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切都朝著燕雲夙臆測的方向發展著,黯然神傷的男人,正在控訴著自己的傷感,這時一個冷箭飛了過來。
本能的燕雲夙朝後一個閃躲,避開了冷箭的暗殺。
“唔……”
琴弦不經意間的發出淩厲的一聲,嗡的一下便已然寸斷。
燕雲夙劍眉冷蹙,雙眸直視著窗外,一個人影已然消失在月色之中。
“啪嗒……”
清脆的聲音驟然的響起,燕雲夙之間因為那驚鴻的聲音,而被劃破的手指,瞬間指痕的血滑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掉落著琴上,化作了一抹殷紅,在氤氳的燭光下,跟著他那身殷紅的衣服,融為了一體。
“公子……”
綠意悄然的走到燕雲夙的身邊,想要為這個冷漠的男人,包紮手上的傷痕。
然而,冷漠的男人,眉頭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的痕跡,揮手打發了麵前的綠意,悄然的走到了那根柱子跟前。
“公子,這是……”
“綠意,你好好的照顧小姐,等我回來。”
燕雲夙輕聲的交待著綠意,示意他不要聲張,有些事情,不是人多就一定可以解決好,相反的,可貴的是去了該去的人。
“對了,如果三天之後,我沒回來,你們就離開這裏,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燕雲夙望著麵前的綠意,這個顧西涼處心積慮想要保護的女人,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眼睜睜的看著綠意受到任何的危險,這樣他無法麵對顧西涼。
“可是公子,小姐……”
綠意搖了搖頭,這段時間的相處,綠意作為局外人,看的出來這個冷漠的男人背後,實際上潛藏著一顆灼熱的心,讓他不願意看到顧西涼受到任何的危險。
綠意也知道顧西涼的心思,絕對不會讓燕雲夙一人隻身犯險。
“你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冷漠的燕雲夙絲毫不去理會綠意的擔憂,對於燕雲夙來說,越多的人參與進來,除了徒然的增加煩惱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燕雲夙拍了拍綠意的肩膀,獨自一人離開了客棧,消失在夜空之中。
卻說這綠意思來想去了片刻,還是去找了青鸞他們。
“什麼,你說公子離開了?”
燕雲夙交待他們準備行囊,離開這裏,回京城。
卻沒有想到燕雲夙卻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讓他們鬆於懈怠,獨自一人去了那個秘密的地方。
“對,公子不讓我隻會你們,可是我真的不放心,青筠你說公子不會有事吧。”
綠意焦灼的抓著青筠的手,詢問著情況。
顧西涼的精神寄托是燕雲夙,隻不過是嘴上不說罷了,可是心裏卻是清楚的很。
“這……”
青筠眉頭緊鎖,咬了咬嘴唇,說道,“我去,你們留下照顧小姐。”
說完青筠也離開了。
至於那個青鸞自然不會不管燕雲夙的安危,將想要尾隨的綠意打暈了之後,便離開了客棧。
在這個客棧裏,隻剩下暈厥的顧西涼,殘疾的妤安郡主,7青蓧,還有那個慕容玥了。
卻說,這燕雲夙趁著夜黑風高,獨自的按照冷箭上指示的地方前進著,一路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倒還是順利的很。
到大冷箭指定的地方,燕雲夙看到了幾個蒙麵人背對著自己站在那裏。
燕雲夙悠然的跳下馬,知道他們就是準備帶自己進入拂雲山莊的接頭人。
幾個人並沒有說話,等著燕雲夙走到自己的麵前,任由這幾個黑衣人將自己的眼睛蒙上,把自己又綁了起來。
燕雲夙知道這是規矩,也不會做無謂的掙紮,任由他們帶自己朝拂雲山莊走去。
燕雲夙雖然是被蒙了眼睛,被這幾個人綁著朝裏麵走著,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些個黑衣人走路的時候,完全的按照一定的章法走著。
隻不過他被蒙麵,一時半會根本就想不出了是什麼。緊接著他們應該來到了山澗,上了吊橋,因為燕雲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吹拂而來的冷風,還有那丁零當啷的鐵鏈聲。
最後燕雲夙隻是聽到石門開啟的聲音,他便被推著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燕雲夙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密密的風吹了過來,伴隨著親人銀色的香味迎麵而來,那舒爽的感覺,讓燕雲夙猜測這裏肯定是一個世外桃源的地方,風景宜人。
就這樣燕雲夙被這些個人簇擁著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大廳,這悠長的走道,讓燕雲夙深知這裏的寬廣。
“使者,人到了。”
這幾個人將燕雲夙推搡到了大廳,他們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來人呐,給貴客鬆綁。”
使者吩咐了手下的人,替燕雲夙解開了身上地枷鎖,而後又將燕雲夙眼睛上黑布也一並取了下來。
鬆綁的燕雲夙揉捏了一下腫脹的雙手,定睛掃視著四周。
這是一個類似宮殿的建造,雕欄玉砌的白玉蘭石柱上麵,鏤空鐫刻著栩栩如生的真龍。
單看這架勢,燕雲夙就知道這群來曆不明的人,心裏想要的是什麼。
淡然的燕雲夙冷笑著,兀自的坐在了最近的凳子上,漠然的注視這那個男人。
正中的使者,一個黑色的大氅,將他包裹的嚴實,臉上戴著一個麵目猙獰的麵具,隻可以看到一雙深邃的眼眸。
“謔。”
使者冷笑著,從高高在上的寶座上走到燕雲夙的身邊,這個冷漠的男人,竟然沒有絲毫的懼怕,這讓他始料未及。
“怎麼你不是為了救她的嗎?”
男人冷哼著,淫邪的靠近燕雲夙的麵前,提醒著麵前的男人,示意他應該識時務者為俊傑,將虎符交給他。
“她?”
燕雲夙冷哼著,淡然的瞥了眼麵前的男人,這個深邃的眼眸背後,掩藏著一顆冷漠的心。
“她是誰?與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想拿回我想要的東西。”
冷漠的燕雲夙冷哼著,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男人,這個歹念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肆意的踐踏著他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