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的大牢裏,青筠隨同著燕雲夙走了進去,狼藉的大牢,讓燕雲夙格外的緊張。
“涼兒……”
緊張的燕雲夙衝進了關押顧西涼的大牢,仔細的查探著蛛絲馬跡。
“爺。”
青筠悄然的站在燕雲夙的身後,已然變色的燕雲夙,讓青筠清楚的可以看到燕雲夙的緊張。
燕雲夙喜歡顧西涼,水心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們來晚了。”
青筠囁嚅了一下嘴唇,懊惱的青筠自責著,心中對她充滿了愧疚。
“好了,這跟你沒有關係,在青鸞回來之前,當務之急,我們必須找到涼兒。”
燕雲夙劍眉冷蹙,掃視著大牢的周圍,希望能找尋到顧西涼遺留下來的蛛絲馬跡。
“諾……”
青筠抱手應承著,旋即四下的尋找著。
大牢裏,燕雲夙緊皺眉頭,尋找著,但見地麵上,淩亂的稻草下,清楚的畫著一橫,在上麵有畫了一豎。
燕雲夙蹲在地上,屏氣凝神的思忖著顧西涼暗示的意思。
“爺,外麵沒有找到什麼,倒是……”
青筠將門外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給麵前的燕雲夙,然而卻見到燕雲夙如今卻屏氣凝神的思忖著,並沒有理會青筠。
“殿下,殿下……”
門外趴在地上的劉知縣匍匐著爬到燕雲夙的跟前。
他心中的仇恨根本就無法消除,如今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毒打,這讓他怎麼也是怒氣難消除。
“我知道涼兒在哪裏了。”
燕雲夙沉默的眼眸裏,突然閃現出一道光芒,儼然此刻的燕雲夙已經推測出了蛛絲馬跡。
“殿下,殿下,你可要替下官做主,下官的女兒……”
劉知縣一口咬定了燕雲夙,若然不是他,顧西涼在幾天之前,就會在菜市口被斬首,如今顧西涼被人帶走,劉詩雯根本就是死不瞑目。
“青筠,現在六殿下在哪裏?”
燕雲夙瞥了眼絮絮叨叨爬到自己麵前的劉知縣,抱著自己的男人,讓他不厭其煩。
此刻他已然推測出,顧西涼留下來的不是簡單的數字,那個六,就是在暗示自己,帶走她的不是別人,正是燕雲宇。
“回爺,六皇子現在在驛站。”
青筠納罕的望著燕雲夙,他的篤信,讓青筠好奇不已。
“好,我知道了,你在這裏等青鸞,我去去就回。”
燕雲夙如是交待完,抬起腳將那個喋喋不休的男人,踢到了一旁。
“對了,青鸞回來,若是我沒有回縣衙,帶著知府老爺,去驛站。”
燕雲夙安排完之後,旋即轉身消失在大牢裏。
燕雲宇的為人他太清楚不過,這個驕奢淫逸的男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一個邪惡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善待身邊的女人。
如今顧西涼在他的手裏,就算顧西涼不死怕也是沒有命活著,或者就像那個秦語凝一樣,沒有絲毫的靈魂,宛若一個行屍走肉。
嘀嗒的馬蹄聲,不停地響著,燕雲夙不時的揮舞著手裏的馬鞭,此刻除了快點,他沒有別的辦法。
好在一路上並沒有閑雜人等阻擋,燕雲夙還算是順利,到了驛站,翻身下馬。
“殿下……”
驛站的管事,阻擋著燕雲夙的去路,不希望燕雲夙破壞了燕雲宇的好事。
“讓我進去?”
燕雲夙瞥了眼驛站裏麵,涼亭下,一對男女,此刻在拚命的推搡著,任由顧西涼喊著救命,身邊的人,竟然全都是無動於衷。
“殿下,請你不要為難小人。”
管事怯怯的望著麵前的燕雲夙,惶恐不安的管事,讓他越發的沮喪。
一日之內,兩個皇子全都到了驛站,無論他們任何一個,他都不敢得罪。
隻是,燕雲宇貌似更加的暴虐,讓人無法抗拒。
“你給我讓開。”
勃然的燕雲夙一把推開管事,他絕對不能讓燕雲宇欺淩了顧西涼。
“爺……爺……”
管事連滾帶爬的起身,追逐在燕雲夙的身後,懇求著麵前的燕雲夙,若是燕雲夙此刻進入,怕是破壞了燕雲宇的好事,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燕雲夙哪裏理會管事的追逐,不顧一切的朝前走著,不時的將阻擋在麵前的隨從驅趕。
房間裏,燕雲宇絲毫沒有注意到燕雲夙的到來,一把將顧西涼扔在了床上,他可以完全不顧顧西涼的感覺,一定要得到顧西涼。
“啊……”
顧西涼推搡著麵前的男人,自己的清白對自己無比的重要。
“不要過來,我求你了,求你放過我好嗎?”
顧西涼苦苦的哀求著麵前的男人,隻不過燕雲宇根本就不是一個良善的男人,怎麼可能對他憐惜。
“隻要你饒了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顧西涼借機想著辦法,搪塞著麵前的男人,伺機的尋找著機會,讓自己徹底的脫逃。
隻不過,顧西涼過於天真,一廂情願的認為,隻要自己想,就一定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午後的陽光,越發的灼熱,隻不過冬季的寒冷,並沒有讓人感到溫暖。
“嘭……”
窗外驟然的傳來,電光火石的聲音,那刺耳的聲音,讓顧西涼喜出望外。
“你聽,外麵有人。”
顧西涼奮力的掙脫著燕雲宇的脅迫,窗外無論是誰,此刻都是她的救命稻草,都可以帶她脫離苦海。
“人?”
燕雲宇冷哼著,無論是誰,對於他來說都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眼前的男人絲毫不去理會外麵的嘈雜,自顧自的靠近著顧西涼。
然而,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燕雲宇一廂情願的想法,就在燕雲宇將顧西涼再次扔在床上的功夫,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緊緊的攥著了燕雲宇的衣領。
“嘭……”
說話間,燕雲宇被身後的男人,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燕雲夙將顧西涼護在了自己的身後,冷冽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燕雲宇。
“幹什麼?”
燕雲宇隨手拍了拍身上的塵埃,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埃,旋即悠然的擦拭嘴角的殷紅,漠然的瞥了眼燕雲夙身後的顧西涼,“怎麼,五哥有興趣?”
燕雲宇冷哼著,淡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