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的祈福,她們也就在這清涼寺待了不過三天的時間,便啟程回了京城。
這天,她們剛收拾好行囊,便各自的上了馬車,朝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噠……”
驀地,一聲籲,駿馬長嘶了一聲,便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馬車裏,顧西涼被這突如其來的顛簸,著實的嚇了一跳,輕聲的詢問著。
“回小姐,有一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趕車的綠意輕聲的說道。
“男人?”
顧西涼不由得緊蹙了一下眉頭,這幾天為了躲避這個男人,她是找遍了理由,不去跟這個男人見麵,省的給自己惹來麻煩。
沒想到這個齷齪的男人,竟然這麼的無恥,竟然阻攔自己的去路。
“小生安錦然,這廂有禮了。”
見顧西涼發話,車外的安錦然悄然的說著,眼睛卻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自己誇下海口,沒有想到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根本就不理會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跟她單獨相處。
那個顧西卿私下也是派人陰損著自己,若是讓女人取笑了,心裏確實不悅。
思來想去,安錦然便想到了這個辦法,恬不知恥的出現在顧西涼的麵前,故意的製造著機會。
“安錦然?”
馬車裏,顧西憐不經意間的坐了起來,那模樣,絲毫掩飾不住她的迫切。
這丫頭,為了跟安錦然見麵,也是煞費苦心,不過自己對那個安錦然沒有絲毫的意思,她倒也是跟安錦然說不了幾句話。
“怎麼,妹妹莫不是看上他了吧?”
顧西涼輕聲的說著,眼裏充滿了對她的不屑一顧。
難怪說了,魚配魚,蝦配蝦,烏龜配王八,確實不錯,顧西憐跟這個安錦然本就是一丘之貉,絕配。
“姐姐,你真是會拿我取笑,我是誰啊,能有什麼本事自己選擇,還不都是逆來順受。”
顧西憐冷笑著,訴說著自己的淒涼。
她說的也確實不錯,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都是自己苦心孤詣得來的,在這個勾心鬥角的相府裏,隻有左右逢源,才能活下去。
“怎麼會,隻要你想,沒有做不到的。”
顧西涼輕聲的說著,暗暗的使勁,準備撮合這兩個人,破壞顧西卿的陰謀。
“算了吧,我看的出來,安公子喜歡的是姐姐。”
顧西憐囁嚅了一下嘴唇,整個臉色也變得頹然了許多。
縱然自己有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沒有任何的選擇,她不是完璧之身。
“他那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以為是。”
顧西涼冷笑著。
這個安錦然會喜歡自己?
絕對不可能,一個用銀兩就可以搞定的男人,拿什麼可以證明他的真心。
“小生安錦然……”
馬車外,安錦然不顧綠意的驅逐,執意的堅持著。
“怎麼回事?”
卻是這時,顧西卿那邊打發了丫鬟過來詢問眼前的情況。
顧西涼冷笑著,這個虛偽的顧西卿倒是裝著事不關己的模樣。
“回姐姐,小生的馬染了惡疾,不能行走。”
安錦然挑眉說著自己的苦衷。
“馬染了惡疾,公子可以等晚些時候再回去,阻攔小姐的馬車,是否有些造次?”
丫鬟苛責著那個無恥的安錦然,憤然的數落著。
坐在馬車裏的顧西涼冷笑,這虛偽的關懷,也就隻有顧西卿可以做的出來。
“小生知道,隻不過家中有事,耽擱不得,小生並不是貿然阻攔,小生認識馬車裏的小姐。”
安錦然彬彬有禮的說道。
“笑話,你可知道馬車裏坐的是誰,都是大家閨秀。相府的小姐,怎麼可能認識你這個寒酸的秀才。”
丫鬟畢竟跟顧西卿太久了,知道顧西卿的心思,如是的詢問著。
“涼兒小姐。”
安錦然故意的大聲說道。
他自然知道顧西涼的身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了熟悉顧西涼,也是讓這個顧西涼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迫於無奈之下,便會讓他上了馬車,等著這些個嘴碎的下人,回到相府,議論紛紛他們的關係,到時候顧西涼也就不得不嫁給自己。
“涼兒小姐?”
丫鬟異樣的眼光望著麵前的安錦然,嘴角驀地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儼然她是相信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鬼話連篇。
“胡說……”
“好了綠意。”
顧西涼悠然的打開了車帷,瞥了眼那個彬彬有禮的安錦然,嘴角不停地抽動著。
“涼兒……”
“住口。”
顧西涼勃然的望著那個道貌岸然的安錦然,不過一麵之緣,就這般無恥,她倒要看看,他有什麼顏麵接受自己的冷漠。
“本小姐也是說過了,我與公子素未謀麵,別聽了什麼無關痛癢的人說了我的名字,就在這裏攀親帶故的,倒是讓人看著討厭。”
顧西涼絲毫不給安錦然絲毫的情麵,一句話一說,倒是把安錦然弄的臉一陣子紅一陣子白,無地自容。
“還有,你叫什麼來著?”
顧西涼斜眼睥睨,冷視著那個衣冠禽獸。
“好像是叫什麼安錦然。”
綠意輕聲的回答著說道。
“哦,安錦然?”
顧西涼瞥了眼安錦然,輕聲說道,“商隊啊什麼的,也會經過,家中有事,偏又出門,本小姐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為了大家的安全,安公子還是稍等片刻吧。”
冷漠的顧西涼絲毫不給這個安錦然留下絲毫的情麵,對這個男人是冷漠的厲害。
“唔……”
安錦然囁嚅了一下嘴唇,眼色也暗淡了許多,竟是被一個丫頭公然教訓了自己,心中著實的不爽。
隻是抱了抱手,拂袖而去。
顧西涼悄然的退進了馬車裏,卻是看著顧西憐期盼的眼神,知道自己話重,讓顧西憐心疼了。
“妹妹,姐姐對他的心思,你也看出來了。”
顧西涼如是的安撫著麵前這個女人的心,心裏有一個計謀湧向心頭。
顧西卿那邊,歎息著,好好的計劃,被這丫頭公然的破壞了,而她又找不出絲毫的錯處,心裏竟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