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這男子,你可記得?

熙兒充耳不聞,不一會兒便跑到了荷香苑外邊兒。

皇後娘娘的人已經等在了外麵,見到急匆匆跑來的塵妃娘娘,也暗暗吃了一驚。

“塵妃娘娘,您這是……”

“無妨,皇後姐姐那邊怎麼說?”熙兒擰著秀眉,輕輕拍著胸口,跑的有些急,故而胸口劇烈起伏還有點生疼。

“皇後娘娘讓我來請您過去,說是宮裏新到了一批廚子,做的點心味道香甜可口,特請您去吃吃。”那人笑的八麵玲瓏,一看便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塵妃娘娘點點頭,鑽進了那轎子內。

“起轎――”那人尖著嗓子叫了一聲。

轎子顛來顛去,剛剛的疲乏已經好了許多,隻是這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許是轎子走的有些急了罷。

宮外麵。

二人的打鬥還在繼續,蒙睿慶已經漸漸落了下風,瞅準時機,正準備再次奮力一刺,竟然又被司清源躲開。

整個人因慣性險些栽倒在地,忽然身子往後一仰,緊接著,眸中綻放出一絲寒光,從身後襲擊過去。

司清源反應過來時應該來不及,隻得身子猛地一偏,心口偏過去,那匕首“呲啦”一聲,劃破了他的衣裳,手臂上滲出了血。

司清源猛的一抬手,一劍挑去了他的匕首,插在了地上。

隨即伏著身子,極速跑進,一劍指著蒙睿慶的喉嚨,劍刃鋒利,稍微一動便可一劍封喉。

蒙睿慶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致命一擊,腦海中卻是熙兒的一顰一笑……

匕首隻是輕輕劃破了他的脖子,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司清源隻是淡淡開口:“抓起來,帶回去朕要親自審問。”

蒙睿慶死裏逃生,竟然有種隔世之感,神色複雜地看著司清源。

司清源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吩咐人將他捆綁起來,帶了回去。

正殿裏。

“來人,搜!”

一聲令下,司清源身旁的侍衛應聲而動,便開始搜查抓獲到的每一個人,其中自然包括了蒙睿慶。

蒙睿慶見要搜身,雖已經猜到,還是不免心中一慌,眉頭緊緊擰起,這一切自然被司清源看在眼裏。

侍衛在蒙睿慶身上搜了搜,從裏麵找出一物來,趕忙呈給司清源。

司清源抬起慵懶的眸子,看著從蒙睿慶身上搜出來的虎符,神色晦暗,低著頭,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另一邊的皇宮內,塵妃娘娘已經到了慕梓雪的長樂宮。

慕梓雪先是歪坐在一邊,見門外有了動靜,趕忙整理了番儀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迎接塵妃娘娘。

“塵妃妹妹可算是來了,快來吃吃這點心,新來的廚子做的,味道香甜,入口即化,實在是好吃得緊。”慕梓雪拉著她進來。

眼見著她要開口說話,忙往她嘴裏塞了一口點心。

塵妃隻得艱難的咀嚼食物,香甜的糕點在她如今吃來,簡直味同嚼蠟,盡了最大力氣才將那糕點給咽了下,又覺得卡在了喉頭,一張臉都憋的泛紅,趕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才將糕點順了下去。

“妹妹吃那麼快做甚?這裏不是還有一盤子嗎?來,別急,慢慢吃。”說著,又拿起一塊往她嘴裏塞。

塵妃這次算是學聰明了,趕忙推推手,露出一抹歉意,笑道:“姐姐,我來之前已經在自己宮裏用過了膳,吃一個已經是艱難不已,可不要再打趣妹妹了。”

見她推說不吃,慕梓雪眼睛滴溜一轉,挽著她的手,笑吟吟道:“那便依你了。”

接著又拖著她的手說了許多話,就是沒有說到出宮一事,熙兒隻能暗暗著著急。

估摸著那邊差不多得手了,慕莘雪心下歎息,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臉上浮起了惋惜。“看來本宮最終還是留不住妹妹呀。”

熙兒知道,她想要的終於來了,“還請姐姐開恩,放我離去。”

“走,自然是可以走的。”慕莘雪的手拂過了桌麵,指節輕輕敲打的桌子,“隻是不知妹妹是想私奔離這個宮殿還是去大漠呢?”

最後幾個字說得極為巧妙,似有似無的加重了音。

熙兒一震,故意裝糊塗,“姐姐是擔心蒙將軍是大漠人會對我無禮吧,其實姐姐多慮了,蒙將軍早已對我保證,他不會再去大漠……”

“夠了。”慕莘雪手握成拳,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本宮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為何還要向我撒謊。”

熙兒嚇了一跳,連忙跪了下去,“熙兒不明白姐姐到底在說些什麼。”

“本宮且問你,地圖呢?”

“什,什麼地圖,熙兒不知。”熙兒跪倒在地上,她突然發覺整件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

慕莘雪望著她眼裏的暖意一點一點的消失掉,她拍了拍手,“來人,將他帶上來。”

門口被推開了,立即進來了兩個護衛拎著一個綁滿全身的男子。

這名男子的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青痕一片,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塊完好無損的皮膚,他破碎的衣服勉強可以遮住身上大部分的傷口。

男子望向熙兒張大嘴巴嗚哇嗚哇想說些什麼,可是他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你可認識他?”慕莘雪指著跪在地上的男子說道,“我想你應該是見過的吧,才幾天前,就不至於把他忘掉吧。”

熙兒的瞳孔放大,死死地盯著他,這個人她怎麼可能不認識。

“他可是來刺殺我的,被我的護衛給死命攔下,倒是可惜了我護衛好幾條命,不過他倒還算有點骨氣,死活都不肯交代幕後黑手是誰,所以本宮索性繳了他的舌頭。”

熙兒隻覺得身處寒冰洞一樣,幾乎是全身發抖,還在拚命的維護著自己,“我,我沒有見過他,不知道娘娘是何意思。”

“真是可憐,你替她賣命,她可說沒有見過你呢。”慕莘雪望著腳下的那名男子,微笑。

那名男子聽見她這麼說,望向了熙兒臉上明顯顯出了一絲愧疚,但隨即是鋪天蓋地的憤怒,他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可惜他的全身上下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他一動,那些結疤的傷口又開始流淌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