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推搡著他,在他強行控製下,坐的一點也不舒服。
司清源很不情願的鬆開了點,委屈道:“你不喜歡我了?”
“放開我,難受。”
她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坐在他雙腿上,掙紮著他懷抱。
司清源按住她,呼吸逐漸加重,嗓音低啞,“別亂動,我也難受。”
“你……”慕莘雪也不敢亂動,紅著一張臉,窩在他懷裏。
腰間的帶子又被拉下,慕莘雪急忙護住,催促道:“你該回去了,別讓人生疑了。”
他不情願的悶聲道:“再待會兒。”
殘留的枯樹葉瑟瑟發抖,呼嘯而過的冷風帶走最後的幾片樹葉,在空中飄零掉落。
司清源站在長樂宮外,不知自己怎麼就被趕了出來。
肅風站在他身後憋笑,雖說他也很心疼主子,可為何他就控製不了嘴角的弧度呢?
“笑什麼?”批評你瞥他一眼,極為傲嬌,“日後有她求我來的時候。”
“那屬下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等下輩子或許可以等到皇後低頭。
禦書房,許錦芳還在繼續磨墨,不敢有一絲謹慎。
方才小祿子進來時說了一句司清源出去了,許錦芳才略略放鬆了些,不再研磨,在禦書房裏走著。
輕輕揉捏著手腕,一邊細細打量著案上的奏折,想起其他官員彈劾父親的奏折,她咬著唇,靠近奏折,翻開最上麵一個,看了看,又換了一個。
又是一個彈劾父親的奏折。
細長的眉擰起,將奏折拿起來,仔細的看著,忘了眼下是在禦書房,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記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你在做什麼。”
“啊!”
一個激靈,手裏的奏折掉在地上,許錦芳失了神,全然忘了反應。
如同煞神一般的男子從暗處走近,露出他陰冷的玉容。
“朕問,你在做什麼。”
“嬪妾,嬪妾……”
許錦芳咽下口水,不知該如何解釋。
“繼續跪著。”
許錦芳心裏一沉,雖然早就想到了今日避免不了這個結果,可還是有些哀戚,說了聲是,繼續跪下。
不知是否是因身邊多了一個討厭的女人,他一直平靜不下心來。
說了一句,“出去跪著。”
許錦芳困意盡消,說了聲是,勉強直起身子,步履蹣跚的走到外室跪著。
外室沒有那麼暖和,她的困意倒是少了許多。
肅風走進來目不斜視,直直的略過她,走到內室向司清源稟告事宜。
她略略出神,一陣風從麵前拂過,隻見司清源快步走出禦書房,神色出現一絲破綻,肅風緊隨其後。
太醫院的太醫與司清源彙合,一起朝著長樂宮走去。
肅風在一旁回道:“長樂宮的宮女來報,說是皇後娘娘突然嘔吐不止,好像是受了風寒。”
太醫一怔,他們正在當值,就被火急火燎的叫了過來,聽說是皇後娘娘身體抱恙,原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讓皇上如此擔憂,卻萬萬沒想到隻是受了風寒而已,竟如此勞師動眾。
如此一來,之前的流言蜚語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太醫院的人全部聽命於司清源,這才敢勞師動眾的將所有太醫都叫了過來。
他們忙低下頭,急忙跟在司清源身後趕過去。
晚膳才用了點東西,這下子全部給吐完了。
慕莘雪虛弱的躺在榻上,剛喝下兩口熱茶順氣,作勢又要吐出來。
她無奈歎息,這幅身子實在是太弱了,哪裏有前世那副身子骨抗揍,感冒發燒從來不敢近身,可如今……罷了。
榮芝在一旁伺候著,言道:“先前的毒實在太過猛烈,傷了娘娘身子,將養了許久也不見好轉些,日後若是一直如此,可怎麼熬。”
“不過是受了涼而已。”
她就是貪圖涼快,偷偷將窗戶打開了,誰知這身子如此脆弱,被風那麼一吹就病了。
她絲毫不放在心上,可旁人卻嚇得像什麼似的。
話音才落,司清源便衝了進來,將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
冷著臉,睨了一眼太醫,道:“還不過來!”
“是。”太醫不知哪裏惹到了皇上,嚇得藥箱差點打翻。
一根絲線連接著她的手腕,幾位太醫輪流號脈。
太醫道,“娘娘身子無礙,隻是受了寒氣,微臣開點藥給娘娘服下即可。”
慕莘雪默默將錦被向上拉了拉,不敢正眼去看司清源。
看他這幅模樣,想必一定是生氣了。
屋子終於空下來。
司清源將她連著錦被一起抱進裏側,翻身躺在她身邊,伸手將她懷裏抱著的湯婆子丟了,長臂一伸,將她牢牢的困在懷裏。
終於抱到了自己喜歡的人,香氣也很是舒適,心滿意足。
心裏美滋滋的,歡喜的要死,可他還是假裝鎮定,闔上眼,“睡覺。”
一炷香後,慕莘雪偷偷摸摸的睜開眼,想偷偷將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拿開,好喘口氣。
她一動,裝睡的某人就暴露了自己,“別亂動,乖乖睡覺。”
“我想吐。”
……
司清源將她裹了一個厚厚的披風,正準備抱起她,慕莘雪一把按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我好多了,還是睡覺吧。”
司清源無力的歎息,揉了揉她的腦袋,“喝了藥再睡。”
“嗯~我不想喝。”
慕莘雪上輩子就沒怎麼喝過藥,讓她喝藥就等於要了她半條命。
她拿出眉眼間的媚意,扭著纖細水蛇腰,渾身軟若無骨,綿綿的靠在司清源身上,纖纖玉指落在他胸前,一個勁兒的打圈。
“藥太苦了,我不想喝,咱們還是趕緊睡吧,再耽誤下去,天都快亮了。”
司清源一把握住她作怪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別胡鬧。”
司清源是逼到懸崖的野獸,一不小心惹了他,吃人都不吐骨頭。
慕莘雪也不敢亂來,趴在他懷裏,一個勁的哼唧著,司清源就那麼看著她,不時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趴在一邊的團絨許是覺得這樣舒服,拖著毛茸茸的身子跳到司清源腳邊,攀上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