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太可惡了吧!怎麼可以一直攻擊皇上的傷處呢?這是在為君子所不齒啊。”
“要不是皇上執意要如此,我真恨不得衝上去把他人頭砍下!”
“我們尊貴無比的皇上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呀!他實在是太可惡了,隻要皇上一聲令下,我們便衝上去將他砍下馬!”
將領們看到皇上在前方受到如此恥辱都有些氣憤,想要衝上去,可是司清源之前下過命令,不準他們插手兩人的打鬥。
將領們隻能坐在自己的馬上,咬牙切齒,卻也無計可施。
司清源和敵營將領在打鬥中,一直死死的盯著對方,誰也不讓誰,其實隻要他們中有一人肯回去,便不會打成現在這幅樣子。
可是這兩個人偏偏都是不服輸的性格,隻要不戰死,並不會退縮。
“皇上!你快回來吧,如果在這樣繼續打下去的話,就算是打到明天早上,我們都可能分不出勝負了!”
“將領!回來吧!”
兩方的將領都在勸說,可是司清源和敵營將領卻是兩耳不聞,司清源的將領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去將兩人分開了,帶著皇上後退。
司清源回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其實剛才隻要再繼續打下去,他很快就會輸了,因為他手臂上的傷已經流血不止。
司清源和敵營將領撤回後,就開始兩軍對戰了,兵器相碰撞的聲音在戰場上如雷貫耳,到處都是慘叫聲,呐喊聲,士兵們流的血都快要化成一條河了。
可是沒有戰爭,就不會有天下太平,天下如果不歸一,那麼永遠都不會太平,百姓們也永遠不會安樂。
在兩軍對戰之後,這一次司清源大獲全勝,還擊敗了敵營的兩大將,讓他們損失慘重。
司清源再回到軍營之後,立刻招來了太醫進行包紮,司清源包紮好傷口之後就回到了訓練場上,看著士兵們,開始鼓舞士兵,並向死去的士兵哀吊。
然後大擺宴席,準備慶祝這次的勝利,士兵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快樂過了。
……
可是他們並沒有快樂幾天,因為更嚴重的問題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次的偷襲成功,導致他們惱羞成怒,他們白日的攻擊更加的嚴厲了,再加上大漠人本身對地形的熟悉,體力也比燁朝人好。整個軍隊顯得實在是力不從心,接連敗了好幾次。
“嘶”
緊接著是一陣男子的悶哼聲,他向手臂看去,那把燙的發紅的刀已經刺入了他的皮膚,縷縷黑煙升起,還伴隨著燒焦的味道。
太醫冷汗都跌進了眼皮裏,也顧不得去擦,手腳麻利的處理著那名男子的傷口。
咣當一聲,一個帶著鐵器的東西落入了盤子裏。
太醫這才鬆了口氣,早知道這裏如此險惡,當初就不為了邀功來到此處了。
司清源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多謝你了。”
太醫連忙點點頭:“皇上說的哪裏話,這是微臣該做的。”
“我這個手臂還能用嗎?”
“能,能。”太醫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隻要皇上靜養,切勿大動作,這個傷口不……”
突然間他猛的醒悟過來,這個傷口可是在右臂,這可是練刀劍的,更別提現在是在危急時期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在告訴他,他的手臂已經廢了嗎。
司清源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暗淡下去,若是自己不能親自上場,那和在宮中又有什麼兩樣,一樣起不到鼓舞人心的作用。
太醫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裏,隻是自己作為太醫,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傷者複發。
這已經是第三次撕到這個裂口了,要是傷口再繼續裂下去的話,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了,他的心裏默默腹誹著。
其實司清源的心裏也很明白,可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來到這邊境還不到一周,所帶過來的人就已經損失過半,凡是還能戰鬥的傷者,大多數都傳染了一種叫做嘮胞的怪病,隨行的太醫竟然無能為力,所能戰鬥的人也不過是三四萬人。
自己又如何拿著三四萬人開戰呢。
司清源隱隱覺得自己的頭又痛了起來,他頭痛的扶額,閉上了眼睛。
這該死的頭痛,年複一日的折磨他。
“皇上小心!”
一個聲音響起,司清源猛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肅風站在了自己的旁邊,手裏高高舉著一把短匕首。
“怎麼了?”
肅風麵色有些蒼白的回過後來,從地上撿起了一刀為二的毒蛇。
“是一條毒蛇,朝你的方向來了。”
這條毒蛇全身暗黃,連身上的花紋也是淡黃的,若是混入沙子裏,根本發現不了。
司清源望著他手裏的毒蛇,反倒笑了起來,“用此物來害人,大漠的皇帝還算長了點心啊,跟前幾日的偷襲有得一拚。”
肅風點頭,提起蛇的頭,麵向他,順勢掰開了它的牙齒給司清源看,“這牙齒上可是沾有劇毒呢。”
那尖尖的牙齒上的液體在掉落,司清源隻是瞥了一眼,沒想到發現了意外之物。
“這是什麼?”他伸手取下了蛇牙齒上的一個繩子,另一截繩子似乎在它的肚子裏。
他順著繩子將她扯出來,裏麵卻是一個小的布袋。
“信物!”肅風眼前一亮,“用這蛇傳信,效果可真是好。”
他現在有些後悔將這條蛇給殺死了,要是能化為己用的話該多好。
司清源打開了布袋,裏麵是張紙條,紙條裏隻寫了四個字。
可否一敘。
沒有任何的落款,也沒有寫明時間。
肅風也好奇的湊過腦袋來看清了紙條上的字,笑道:“這可不像是約戰的,皇上您還去嗎?”
“去,當然得去。”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椅子上,“這可是大帝的邀請。”
……
第二天晌午司清源不顧眾人的阻攔,隻帶了肅風前往大漠,過邊境的時候,大漠人仿佛知道一般,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
大漠的土地廣闊,並沒有燁朝的熱鬧,但它的路線十分複雜,一眼望過去滿地都是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