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念讓人沒有了本真的善良,忘卻了人之初性本善的言論。
“你放開她。”
燕離伸手想要觸碰妤安郡主,那個癡守自己數年的女人。
“放開?”
雲霆邪魅一笑,隨手解開妤安郡主的頭發,如瀑的發絲瞬間的垂落下去,連同雲霆都看的如癡如醉。
這丫頭唇紅齒白,麵如冠玉,嬌小玲瓏的身姿,讓人熱血翻湧。
她確實讓人看起來我見猶憐。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燕離慢慢的靠近雲霆的方向,試圖籠絡雲霆的野心。
這雲霆本就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主,對於他來說,要麼權勢,要麼金錢,缺一不可。
“我不想幹什麼。”
淫邪的男人,俯身貼在妤安郡主的脖頸,貪婪的吮吸著,屬於妤安郡主身上的體香。
這一大逆不道的舉動,驚厥了瑟瑟發抖的妤安郡主,她不自覺的閃躲著,卻無奈讓雲霆緊箍著,無法動彈。
“噠噠……”
細弱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身後響起,警覺的雲霆,一個轉身,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圍堵而來的顧西涼他們。
“舅舅,你……”
顧西涼冷笑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該相信雲霆跟雲氏一樣,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別這麼稱呼我,我跟你沒有這麼親密的關係。”
歹念的雲霆,從顧西涼的惶恐眼神裏,更加確信無疑,自己要挾的人質,便是妤安郡主無疑。
“好,你抓她無非是為了錢,你要多少,我給你。”
沉寂了片刻的燕離望著身後被雲霆暗算的墨竹,空靈的眼神裏,劃過一絲異動,心中的酸澀,也許旁人根本就無法理解,那相處若幹年,缺一不可的情意,根本就無法用言語表達。
“要麼,拿我來換她。”
燕離饒有心意的望了眼妤安郡主,內心七上八下,妤安郡主為自己付出太多,讓他心存愧疚。
“皇叔……”
燕雲夙緊蹙眉頭,納罕的望著冷漠的燕離。
“說的好聽,你們都是大人物,我有什麼本事。”
雲霆冷笑著,望著那個麵無表情的燕離,在這京城裏,燕離是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妤安郡主也一直都是一廂情願,燕離的請求在雲霆的眼裏,無非也就托詞,為了麻痹自己罷了。
“那你以為你帶著她能走多遠?”
顧西涼冷哼著,瞥了眼多疑的雲霆,他處心積慮,無非也就是金錢權利。
“我不管能走多遠,總之把馬車給我,你們退後。”
雲霆大聲咆哮著,手也不自覺的箍緊了妤安郡主的咽喉,讓她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不舒服。
顧西涼衝著妤安郡主點了點頭,暗示她一定會想辦法救她,旋即便跟著燕雲夙他們站在了一邊,目送著雲霆上了馬車。
而顧西涼依舊平靜的很,不緊不慢的,連同上馬都磨嘰了許多。
“涼兒。”
燕雲夙轉身,望著磨蹭的女人,異樣的行為,讓燕雲夙好奇的很。
這個顧西涼跟妤安郡主之間,可以說是姐妹情深,她怎麼不緊不慢,一點都不緊張。
“嗯哼……”
顧西涼衝著燕雲夙眨了眨眼,示意燕雲夙朝著燕離的方向望去。
卻見著燕離一躍,跳到了馬背上,焦灼不安的望了燕雲夙他們一眼,催促著,“你們快點。”
說罷一陣風的便尾隨著雲霆他們而去。
此刻的燕雲夙方才如夢初醒,這個顧西涼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這會可以走了嗎?”
燕雲夙哭笑不得的望著麵前狡黠的丫頭,這丫頭的聰明,讓他歎服,若是男子,足智多謀一點不為過。
“不急。”
然而顧西涼依然是不慌不忙的模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得。
顧西涼說著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是沒有計算錯誤,怕是那馬車已經給馬脫了韁了。
卻是原來,顧西涼就覺得奇怪,這雲霆沒事找事,故意挑逗妤安郡主,顯然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動手了。
本就對這個雲霆防備的厲害,燕離離開尋找墨竹之後,她便悄然的走到馬車的跟前,偷偷摸摸的做了手腳,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沒想到還真用上了,那該死的雲霆怕是此刻正哭爹喊娘的,拖著妤安郡主呢吧。
“這會啊,說不定可以成就一對璧人呢。”
顧西涼悠然自得的說著。
妤安郡主的付出,她看在眼裏,疼惜在心裏,這份執著的愛,本就該有一個完美的結決。
“是嗎?”
麵對顧西涼信心滿滿的模樣,燕雲夙索性麵對著顧西涼,後退著走著,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丫頭。
“看什麼看?”
顧西涼白了燕雲夙一眼,這個不羈的男人,總是在挑逗自己的極限。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跟我有一個朋友,長得太像了。”
燕雲夙俯身,靠近顧西涼的臉龐,灼熱的氣息迎麵而來,打在顧西涼的臉上,惹得顧西涼不自覺的臉頰緋紅起來。
顧西涼抬頭望著淫邪的燕雲夙,這個該死的麵具公子,想要套話,她可沒有那麼好說話的。
“大千世界,有人長得一樣,有什麼好奇怪的。”
顧西涼漫不經心的說著。
“是不奇怪,隻是你臉紅什麼啊?”
燕雲夙挑釁著麵前的顧西涼,故意的刺激著她。
不知為何,燕雲夙比較喜歡看顧西涼慍怒的模樣,那撅起的小嘴,氣呼呼的臉頰,緋紅的麵孔,讓他覺得格外的可愛。
“呸,你才臉紅呢。”
顧西涼索性的推開燕雲夙,徑直的朝前走著,不去理會燕雲夙的挑逗。
“咳,別走啊,我們好好談談,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不停的給自己製造機會。”
“你說,你要是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可以考慮一下……”
燕雲夙糾纏著顧西涼,挑釁著那個一本正經的女人。
“自以為是。”
顧西涼口不對心,一直是她習慣的說辭。
在在這個感情的世界裏,認真會輸,不認真會輸,與其如此,不如順其自然,就算有一天失去,至少不會讓自己那麼狼狽。
二人嬉笑怒罵著,慢慢的消失在密林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