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丫頭。”
暴虐的男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疾步上前,緊箍著綠意的衣領,遏製住她的咽喉,咬牙切齒的說道,“臭丫頭,你跟你家小姐一樣惹人討厭。”
雲霆將自己不能回相府的事情,全部歸咎到顧西涼的身上。
若然不是顧西涼,他也根本就不用跟狗一樣匍匐在地上,討好恭維著燕雲宇,為他鞍前馬後,根本就沒有自我。
“小姐……”
綠意的眼裏噙滿了淚水,此刻顧西涼已然杳無音訊,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將這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顧西涼的身上。
“少給我在這裏哭哭啼啼,給老子惹晦氣。”
雲霆說著,上下打量著麵前的綠意,雖然模樣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好歹還是可以入目。
加上此刻街道上,根本就杳無人煙,那些個男男女女,但凡是沒有錢的,都宛若見到瘟疫一般,蜂擁而散。
與其在這裏繼續尋找,眼前的這個綠意倒是可以交差,當然了,還有那個妤安郡主。
說不定……
雲霆腹誹著,當燕雲宇見到妤安郡主時,心花怒放的模樣,保不齊一個高興,賞賜給自己金銀財寶,如花美眷,到時候自己就算是不在相府,也可以盡享榮華富貴。
思及此,雲霆的雙眸眯縫的更加小了,那得意忘形的模樣,讓人厭棄。
“你想要幹什麼?”
警覺的綠意奮力的掙紮著,那些狗腿子,聽命將妤安郡主高高的抬了起來,浩浩蕩蕩的朝著燕雲宇的府邸走去。
“放下她。”
一個青衫的少年,冷不丁的出現在雲霆的麵前,隨風飄逸的秀發,難以掩飾他的冷峻。
他討厭男人如此薄情寡義的對待一個女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他憤懣一個男人如此粗魯的對待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臭小子乳臭未幹,不老實的在家待著,跑到外麵裝什麼英雄。”
雲霆厭棄的瞥了眼麵前狷狂的男人,憤然的痛斥著男人。
“青鸞?”
被緊箍的綠意奮力的掙脫雲霆的束縛,望著那個屹立不倒的男人,破涕為笑,大聲呼喊著。
“救我們。”
綠意示意了一下身後那個被一群男人背的妤安郡主,身體的疾病,讓她根本就動彈不得,此刻怕是早就不舒服了。
“帶她們離開。”
雲霆不屑的瞥了眼青衫的男人,麵無四兩肉的男人,有什麼能力跟自己抗衡。
索性示意隨行的打手,撤離現場,他要好好的跟青筠拚個你死我活。
青鸞嘴角漾起一抹冷笑,那不屑一顧的模樣,滿是對雲霆的不滿。
“諾。”
隨行的打手聽命站在了一旁,周圍的人群簇擁著,直接圍堵的他們水泄不通,紛紛都觀望著,想要看雲霆的下場。
“你們看好了,看老子怎麼對付這個刁民。”
不屑一顧的雲霆厭棄的瞥了眼周圍觀望的百姓,這是一個警醒他們的機會,讓他們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
“嘭……”
然而,還沒有等雲霆轉過身的時候,青鸞已經悄然的站在了雲霆的身後,雙手緊抱著自己的佩劍,那未出鞘的劍已然滲透著些許的寒意。
雲霆轉身的過程中,不經意間的撞在了青鸞的佩劍上,那滑稽可笑的模樣,引來了他們陣陣哄笑。
“住口……”
冷冽的眼神環顧著四周,那迸發仇視的目光,讓圍觀的百姓,紛紛的閉上了嘴,深怕雲霆一個不高興,將他們關押起來。
“臭小子,呀……”
雲霆呲牙咧嘴舉起拳頭,疾馳著衝向青鸞。
青鸞疾步後退著,臨近了牆壁的時候,一個站定,抬起了一隻腳,踢到了牆上,借力用力,回擊了過去。
青鸞隨手一抬,一個巴掌揮舞了過去,登時雲霆的臉上,瞬間被殷紅淹沒。
“你……”
雲霆冷冽的眼眸裏,全然被殷紅取代,憤怒的雲霆,麵目變得猙獰了起來。
然而,猖狂不過須臾,還沒有等雲霆發功,青鸞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雲霆的身上。
“嘩……”
瞬間周圍的人悉數的散開,任由雲霆重重的倒在地上。
“老大……”
隨行的隨從望了望口吐鮮血的雲霆,紛紛的站在了一旁,隻是觀望著。
眼前的青鸞,若然不是武功高強,絕對不可能把一個健碩的男人,如此輕易的摔倒在地。
他們自然不敢成為下一個雲霆,讓青鸞將他們打翻在地。
然而,一個眼神的示意,那些個人紛紛的站在了一旁。
“哼……”
青鸞一個眼神,便驚厥了隨行的隨從,默默的把綠意和妤安郡主放了下來,連同輪椅,也悄然的擺放在青鸞的麵前。
“還不給我滾……”
青鸞勃然大怒,斥責著麵前的隨從,冷冽的聲音,驟然的響起,這些個隨從望了望地上的雲霆,想要幫扶的心,也瞬間打住,迅速的撥開人群跑了出去。
“你們這群吃裏扒外的……”
雲霆抱怨著手下的隨從,貪生怕死,才會讓自己被青鸞教訓。
一心想要樹立威信的雲霆,此刻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這對雲霆來說也確實打量。
周圍的百姓嘩然取笑著這個被教訓的雲霆,那一個個憤怒的眼神,便輕而易舉的將雲霆從他們的視線裏,轟了出去,自此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英雄,英雄……”
人群裏,不時的傳來讚許的聲音,有青鸞的出現,想必這個雲霆不敢再助紂為虐。
“青鸞。”
綠意麵帶愧然的望著青鸞,這個燕雲夙的隨從,他的出現,儼然是他們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動態。
“你們好啊……”
青鸞歎息的搖了搖頭,轉身便不再理會綠意她們。
她們的不辭而別,讓燕雲夙他們著實的擔心。這妤安郡主本就是機緣巧合苟活下來的女人,燕雲宇在京城的爪牙遍布,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女人。
綠意這丫頭是顧西涼手下的紅人,若是讓相府的人發現,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人一個身體有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公然回京城,顯然是去送死的。
此刻,青筠又身受重傷,他們可用的人手,本身就不夠,這顯然是在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