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冷漠的男人,大搖大擺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暴虐血腥,獄卒剛收拾好監獄的狼藉,忙阻攔眼前這些男人的去路。
“嘭……”
冷漠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連同理會他們的功夫都沒有。
執意的獄卒哪裏管他們的冷漠,在這個煉獄裏,他們就是唯一的老大,就是這裏的王法。
“啊……”
淩厲的劍剛拔出來,便又消失了蹤跡,這些個獄卒輕而易舉的倒在了地上,脖子出,一抹殷紅的痕跡,在那裏,汩汩的鮮血不停的湧出著。
“救救我,救救我……”
大牢裏,眾多的囚犯紛紛的站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到了門口的地上,哀求著他們,讓自己離開這座人間煉獄,在這裏,哪怕他們隻是小偷小摸,也隨時可能殞命,他們的性命全然的在他們的手裏,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沒有了性命。
冷漠的男人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徑直的朝著顧西涼的牢房裏走去。
此刻的顧西涼悄然的坐在那裏,任由周圍的囚犯不停地呼喊著,似乎眼前的這一切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啪……”
然而,那清脆的聲音,近在咫尺的響了,牢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不厭其煩的顧西涼,頭也不抬的抱怨著,燕離的執意,讓她有些反感。
“嘭……”
來人沒有理會顧西涼的咆哮,一聲巨響,牢頭應聲倒在顧西涼的麵前。
“啊……”
顧西涼抬頭,但見那放大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顧西涼,那份恐怖的麵目表情,還未收回,就已經徹底的殞命,看來這殺人的凶徒,本就是刀頭舔血的惡魔。
顧西涼惶恐的抬起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男人,訓練有素的男人,神色越發的淡然,那似曾相識的模樣,讓顧西涼變得格外的坦然。
“走。”
來人冷漠的吩咐著,那冷冽的命令,讓顧西涼不可拒絕。
她知道自己除了順從,沒有別的辦法。
顧西涼起身走到了來人的麵前,順從的跟在他們的身後,她知道就算自己不去,那麼接下來的自己,也隻有死路一條,他燕雲宇有這個本事。
“你們不可以帶她離開……”
劉知縣阻擋著麵前暴虐的男人,希望他們將這個殺人的惡魔留在牢籠裏。
“你……”
泛白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劉知縣,那爆出的瞳孔,讓劉知縣不寒而栗。
然而,劉詩雯的死,始終讓自己如鯁在喉,讓他難以遺忘。
“啪……”
然而,劉知縣的阻擋,顯然就是以卵擊石,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除了用自己的老命,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跟他抗衡。
劉知縣應聲倒在了地上,嘴角的殷紅,汩汩的流出,劉知縣眼睜睜的看著顧西涼被他們帶走。
來人帶著顧西涼並沒有走遠,隻是帶著顧西涼去了燕雲宇所在的驛站。
三天的調查,根本就是一籌莫展,顧西涼已然必死無疑。
此刻的燕雲宇躺在了華清池裏,浮在水麵的花瓣,不時的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燕雲宇悠然自得的享受著洗禮,旁邊服侍的女人們,跪在地上,伺候著燕雲宇,這神仙般的享受,讓人羨慕。
“殿下,她來了。”
門外,女眷慢條斯理的走了進來,跟燕雲宇請示著。
“嗯,好的,我知道了。”
燕雲宇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旋即安排了身邊的女人,服侍顧西涼洗去身上的鉛華。
“顧小姐。”
身後的丫鬟悄然的出現在顧西涼的麵前,麵前一個偌大的浴桶出現在屏風的後麵。
顧西涼好奇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為什麼那群冷漠的男人,會將顧西涼送到驛站之後,而不管不問,把她帶到這裏。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
顧西涼納罕的望著麵前的丫鬟,身上的囚服,已然沾染上了些許的痕跡,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不過,她倒不以為意,隻想趕緊跟燕雲宇劃清界限。
“小姐,今年的牡丹花瓣,還算是不錯,泡在水裏,可以讓小姐香氣四溢,這裏有番外進貢的香胰,可以出去小姐身上的塵埃。”
丫鬟貼心的跟顧西涼介紹著擺放在浴桶跟前的東西,絲毫不去理會顧西涼,更不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到顧西涼的問話,有些事不是他們下人可以回答的了的。
“對了,這是為小姐準備的衣服。”
丫鬟貼心的將衣服放在顧西涼的麵前。
顧西涼瞥了眼麵前的衣服,潔白無暇的裏襯,一看就是上好的蘇繡,外襯著粉底金邊的長衫,是京城女子們長穿的風格。
顧西涼囁嚅了一下嘴唇,苦笑著,“小女子隻不過一個將死之人,不用這麼麻煩。”
顧西涼淡然的站在那裏,對眼前的人根本就不屑一顧。
燕雲宇做這麼多事情,無非是想要告訴自己,隻要他燕雲宇想要做的,沒有什麼他做不到的。
可偏偏就是這樣,顧西涼對燕雲宇就越是討厭。
“小姐,奴婢隻是按照公子的指示做事,請小姐不要為難了奴婢。”
丫鬟撲通的跪在地上,燕雲宇的暴虐,對於她來說本就是無法抵擋的了的。
如果顧西涼反抗,她們的生死,輕而易舉的就保全不了。
“小姐,奴婢請小姐……”
說話間,這丫鬟竟變得越發的緊張,竟不由得抽泣了起來。
顧西涼緊蹙著眉頭,淡然的瞥了眼丫鬟,悠然的說道,“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先出去吧。”
顧西涼素來討厭那些草菅人命的惡人,這些個丫鬟被迫沒有了自由之身,做著服侍人的活計,卻得不到任何的尊重,隨時為了討好自己的主子,被毒打的遍體淩傷。
顧西涼憐惜的打發了丫鬟,經曆了牢獄之災,她倒是可以洗去身上的塵埃,哪怕是沒有了性命,他也可以幹幹淨淨的離開。
思及此,顧西涼打發了服侍的丫鬟,除去身上的囚服,顧西涼慢慢的將自己隱藏在帶有花瓣的浴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