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憐一臉厭棄的瞥了眼那個擋住去路的隨從,惡狠狠的謾罵了一句。
不遠處,驀地傳來拍手的聲音,顧西憐不自覺的望了過去,一個冷峻的男人,站在那裏,漠然的注視著麵前的一切。
顧西憐上前,欠身請安著,“臣女不知殿下到來,還望海涵。”
“三小姐言重了。”
燕雲宇對剛才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這個溫潤的女人,不停地討好著燕雲夙,而燕雲夙不過奴婢生出來的野種,有什麼資格得到她的討好。
由此想著,燕雲宇的心裏更是氣憤。
自己的血統純正,又深的皇上的喜愛,卻得不到顧家小姐的垂青,而那個婢女生下來的燕雲夙,卻是這般的招風,心下很是不甘心。
不過,又不能左右女人的心思,一見到顧西憐,他的心裏突然萌生了一計。
“我找三小姐,自然有事相求,不知三小姐可否願意幫忙。”
燕雲宇謙卑有禮,望著麵前的顧西憐,這模樣倒是看的顧西憐有些不好意思了。
“殿下抬愛,臣女位卑言輕,怎麼能替殿下分憂解難,若是做事,倒是願意。”
顧西憐腦袋飛快地轉動著,心裏對那個燕雲夙喜歡的很,但人又是對這個燕雲宇欣賞的很,知道他平素裏謙卑有禮,所以對他印象還算是不錯的。
“三小姐。”
燕雲宇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顧西憐,淫邪的念頭,湧向心頭。
“我也沒有什麼別的事,做的事情,也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燕雲宇輕描淡寫的說道,對這個顧西涼他是勢在必行,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各取所需?”
顧西憐納罕的望著麵前的燕雲宇。
燕雲宇是當朝最寵愛的皇子,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這個顧西涼不過是一個棄婦罷了,根本就不算什麼。
如今,這個燕雲宇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要跟她合作,這件事,還真是讓她百思不得。
“對各取所需。”
歹念的燕雲宇上下的打量了一眼顧西憐,心下便計劃著,該怎麼樣去做,不至於讓出了差池。
“殿下,臣女不明白,究竟要做些什麼。”
顧西憐悄然的說道。
“這有一包藥粉,記得把它放進顧西涼的杯子裏。”
被拒絕的男人,此刻已經變的越發的陰冷,迫不及待的將他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一定要讓顧西涼成為自己的女人。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顧西憐自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燕雲宇,一心想要讓顧西涼跟了自己,倒不是顧西憐不願意,隻不過她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件事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會做的。
“不為什麼。”
燕雲宇冷哼著,走到顧西憐的麵前,輕聲的詢問道,“你聽說過狼毒花嗎?”
“沒有。”
顧西憐搖了搖頭,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跟自己說這些。
“狼毒花,賽過牡丹,卻有劇毒。”
燕雲宇說著,不時的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顧西憐。
“在它剛要開花的時候,鮮花馨香四溢。它的花瓣跟著勁幹,合二為一,便是劇毒無比,若然分開了,不過隻是一個臭皮囊罷了。”
燕雲宇漠然的說著,那淫邪的模樣,讓人頓時覺得陌生。
顧西憐聽的八九不離十,眼前的這個看似平和的燕雲宇,實際上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男人。
說了那麼多,不過也是為了提醒,他清楚麵前的這個顧西憐跟自己一樣惡毒。她對顧西涼也是深惡痛絕的。
“三小姐,可有心一起?”
燕雲宇淡然的說道。
對於他來說,女人是他根本就不會缺的,那些越是要逃避的女人,便激發了他無窮的誘惑。
“這……”
麵對燕雲宇的討好,顧西憐則是一臉茫然。
眼前的這個燕雲宇,說一千道一萬,對自己好也好,冷漠也罷,都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罷了。
而這個女人就是那個該死的顧西涼,她的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便能將這些個男人迷惑的七葷八素。
這也就是顧西憐為什麼這麼憤恨顧西涼的原因。
“怎麼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燕雲宇溫潤一笑,望著麵前這個丫頭,違心的說道,“他身份低賤相信你們都知道。”
燕雲宇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重視的隻是金錢權勢,其他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罷了。
“做我的狼毒花,如果不願意,大不了,我們各取所需。”
燕雲宇漠然的說道,對麵前的顧西憐也是不停地絮叨著。
“各取所需?”
顧西憐腹誹著,望著麵前一臉嚴肅的燕雲宇點了點頭。
“我同意。”
顧西憐毫不猶豫的同意了燕雲宇的請求,從他的手裏接過了一包藥粉。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之前在皇宮裏,雲氏已經如此這般對付過顧西涼。
燕雲宇說完,便得意的走開了。
顧西憐緊攥著那被密封的藥粉,心裏也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為自己做這件卑鄙無恥的事情。
皇室的人,跟著顧家上下的小姐仆人,陸陸續續的到了倚梅園,雲氏安排著他們,各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顧西卿則是如往常一樣,一有外人來,她就會發揮自己的極致,在他們的麵前,表露著自己的才藝。
燕雲夙和燕雲宇對這個顧西卿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好感,隻不過認定他們是一群附庸風雅的人罷了。
兩人幾乎算是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那個顧西涼則是對著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興趣,雖是在了倚梅園,也是心不在焉的陪襯著。
“顧西涼,你躲,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燕雲宇仰望著,暗自腹誹著,內心有太多的得意。讓他堅信,這個丫頭,一定會哭著喊著,哀求著自己,讓自己行行好,收了自己。
至於那個燕雲夙,依舊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冷冽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憐惜,除了漠然,別無其他。
隻不過,在燕雲夙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這個丫頭會因為自己被棄的身份,而迷失了方向。