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縣衙裏,衙役不顧顧西涼的阻攔,兀自的把綠意抓了出去,任由顧西涼聲嘶力竭的呼喊著,這些個衙役也不為所動,相反更是一臉的淡然,懶理會顧西涼的叫囂。
“綠意,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顧西涼黯然的坐在了地上,頹然不知所措,兩眼空靈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噠噠……”
清脆的鐵鏈聲驟然的響起,廊道裏,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冷不丁的傳來。
顧西涼本能的掃視著麵前的一切,幽暗的大牢裏,人影慢慢的靠近自己的方向。
“唔……”
顧西涼不自覺的站了起來,警覺的注視這麵前的一切,眼眸裏迸發出些許的凝重,讓她擔憂不已。
慢慢的來人走進了大牢,又是一臉的沉默,看不出任何仁慈的痕跡。
“綠意?”
警覺的顧西涼四下尋找著綠意的痕跡,卻在他們的身後根本就見不到綠意的蹤影。
懊惱的顧西涼歇斯底裏的衝到了他們的麵前,痛不欲生的咆哮著,“你們把綠意怎麼樣了,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害了她了?”
在這個大牢裏,待了幾天的光景,顧西涼將這裏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這些個刀頭舔血的男人,根本就是枉顧他人性命的劊子手,這些被關押進來的百姓,那個不是無辜的順民,被逼迫著成了殺人的惡魔。
來人並沒有理會顧西涼的咆哮,麵無表情的給顧西涼蓋了頭罩,將她的手給捆綁了起來,將她帶了出去。
“唔……”
納罕的顧西涼不知道將要去何處,心中莫名忐忑著,不知道歸路。
衙門的燈籠的光亮,在顧西涼的麵前忽亮忽暗的,那氤氳的光亮,此刻在顧西涼的眼前顯得如此的詭異。
顧西涼私下心來,若是那個該死的師爺作惡多端,她一定不會跟他善罷甘休,哪怕最終換來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就範。
思及此,顧西涼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手,咬了咬嘴唇,呆然的坐在那裏,借著微弱的光亮選擇著趁手的東西。
“爺,你慢點……”
門外,嘈雜的聲音突然的出現,一個東倒西歪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廂房。
“那丫頭就在那了,爺你可要好好的享用啊。”
諂媚的聲音,驚擾了沉悶的顧西涼,這熟悉的聲音,顧西涼一下就認出來了,他是屬於縣官的聲音。
這縣官如此討嫌,竟然私下做著拉皮條的勾當,自己在怡紅院沒有失了身子,如今卻被這無恥的男人陷害。
如是一來,顧西涼白皙的小手緊攥著,心中暗下主意,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占了自己的便宜。
“出去吧。”
男人東倒西歪的走動著,周身刺鼻的酒氣,摻雜著含糊不清的言語,讓顧西涼根本就聽不清這個男人究竟是誰,是否自己相熟悉的男人。
若是相熟悉,也許他可以保全自己的周全。
“別打擾爺快活。”
男人推搡著,將眾人給趕了出去,而後東倒西歪的走到顧西涼的身邊坐下。
“娘子,來,陪爺……”
男人說話間就準備將顧西涼頭頂的紅蓋頭除去,想要跟顧西涼耳鬢廝磨。
“不……”
緊張的顧西涼,透過頭上的罩子,清晰的可以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男人的腳。
隻是被蓋住的自己根本就無法從那雙碩大的腳知道男人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知道他是敵是友。
“謔,小娘子一雙招子倍亮啊,小聲音挺甜的,是抹了蜜嗎?來吧小可愛,讓爺親一個。”
淫邪的男人一意孤行的要將顧西涼的蓋頭掀開,她的心裏,格外的期許著,希望看看這個女人,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驚詫的模樣。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西涼嘴裏說的王爺,自己的夫君燕雲夙。
“讓我看看……”
門外聽牆根的聲音不時的傳來,警覺的燕雲夙,冷笑著瞥了眼門外,旋即嘴角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不顧顧西涼反抗的,將手伸了過去。
“啊……”
顧西涼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著實的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似乎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在自己張開嘴的功夫,便不由分說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要想離開這,聽我的。”
淫邪的男人,一下子變得格外的沉著鎮定,這模樣倒是讓顧西涼覺察不到他周身的酒氣,更不認為他是一個歹念的男人。
就在顧西涼腹誹猜測這個男人身份的時候,男人突然不顧一切的將顧西涼按在了床上,任由她撲騰著。
“你這臭丫頭,給我安分一點,好好的伺候我。”
淫邪的男人一手按住顧西涼的嘴巴,故意的衝在麵叫嚷了一聲。
“唔。”
警覺的顧西涼不由得咯噔一下,這充滿了磁性的聲音,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噗……”
還沒有等顧西涼來得及張開嘴說出來的功夫,男人一口氣將床邊的紅燭吹滅,登時廂房裏變得漆黑一片。
緊接著便是床木吱嘎的聲音,不時的作響著,隨同男人晃動著的床帷幔也隨著呼呼作響著。
門外嗤嗤的笑著,轉身離開了。
“呼……”
警覺的男人,閉目聆聽著門外的動靜,在確定門外已然沒有了任何蹤影的時候,便長歎了一聲,坐在了顧西涼的身邊,唏噓喘息著,嘴裏喘著粗氣還抱怨著,“還真是個體力活。”
男人警覺的望著門外,卻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也許是過於關心門外的情況,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注意到床上的顧西涼,正拚命掙紮著,掙脫著手上的束縛。
扭動的身軀,驚擾了身旁的男人,男人本能的看了眼顧西涼。
但見這顧西涼狠狠的咬了上去,登時在男人的手上又是一排整齊的牙印。
“啊……”
慍怒的男人,奮力的掙脫著顧西涼的束縛,原本冷峻的臉,此刻因為顧西涼的緣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你這個瘋婆子,已經咬我兩次了,你有沒有意思。”
男人掙紮著,嘴裏不停的抱怨著。
顧西涼的狠心,像是恨不得將自己吞噬,那咬痕的疼痛,輕而易舉的就傳遍了男人的全身。
“兩次……”顧西涼的嘴慢慢的鬆開了,她這一次確定了這個男人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