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驛站,因為燕雲夙的緣故,而變得越發的嘈雜。
“住口。”
燕雲宇淡然冷笑著,揮手製止了那些個躍躍欲試的下人。
“五哥,不要動怒嗎?”
燕雲宇冷哼著,淡然的坐在了丫鬟為他準備的椅子上,溫潤一笑,漠然的瞥了眼燕雲宇。
“我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麼的搶手,五哥要是喜歡,拿去。”
燕雲宇肆意的挖苦著燕雲夙身後的女人,暗衛回來,一再的告訴自己,如今的燕雲夙對待顧西涼的事情,根本就是一籌莫展,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
就算是燕雲夙將顧西涼帶回去,怕是劉知縣也不會放過顧西涼,一定會讓這個女人替劉詩雯填命的。
“六弟,我不管你想要幹什麼,不過強迫他人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並非君子所為。”
燕雲夙本就懶得理會燕雲宇,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夥,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清風鎮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
“君子?”
燕雲宇冷哼著,瞥了眼麵前的男人,這個私下跟燕離關係親近的男人,處處維護顧西涼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原因,這個顧西涼早早的就成了自己的女人。
“君子是什麼,討好恭維?”
燕雲宇沒有絲毫兄弟的情意,對這個燕雲夙自然也不會客氣。
“你……”
燕雲夙囁嚅了一下嘴唇,那個口蜜腹劍的男人,也隻有燕初才會相信。
不過眼下,隻有燕雲宇可以救顧西涼的性命。
旋即,燕雲夙異常的冷靜,悠然的說道,“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不要傷害無辜。”
燕雲夙看出來,這個燕雲宇的苗頭直勾勾的針對的是自己,一心想要將自己置之死地。
“哼。”
燕雲宇冷哼著,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露聲色,竟然知道所有的一切竟然跟自己有關係。
不過好在燕雲夙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什麼,這樣對他來說,一切也變得簡單了許多。
“五哥。”
不過燕雲宇自然不能在麵上讓自己過不去,輕聲的說道,“五哥這麼說,可真是見外了,再者說,做弟弟的怎麼會不給五哥麵子,不過這次你是真的誤會我了,這一切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燕雲宇矢口否認。
燕雲夙也懶得理會燕雲宇,麵無表情的轉過身,望著身後的顧西涼,輕聲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麵對燕雲夙的關懷,顧西涼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
一旁的燕雲宇漫不經心的說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他,執意的希望燕雲夙將他想要的給自己。
隻是這燕雲夙似乎不為所動,絲毫不去理會這個安然的燕雲宇。
驛站裏的所有的人麵麵相覷,望著麵前身份尊貴兩位皇子,氣氛變得格外凝重。
“爺……”
門外,熟悉的聲音突然的響起,燕雲夙神情淡然,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青筠。”
顧西涼期許的望著麵前的燕雲夙,這波瀾不驚的眸子,讓她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目送著青筠從門外走了進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青鸞知府他們,一時間房間裏到處都是人。
身穿囚服的顧西涼出現在這裏,知府並不會追問,相反的對這個顧西涼態度和善,連同看顧西涼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下官參見……”
“好了,不要那麼多的廢話。”
燕雲宇直接打斷了知府的話,他厭棄這個婆媽的男人,自顧自的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
“是。”
驛站在下人隨從的手裏,很快的被布置成了大堂,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那個身穿囚服的顧西涼。
“五殿下請吧?”
知府聽了燕雲宇的指示,直接說道,畢竟燕雲夙一意孤行,非要用三天的時間證明顧西涼的清白,證明顧西涼清白的事情,當然由燕雲夙去做。
“好,不過說這些事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
燕雲夙轉過身,望著麵前的燕雲宇,青鸞回來了,從他欣然的眼神裏,顯然是調查出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五殿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知府自然不會讓燕雲夙稱心如意,直接拒絕道。
“好了,我自有分寸。”
燕雲宇不為所動,絲毫沒有任何的懼怕,旋即跟著燕雲夙轉身去了內室。
內室裏,青鸞眼神示意,算是默認了燕雲夙的猜測。
原來這燕雲夙派青鸞出去,是對這個秦語凝心生懷疑,這個突然變了性子的女人,若是沒有遭遇什麼,怕是絕對不會變成這般的模樣。
而能讓他變成這樣的人,燕雲宇絕對有這個本事。
“說罷。”
淡然的燕雲宇,冷漠的瞥了眼燕雲夙,這個處心積慮想要在燕初麵前表現自己的皇子,就算他再盡力,相信燕初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改變。
“你這樣做,就不怕得罪了他們。你該知道百姓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鐵帽子異姓王在屬地是深受百姓愛戴的,冷不丁的出了事,秦王的下落也不知所蹤,時間久了,百姓揭竿而起,對清風國沒有一點的好處。
“你什麼意思?”
燕雲宇漠然的瞥了眼燕雲夙,此刻的他並不知道燕雲夙知道些什麼,不過警覺的他,必須要小心的提防燕雲夙才是。
“沒什麼意思,涼兒是無辜的。”
燕雲夙對於顧西涼的密室殺人案,依然是一籌莫展,不過他相信顧西涼的無辜。
既然眼前的燕雲宇有辦法幫扶顧西涼脫離苦海,這倒是一個契機。
燕雲宇滿腹狐疑,望著麵前波瀾不驚的燕雲夙。
心裏不停地盤算著,很快臉上便堆滿了笑容,悠然的靠近燕雲夙的身邊,“好,我可以幫顧西涼,不過我要的,你必須得配合我。”
燕雲宇一心的想要成為清風國最高的權利者,能拉攏燕雲夙,也未嚐不可。
“配合?”
燕雲夙冷笑著,淡然的瞥了眼燕雲宇,“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完燕雲夙拍了拍燕雲宇的肩膀,淡然的離開了內室。
做賊心虛的男人憤然的望著燕雲夙,麵目越發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