
“公公,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皇後娘娘?”嬤嬤又問了一句。
“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皇上來處理吧。”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嬤嬤,那個嬤嬤好像是被公公的眼神弄得有一些心虛,她竟然低下了頭。
“都走吧,趕快走。”公公驅散了所有的人。
就在這時,那些護衛們也過來把屍體抬走,至於把身體抬哪兒去,公公不知道,所以他要回皇上那裏請示一下皇上。
“先放到停屍間罷了,讓皇後娘娘的親自見一見她。”司清源隻是說了一句話,他繼續埋在奏折裏麵。
“皇上,你是沒有看到榮芝的死相,甚是嚇人,萬一把皇後娘娘嚇到。”公公似乎有一些不建議讓慕莘雪親自看看。
“不管她死相是什麼樣子,她畢竟在皇後身旁照顧了這麼多年,皇後對她的感情很深,她們就像親姐妹一般,如果不讓她見的話,她定然是會怪朕的。”
司清源忽然說出了這麼一串話,卻把公公說愣住了,皇後娘娘為什麼會怪皇上,他不知,也想不明白,隻是皇後娘娘這麼一個和善的人,應該不會怪皇上的。
慕莘雪正望著窗子發呆,一陣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娘娘!娘娘!”鶯鶯突然闖了進來,撲到了她的懷裏,臉上還抽抽搭搭的,一直哭個不停。
跟著鶯鶯一起進來了,還有一位公公,他顯然要比鶯鶯冷靜得多。
“小的拜見娘娘。”
“起來吧,不必多禮。”慕莘雪扶著懷裏的鶯鶯,替她擦了擦眼淚,“怎麼了。”
鶯鶯吸了吸鼻子,淚水卻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娘娘,榮芝她,她……”
“她怎麼了?”她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想起今天早上的吵鬧,心裏的不安更大了。
“她……死了。”鶯鶯還在哭泣,斷斷續續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慕莘雪“撲通”的嚇了一跳,她直挺挺的坐到了地上,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這個丫鬟在自己身旁伺候了她很久,她已經把榮芝當作了親妹妹。
“她……她是怎麼死的?是什麼人殺了榮芝?”慕莘雪緩過神來,幾乎是雙眼充滿了血紅,望向了鶯鶯。
後者向她搖了搖頭,公公有些惋惜,才開口道:“奴才也不知,皇上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皇上一定會給皇後娘娘一個公道的。”
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一些心虛,皇上並未去派人調查榮芝的死因,他一開始並不知道皇上的目的,現在也不明白。
難道皇上不愛皇後娘娘了嗎?在他眼中皇上可是非常愛皇後娘娘,隻不過外人看不出來而已。
“可否是皇上讓你來的?”慕莘雪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一沙啞,她找了許久的自己的聲音都沒有找回。
“是。”公公看著一直坐在地上的慕莘雪心中有一些心疼,他從未見過皇後娘娘這樣。
“娘娘,你沒事吧?皇上讓我告訴您,允許你出去,去看看榮芝最後一麵。”公公說完這一句話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沒事,她現在在哪?”慕莘雪死死地忍住的自己眼中的淚水,她整個眼睛都是紅彤彤的。
“就在停屍間放著,皇上還沒有下令,娘娘還是趕快過去看一眼吧。”公公自然是看到過榮芝的那死像,榮芝的死相非常可怕,他開口便提醒了幾句。
“娘娘去的時候,還要做一些心理準備,榮芝姑娘死相有一些慘。”公公說完這一句話,慕莘雪就在地上站了起來,扶起了鶯鶯。
“別哭了,我們去看看。”她雖然是這麼說的,可連她自己也控製不了。
鶯鶯忍住淚,點了點頭。
她才點頭,連自己身上的狼狽都不顧,慢慢的向外麵走著。
一開始她走得非常緩慢,後來她突然加快的腳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她直接奔跑了起來,跟在她後麵的公公和鶯鶯都追不上她。
慕莘雪強忍著自己眼中的淚水,一直奔跑的停屍間,她這副模樣看起來狼狽至極,身上沾滿了泥土。
可是她根本就不顧,心中隻有榮芝一人。
“榮芝!”她跑到停屍間門口,向裏麵看去,在停屍間裏麵隻有一個軀體,她知道那個屍體就是榮芝。
“皇後娘娘……”裏麵出來一個太醫,他身上背著一個箱子,像是來取什麼樣。
慕莘雪像是沒有聽到他叫自己一般,她眼中隻有那個屍體,她一步一步走上去,扶住了那個床,她害怕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癱倒。
“皇後娘娘還是不要看了。”太醫剛剛說完,慕莘雪就已經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已經掀了起來,榮芝的臉上因為沒有皮,已經和白布粘和了一塊,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掀開。
她看到榮芝屍體的第一眼,淚水終是忍不住啪一下就落到了地上,手上的白布一軟,落回了她的臉上。
慕莘雪哭著哭著突然作嘔起來,大概是生理反應,太醫看到慕莘雪這副模樣,趕快扶著慕莘雪走了出去。
“她是怎麼死的?”慕莘雪死死的握住了太醫的手腕,他一臉為難的模樣看了一眼某處。
“我在問你話!”慕莘雪看著他也突然大吼,太醫被她吼了一句,嚇了一跳,趕快俯身跪在了地上。
“微臣並不知,隻是有人發現榮芝姑娘手指甲縫中有一絲白色的粉末,臣過來一看。”太醫沒有接收到暗中的那個人的信息,隻能把實話托出。
“白色粉末?那是什麼?”慕莘雪眼中的淚水一直往下掉,而她臉上的表情全都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