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邊輕語,透著難耐的情欲,“待我成功之日,我許你十裏紅妝,鳳冠霞帔,位主中宮。”
張了張嘴,慕莘雪發覺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輕輕應了一聲,雙手輕輕環住他,感受著他的心跳。
半晌,慕莘雪終於還是忍受不住,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
費勁的掙紮著,問,“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再睡,好重。”
司清源將臉埋在她肩窩處深深吸了口氣,蹭了蹭,扣住她的一隻手,不斷揉捏,怎麼把玩也不過癮。
委屈道,“我睡不著。”
深呼吸,擠出一抹笑,“你能先下去吧,我喘不過氣來。”
他還是那句話,“我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她忍,畢竟打不過。
“因為……”他的委屈之色頓顯,噙著一抹壞笑,聲音低沉蠱惑,“我難受。”
臉頰飛上一層緋色,動了動腿,想踢他一腳,發覺自己的雙腿被壓得牢牢的,動彈不得。
“司清源!”
“娘子何事吩咐?”捏著她的下巴。
冷眼瞧他,“還不滾下去。”
“我想這樣抱著娘子睡。”
“滾。”
“娘子。”
“司清源!”
“娘子,相公在。”
慕莘雪放棄掙紮,索性閉上眼不搭理他,司清源得了甜頭,便愈發得意。
快要睡著的慕莘雪第三次被他弄醒,翻了一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
“司清源,你有意的吧!滾下去!”
無辜抬眼,“我又沒做什麼,為什麼不許我抱著你睡?”
這哪裏是抱著,她快被壓死了好嗎!
打了一個哈欠,司清源終於翻身睡在她旁邊,慕莘雪還沒來得及鬆口氣。
慕莘雪忍無可忍,猛然坐起來,抄起枕頭,對著司清源一頓狂砸,砸累了,癱軟下來,司清源瞧著她一個勁兒的笑,活生生一個妖精。
丟了枕頭,慕莘雪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睡下,沒多久,他又湊上來,靜靜的抱著她睡過去。
天亮了許久,慕莘雪才幽幽轉醒,一轉身,便對上司清源那張睡顏。
她低聲笑出來,指尖從眉梢落下,點著他的唇,學著他的模樣揉著。
本以為這人不會醒過來,誰知自己的手指突然被咬住,一雙眼緩緩睜開,挑釁的看著她。
目光向下,盯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皮膚,勾著笑,眼神曖昧。
順勢向下看,慕莘雪頓時來了火。
一大早,她也不想生氣,可是某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收回手,將衣裳合上,還是擋不住那脖子上的大片紅梅,刺眼奪目。
“司清源,你讓我怎麼出去?”她冷靜下來,準備一件件控訴他的所作所為。
“跟我待在房裏,出去做什麼。”說著拉住她的手,讓她躺下。
一動,被撕得不成樣子的裏衣又敞開,海棠花的肚兜露在外麵,接觸沁著涼意的空氣,不禁縮了縮脖子。
她作勢要擋,司清源說的義正言辭,“我們是夫妻。”
夫妻你個鬼!沒有夫妻之實算夫妻嗎?
擋也擋不住,推也推不過,慕莘雪靜靜的躺屍,生無可戀,身邊的男人興奮的不得了,一大早就親個沒完,兩隻手在她身上摸個沒完。
慕莘雪突然側目盯著他,一臉正經,問道,“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手上動作一滯,司清源很快搖頭否認,“我沒有騙你,為何要騙你。”
“等等。”慕莘雪推開他湊上來的薄唇,愈發覺得不對勁,皺眉問,“你何時恢複的記憶?”
司清源垂下眼,擺弄著她肩上的帶子,解開。
半天才道,“昨天。”
慕莘雪想著,好像昨日他確實是不太對勁,很長時辰不在自己身邊。
“哦。”拉長尾音,捏著他的唇笑了一下,瞬間變臉,從他身上跨過去,跳下床榻。
光明正大的取了一件銀絲雙蝶水煙長裙換上,一頭青絲在後背搖曳,黑與白的極致。
回頭,司清源躺下,錦被蓋過頭頂。
她哼了兩聲,走了出去。
司清源急忙坐起來,從枕頭下摸出一方帕子,捂住鼻子,沒一會兒,素雅的帕子染上一片血跡。
他流鼻血了。
還好她沒看見,否則他的臉麵可就沒了。
明日便是皇上原定的慶功宴,司清源又是一整日不在府裏,她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下人們多了起來,盡是些自己不認識的人,眉眼嚴肅,腰間佩戴軟劍,全都是練家子。
慕莘雪也整日待在朝陽閣裏,不給司清源添麻煩。
一直到午膳時分,司清源才趕回來。
熟稔的抱著她坐在腿上,夾起如意卷放在她嘴邊,慕莘雪張嘴咬了一口便搖頭,餘下的全進了司清源的肚子。
她問,“明日你還是要進宮?”
“嗯,你留在王府,不要亂跑。”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糕點渣,神色淡淡,心裏卻慌得厲害,幾日來都沒安穩過。
以往他沒有軟肋,自然不怕,如今他有了忌憚,時常擔心慕莘雪的安危,帶在身邊,還是留在王府,他放不下心來。
慕莘雪趴在他的肩上,勾著笑,輕言,“好,我在府裏等你,要早點回來,我備好晚膳等你。”
撫摸著她的臉頰,貼著她的額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我會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